北戎 戎都 同样是皇帝,戎帝不像封元那般励精图治,当然也不似封元的无稽荒唐,戎帝是胡氏里顺位继承的长子,终究是少了些九子夺嫡的血腥和魄力。 议事堂内,国师不在身边,戎帝身边的位置空着,而对面不安站立着的,正是当初叛逃北境的幽王! “幽亲王,国师大败,这就是你和我说的,牧温言不足为虑?”戎帝质问道。 幽王哪能想到连国师破千州都没讨到好:“陛下息怒,牧温言能够打退国师,定然是有贼人所助。” 说完后戎帝也不再言语,幽王继续说道:“不知国师的高徒破重子先生现在身在何处?” 戎帝一提这个就来气,对着幽王大倒苦水:“哼,破千州享我北戎供奉三十余载,如今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没了,他徒弟竟然直接退隐,拒不问世,若不是朕念在破千州的情面上,定要这个孽徒好看。” 幽王撇撇嘴,还不是你找不到人家了才这么说的 幽王叹了口气,他辛辛苦苦布局十余年,想从一个刀架在脖子上的闲散王爷中挣脱出来,不说多富贵,至少能够不必为生死担忧,当初的破千州辉煌一时,北戎又是几个邻国中最强大的,这才有了后面的叛逃。 谁知天不遂人愿,老天跟他开了这样一个玩笑,轻飘飘扔出来一个牧温言,直接是王炸,把他和北戎的事情搅得一团糟。 “陛下,事到如今,只能孤注一掷了” 戎帝自己家产见底,满心忧愁,听到幽王还有计:“这次最好是靠谱点的,寡人可没多少东西供你挥霍了。” 幽王继续开口道:“常言道,内忧外患,大凉现在有外患,但是内部,也不太平,且不说牧温言和封元帝的猜忌隔阂,本亲臣在大凉封都,还有两家暗子,本来是打算攻进封都时里应外合,但是现在看来,只能暴露他们,并让牧家和封元相互内耗,最差的结果也只是当下,大凉到时无暇顾及我们,而他们又元气大伤,牧家再强大,也不会强过京城禁军。” 戎帝眼睛都瞪大了几分:“暗桩?可是封元身边的人?” 幽王颇为自傲说道:“那是自然,而且,是深得封元信任之人。只需让他们挑起和牧家的事端,再趁机在京城谋乱,到时的大凉,藩王之乱,京城暴动,戎凉之争,别说牧温言了,封元都顾不上我们。” “熊玉志啊,你当真是小人,在你兄弟身旁暗插这么紧要的暗桩,还带头谋逆叛逃,封元知道都是你安排的后,恐怕会将你千刀万剐。”戎帝冷笑着说道。 幽王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得意笑道:“陛下,天下是搏来的,不是等来的,牧家的运势也到头了,再强势,难不成还能跟封元掰腕子之后继续跟我们掰腕吗?西匈那些蛮子也不是老实家伙,虎视眈眈盯着牧家呢。” 戎帝没有再回答,只是像往常一样看着破千州原本的位置,只不过现在只剩下一张椅子。 “国师,世人皆说你成就了北戎的今天,这次,朕倒要看看,没有你的北戎,到底能成什什么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