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后,几人一边骑马往北赶着一边分析当下形势。 老四道:“幽王勾连北戎是事实,但是只有我们能传回去这个消息,偏偏又没带信鸽过来,现在通过关隘去镇北城,恐怕凶多吉少。” 牧温言思考着局势:“往北不行只能往西,至少让幽王的人追不上咱们,万万不能去突围,破重子方才临走前说全是死士和士兵。” 萧竹儿是女人,思路从镇北城那边考虑:“许灵曦若是一直见不到你回来,会不会派人询问幽王,或者出兵寻找?” 牧温言听到许灵曦的名字,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想念:“会的,但问幽王,幽王一定会说咱们早已返回,至于为什么没有抵达镇北城,就不做解释,灵曦和许将军没有证据,也不能说幽王的不是。” 老五听到这事,一拍大腿有些高兴道:“对哈小王爷,你还跟许家那个千金有婚约,当初王爷在西凉收到消息别提那个表情多精彩了小王爷你眼睛咋了,进沙子了不成?” 说着说着就发现牧温言朝他挤眉弄眼,随后就看到萧竹儿面色一沉,扭过头去不理会牧温言。 你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三在老五的后脑“啪”得拍了一下:“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去后头拦住破重子和幽王的军队。” 老五反应过来:“嘿嘿,萧女侠也不差。” 几人在清晨时,终于赶至关隘,但是老三独自前去查探后,回来沉声说:“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关隘内高手的气息很多,守关的士兵也都换了,除非强闯。” 牧温言摇头:“有搏命的死士,强闯危险太多,更何况破重子可能就在附近,有一个破重子,不敢说有没有别人也在蹲守。” 老四叹气:“幽王这是疯了,圣上若是知道了此事,他能活多久?” 老三看得比较透彻:“你觉得一个谋反的人,会不给自己留下后路?而且谁说京城就高枕无忧了万一是个四下开花,圣上哪有心思管这边。” 牧温言摆摆手:“走吧,往西去,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把我追到西凉。” 萧竹儿知道,若思真的逃回西凉,那大凉离着平乱灭火,就不远了,鸣剑阁的想法是换个皇帝,但绝对不是战乱四起。 “实在不行到时候让王爷领兵清君侧,然后”老五口出狂言吓了牧温言和老三一跳。 “疯了你!”老三捂住老五的嘴:“清君侧名义上好听,史书上多少把皇帝一块清了的你不知道?” 萧竹儿也是心头一跳,但是想了想,好像人家西凉牧家手底下的势力还真有这个本事,大不了就先放任西匈一段时间,等到屁股收拾好了再打回去。 “现在说这个为时太早,等着看皇帝作何反应吧,走,往西撤。”牧温言牵着马离开道。 “咱们怎么说都是西凉的兵,更何况小王爷都在,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老五心头还是愤愤不平。 “守天下比打天下难,更何况现在的朝廷,全是问题和漏洞,民间也是叫苦不迭。”老三安慰着道:“萧女侠倒是鸣剑阁的护法,不知你们阁主宁大侠有没有坐一坐龙椅的想法。”老三随意问道。 牧温言一想到宁安卿坐在龙椅上的场面,就有些想发笑,不过宁安卿倒也是有能力,靠着自己拉起这么大一支江湖队伍,而且自身武力又不菲,若是让天下人知道她是女儿身,得有多少人惊掉下巴。 萧竹儿还真不知道宁安卿心底有没有这个想法,但是之前和宁安卿吃饭时,还真没听出来这个意思,一时间也不确定。 老三见萧竹儿语塞,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呵呵你看我这嘴,说错话了,萧女侠不必在意。” 在马上驰骋了一整天,走走停停,几人已经走到梁州西境了,沿途出现越来越多搜查的官兵,很明显是幽王派出的人,已经开始不计代价想拦住牧温言等人。 趴在草丛中,老四小声骂道:“这个幽王这么多年老老实实,没想到一下能拿出这么多兵马。” 牧温言对此有所预料:“估计是北戎帮忙养的私兵,幽王许诺了什么条件,达成某种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