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温言和萧竹儿此时已经戴好面纱,和几位医师还有护卫一同进入这片山中,村庄口有人见到来客了,但是身上好像都是出行的防具一类,没什么货物,便懒得招呼了,大部分江湖游侠都没什么资本逍遥快活。 牧温言来到一处简陋的打尖店里,招呼来小二,掏出一块碎银道:“这庄子里最近可有来卖药的?” 小二一看出手这么阔绰,当即来了精神:“公子可真会问,前几天来了一小队人马,不知从哪儿搜罗来大批药材要在此卖,给了这儿的药材铺子不少银子,说卖完了货就走,结果那家铺子看到不少好货,动了歪心思,夜里想来个杀人越货,钱货皆收,结果他们当家的当场被割了脑袋就在后面那片土坯房群中间。” 说着还指了指客栈后面的一条曲折小路。 牧温言点点头,把银子扔给了小二。 然后带着几人前往卖药材之地。走了几分钟,便望到了一处大摊子,在摆弄着各种药材。 牧温言招呼来几位医师,带着萧竹儿一同走过。 “掌柜的,万灵根可有?”牧温言大咧咧喊道。 破败的屋内走出几位男子应付道:“有,三两银子一份,五分起卖,阁下要多少?” 走出来的几人中,有一人赫然是盖行均,虽然萧竹儿和牧温言二人戴着面纱,但是还是从身形上认出来。 “怎么他俩来买了?说好的长生军呢?” 牧温言直接拿出银子要了五份,摆摆手对身旁的说道:“起风了,快下雨了,抓紧回去。”几个医师拿到了药材,自然要回去验证真伪再决定,也没在乎这句话,就掉头往回走。 自始至终,二人都没和盖行均接触一眼。 盖行均一脸莫名其妙,想了想进屋,打开一处废弃地窖,地窖另一头已被挖通。通往另一个土屋,这个屋里,宁安卿和李敖正在此静候着。 盖行均把这件事告诉了二人,宁安卿了然,这定是过来打探真假的:“没事,无需管他俩,那是闻护法自己的门路。让周围的弟兄们做好准备,鱼儿咬钩了,准备起杆。” 回到营地,几位医师的鉴定结果自然没问题,想到那里还有大批量的药材,眼红心热,急不可耐地跑回主帐那边跟董时章通报,消息属实,没有埋伏,请求抓紧过去压价收购甚至不惜代价抢到手。 就这样,鱼儿咬钩,董时章派出五百长生军精锐,包含药师、护卫宗师和几位副手去办此事。 当然,自然也让许赫派出去两队镇北军,许赫本人却并不来,出发前告诉领队,到了牧温言那儿后,镇北军全程听从牧温言指挥。 仄逼的小村庄,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这是不是皇帝的军队啊,打着的旗是什么?” “那是皇帝的长生军,指定是后山卖药材的被发现了,这下那户人家要亏大本了,指定给几两银子就打发了。” “唉,这还怎么让老百姓活下去” 长生军走在前面,牧温言带镇北军殿后,长生军的副官走到药材铺前面:“店家何在?” 盖行均一看这架势,知道该下雨了。 于是腰后别着剑走了出来,副官亮出腰牌说道:“我乃当今圣上御下长生军副官,奉命收集万灵根” 盖行均指了指摊子:“万灵根自然是有,后院还有很多,四两银子一份,五份起卖。” 一旁的医师不乐意了:“你这人,上次还说三两银子,敢敲诈到圣上头上?给你一两银子都是看你不容易。” 副官皱皱眉:“店家,你这做人可不厚道,就别怪我们奉行皇命了估计你这样的也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盖行均没言语,甚至没拦着冲进后院的长生军,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外面传来牧温言的一声厉呵:“贼子来犯!镇北军随我抵御贼子为长生军争取时间!” 盖行均听到后,知道是动手的信号,已经提前知会了外面的弟兄,不和镇北军硬打,做做样子拖住就好,镇北军自然不会往死里穷追猛打只是这声吆喝怎么有点熟悉。 来不及多想,外面的镇北军都随牧温言出击,那这院子里的就看鸣剑阁的本事了。 后院突然响起几声惨叫,鸣剑阁的众人从药材堆中突然杀出,四面八方的土墙后也蹦出鸣剑阁的帮众,屋内冲出宁安卿和李敖二人,一时间,四面合围。 长生军中,几人突然从人群中跃起,就是一直以来跟随着的大内宗师:“是鸣剑阁!被埋伏了!火速突围求援!向镇北军靠拢!” 四个宗师潜伏在长生军里,一眼认出宁安卿脸上的面具,好在一看,还是只有上次那几个人,便稳下来准备反打。 但是,上次那可是宁安卿吃了被埋伏的亏,而且有伤在身,这次可是妥妥治好了伤,甚至实力还有精进,再讨不到好处,这一手鸣龙剑法就白练了。 刀光剑影间,陆续有人开始倒下,大多是长生军的人,毕竟鸣剑阁内再差也是闯荡江湖的武夫,手里的本事总比一群天天找药材的兵强些,而且再不济的也知道躲着打。 长生军的四个宗师,被宁安卿一剑圈住两个,另外俩直接被盖行均和李敖找上门,李敖这么多揍不是白挨的,加上上次胳膊受伤,火气更大,直接压着对面打,七杀剑火力全开,毫无保留,那宗师身上很快多了几道血口。 局势瞬息万变,几个宗师见到情况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暗骂一声,准备边打边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