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纪尘已双眼发黑,迷迷糊糊的处于濒死,抬起手伸向北戎方向,呢喃:“你本意即是让我死,还是”说完手软趴趴的跌落在地,溅起一点尘土。 实际上,牧温言匹敌宗师之事鲜有人知,背后之人也只是掌握了他的行踪,实在没办法试探一个世子的底子,一旦打草惊蛇便会毁于一旦,只能大概估计了一下。 牧温言伏低身体:“你说什么?”可惜纪尘再也没能说话,变成了一具尸体。 镇北城的官兵也赶了过来,一位伍长单膝跪在许灵曦身旁:“属下失职!愿以军法论处!”许灵曦心里也不是滋味,莫名其妙看着牧温言经历一次刺杀,凶手却直接死掉了,官兵确有失职之处,但这种情况就是被凶手故意抓了空子。 “罚一个月俸禄,加强巡守,严加盘查,不要再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许灵曦淡淡说道。 牧温言确实有些气闷,自己这顿算是白挨了,一点情报都没问出来,看向许灵曦:“这纪尘,曾经做过什么事?” 许灵曦其实了解的并不多,沉思一下便开口:“听府上的人说,纪尘十年前家中遭逢变故,从那以后便销声匿迹,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所知甚少。” “要不我回府上再问问那些门客。”许灵曦轻声说道,好看的贝齿轻咬红唇,脸上带着愁容。 “罢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倒是让他扰了咱俩的兴致。”牧温言笑笑,没有继续因为这个问题让许灵曦烦恼。 眼神看到纪尘用的那柄长剑时,突然想到方才在生死擂上,众人惊呼的那招‘鸳鸯归巢’自己看着也有些眼熟,毕竟江湖高手,尤其是师从名门的,一些起手式或者招牌动作,总能从里面找出些许门派的影子。 “鸳鸯归巢倒是个好名字。”牧温言心想。 “可惜,今天是归不了你的巢了。”牧温言再次拿起那柄长剑看了看,除了比一般的剑沉重一些,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能将此事作罢,日后或许会有什么头绪。 让官兵收拾好尸体打扫好现场,牧温言回过头含笑看着许灵曦:“怎么,许大小姐被吓到了?那带我逛逛这镇北城的话还作数吗?” “那自然作数,我许灵曦一向言出必行。”许灵曦自然不是被吓到,抿嘴笑着回应道。 她看着身旁方才武艺过人的男人,眼中的崇拜和热烈更重了几分,只是是不是忘记问什么事情了? 当晚回府后,许赫对此事十分重视,先是派人去上报朝廷,请朝廷帮忙调查,不管是不是在京城,总得让皇帝知道你手下又被人埋伏了,你不出面管管?再说了,我没你不行啊,我一没实力二没地位,受欺负了只能找你哭鼻子。 示弱之道,就在其中。 上报归上报,终究是天高皇帝远,而且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皇帝小儿安排的呢? 所以许赫又让自己府上的亲卫去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