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萧竹儿已经是一周前的事,牧温言正在屋内收拾着包裹,把从西凉带来的剩下的伤药打包好,前些日子萧竹儿走时给她带上些许,萧竹儿用过这西凉伤药,熟知它霸道的药效,自然也是没有拒绝。 擦拭好佩剑,牧温言回头,看向了那把封元帝赏赐的银纹虎头枪,也是一把拿起,用黑布缠了起来,准备一会一并扔到马车上。 正收拾着,屋外传来了牧悠的声音:“温言,在屋里呢啊。”,牧温言应了一声,随后见到牧悠推门进来,面色有些复杂,牧温言觉察到有事情:“散朝了叔叔,可是有什么事情?” 牧悠轻叹一口气:“确有一事只不过,是好是坏,还暂不知晓” “哦?叔叔但说无妨。”牧温言给牧悠沏了杯茶,自己也坐下,看着牧悠。 “许家那千金许灵曦,你觉得如何?”牧悠先是试探着问一句,牧温言不知所以,认真思考道:“将门虎女,脾性与许赫将军极像,心地也蛮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倒是之前我潜伏在许府上,唐突了人家。”说完,牧温言也苦笑着摇摇头,“而且她好像对我有些情愫,我也是一直想找个机会弥补一下之前的过失,就是不知如何开口” 牧悠面色不自然地咳了咳:“那啥,贤侄啊,如今倒是有个摆在面前的弥补人家的机会,就看你的态度了。”,牧温言眉头轻挑:“哦?莫非叔叔替我去许家打探了什么消息?” “非也早朝时,许赫那家伙,让圣上给你和许灵曦赐婚了。”牧悠拍拍牧温言肩膀说,“赐赐婚?!”饶是以牧温言沉稳的脾气,脸都哆嗦了一下,“圣上赐婚?我和许灵曦?还是许将军提的?”牧温言瞪大眼睛看着牧悠。 “唉,这应该是许赫为了眼下保你平安回来所想的计策,但也多少带点他闺女的私心。”牧悠看着愕然的侄子轻声说,“更重要的是,你若是抗婚,且不说圣上那边不好交代,许家那许灵曦估计都没脸见人,圣上赐婚你若是都要抗婚,这对女方来说,可不是简单的事” 牧温言揉揉太阳穴,此举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两家真成了这姻亲,很多事就不能同往日而语。 而且,这才送走萧竹儿几天,家就被许家偷了,要是萧竹儿知晓,指定双眸含泪,提着剑骂他负心汉。自己能降伏萧竹儿已是不易,这再给她找个姐妹 摇了摇发胀的头,牧温言静下心来捋顺这件事:“出征在即,这道圣婚,倒也耐人寻味,至于以后,则是要更加慎重了,而且竹儿”,牧悠咧咧嘴:“你那个押镖的女友看着温温和和,估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许家的许灵曦也是一身脾性,你以后日子可有得过了。” “我这几日去拜访一下许将军。”牧温言站起身长长吐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如何面对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