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话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公鸭嗓:“圣旨到——” 牧温言和牧悠皆是眼神一凝,几人出了门,见到李公公托着一道圣旨,“见过李公公。”几人迎接圣旨。 李公公不紧不慢地打开圣旨,缓缓念道:“北境北戎近日战事纷起,民不聊生,镇北王养精蓄锐多年,即日准备启程前往北境平定战乱,此外,牧家牧温言,年少有为,好玉当雕,特许跟随镇北王前往北境平乱。钦此——” 牧温言接过圣旨,眼神平静得看不出喜怒:“谢圣上看中栽培,微臣定不负圣恩。” 李公公看着牧温言,走上前两步小声道:“牧世子,还请不留余力,为圣上除了这心腹大患呐。”说完带着车队回头离开 西凉府内,一众人面色沉重,皇帝的意思昭然若揭,终究是要对牧温言动手。 牧绮察觉到事情不对头,小声问:“温言哥是不是要上战场了?”,牧温言笑笑:“没错,去和你许伯伯一同戍边。” 牧悠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躲不过这样,我亲自到许府上拜会,让许赫” 牧温言知道牧悠想让许赫照顾自己:“没有必要,叔叔,几年前我在军伍时,皇帝都能不远万里把几个亲信派过来以帮衬的名义监督,这次目的更加明显,许将军恐怕也帮不了,而且,此事若没有我,许将军甚至不需要走这一趟,这圣旨,看似遣派许将军,实则在我。” 一旁的萧竹儿,脑袋才是最乱的,本来最近她就打算把准备离开京城前往北戎的事情告诉牧温言,谁知牧温言竟然要被派遣去边境,两人要赶赴的,都是凶险之境,履凶险之事,若是幸运,还有可能再次重逢,若是不幸便是永别。 “温言,我这几日便要离开京城,前往北戎,鸣镖局来消息,有一镖是北戎的生意,我得赶回去”萧竹儿突然闷声道。 牧温言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牧悠见状,叹了口气:“什么世道啊”说完带着妻女离开,把时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关上门,牧温言走到萧竹儿身边:“怎么这么突然?阁中出事了?”,萧竹儿抬起头,看着牧温言关心的神色,抿抿嘴:“在搬家那几天我就收到了消息,只不过一直没有告诉你,算算时日,也该去了,阁主和护法们在北戎和朝廷的一支要军遭遇,人手缺乏,恐怕要不死不休,我不得不回去,温言,你能理解我嘛。”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爱人在前,自然是想和爱人长相厮守,但是抱负在身,不得不赶赴。 牧温言轻轻揽着萧竹儿:“我担心的是你的安危,我支持你想做的,但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过几日出征大凉北境,等处理好了战事,我便赶往北戎寻你。” 萧竹儿急忙说:“不可,你是大凉世子,若是被北戎发现” 牧温言逗笑着说:“你以为我像你这般笨手笨脚?你忘了,我可是连胡炳都能杀,不必担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若是你那阁主敢为难你,我便去宰了那阁主” 萧竹儿把头埋进男人怀中,此时此刻,她才深刻认识到,自己对牧温言的喜爱和依赖,远胜过一切:“等此间事了,我便和阁主请退,离开鸣龙阁,到那时,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牧温言揉了揉萧竹儿的脑袋:“怎么,当初我可是答应好,陪着萧女侠从南杀到北。”,萧竹儿抬起头,捧着牧温言的脸:“这些年,该报的仇我也报了,从此,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说完,红唇印上了牧温言的嘴。 金殿之上 许赫一脸震惊地听着封元帝的话语,自己明明被架空了,但是却在北境不堪其忧之际临危受命,开始还疑惑,直到皇帝说出让牧温言随行后,眼神也沉了下来,自己去前线是假,让牧温言犯险才是真 回到许府,许赫先是把杜歆霞叫至书房。 “圣上这次,恐怕是真的要对牧家小子下手。”许赫满脸凝重,同时手中握着狼毫小笔写着什么,“我给牧戎写一封信,牧温言这边有我照料,暂时别太着急。” 杜歆霞也是眉头紧蹙,手心攥在一起:“圣上对付牧温言,怎么还把你扯上了,你都这个年纪了,多年不曾参与战事,听闻那北境最近如火如荼,三天一打五天一仗” “我倒是无妨,打不过逃便是,圣上不会拿我怎样,只是那牧温言,此去凶险,步步紧逼,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怕的不是北戎的铁骑,而是帝王家的心术啊,可不能小觑。”许赫把信叠好放入信袋。 “我稍后会和曦儿说此事,唉,恐怕这两个年轻人,多半是有缘无份了”牧悠捻着信袋喃喃道。 忽然许赫动作一停,猛地看着杜歆霞,声音有些不平静:“娘子,我倒有了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