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铳以其精准度高而闻名,但威力相对较弱。</p>
鲁密铳就是高级版本的鸟铳。</p>
在短短五十步的距离里,鸟铳可以轻易击穿金兵身上所穿戴的棉甲。但这对身披三重甲或者两重甲的白甲兵,以及地位更高的分得拔什库、壮达、牛录额真等将领来说,却几乎无法构成任何威胁。他们的盔甲坚不可摧,仿佛铜墙铁壁一般。</p>
当然,对于那些正面覆盖着厚厚的棉被和坚韧皮革的盾车而言,鸟铳更是无能为力。只听见铅丸击中每辆盾车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原本插在车上的旗杆纷纷折断,散落一地。</p>
尽管盾车的外表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那些皮革都已被打穿,但铅丸的动能也已经消耗殆尽,只能一个个镶嵌在皮革棉被后面的木板上,成为一种奇特的装饰品。</p>
而躲藏在盾车内部的金兵,无论是马甲、步甲还是弓箭手,基本上都毫发无损。辅兵们仍然继续推动着盾车缓缓前进。</p>
而且,当辅兵们听到那如爆竹般的鸟铳声后,更是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推动盾车的速度,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p>
盾车的轮子虽然较小,但它们仍然以惊人的速度向前滚动着,发出咕噜噜的声响,迅速冲向明军阵地。</p>
与此同时,明军的鸟铳再次出现了问题。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铳声中,夹杂着几声炸膛的巨响。令人惊讶的是,五十支鸟铳中有三支发生了炸膛,导致三名火铳手受伤。</p>
这三个火铳手受伤的情况与之前炸膛的炮手相似,他们遭受了严重的面部伤害。</p>
当第二排火铳手上阵时,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对这些经验丰富的士兵来说,上阵杀敌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真正让他们害怕的是还未与敌人交锋,却先被自己手中的武器所杀。这种死亡方式无疑是最憋屈、最痛苦的。</p>
直接指挥的裨将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那三个火铳手,他们已被辅兵拖到一旁,此时军中的军医正忙着救治。然而,对于如此严重的伤势,通常只能进行简单的包扎止血处理,后续则要依靠伤者自身的意志力挺过去。</p>
裨将收回目光,心中暗骂工部和兵部那帮不作为的官员。随后,他高声喝道:“第二排火铳手准备,瞄准盾车后的辅兵鞑子开火,披甲的战兵和白甲兵不必理会,更不能射击盾车!”</p>
随着裨将的命令下达,第一排的火铳手迅速后退,动作麻利地从布袋中取出铅丸和火药,凭借着各自的经验有条不紊地装填弹药。</p>
崇祯皇帝想要大力推广的定装纸筒弹药,目前还没有在辽南地区广泛应用开来,至少刘兴治的火铳手们尚未享受到这种先进装备带来的好处。</p>
第二排火铳手迈上前去,按照裨将的指示,将枪口对准了盾车后方的金兵辅兵和弓箭手们。然而,这些火铳手在完成瞄准动作之后,却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头部偏离火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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