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藩王就蜀王朱至澎这一支。” “皇爷,论世系,您该称呼蜀王朱至澎为王兄……” 王承恩忍不住打断道。 “狗屁的王兄,世系都那么远了,谁还认得谁是谁? 朕顶多认到万历皇爷爷这一辈上。 再说你让那蜀王过来,朕喊他一声王兄。 斧钺交颈之下,你看他敢答应吗?” 崇祯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他这话说的就有点赖皮了。 那斧钺交颈之下,就是堂兄弟,族叔祖也不敢和崇祯乱说话啊。 “传谕与那蜀王,兵灾临头,不要光指望朝廷,自己也要早做打算,不要太抠门,要带头募捐助饷。 朕听说,天下王室,蜀王最富,都江堰浇灌的万顷良田,有七成都是他蜀王府的。 他蜀王要是一毛不拔,敢给朕哭穷,朕就卖了他的承远殿,充作军费。 让他去山上和那些作乱的彝族土司,一块住去。 这些话都可以告诉蜀王和四川的巡抚,藩臬司道等当地官员,表明朕的态度。 蜀王若肯募捐助饷,派官员监督,核查数目,若不愿,即刻护送蜀王进京面圣。 日后,若遇犯上作乱的贼寇,守土之官不以亲藩的安危为。 他们的人生篇章,最终会汇聚成大明新的篇章。 而他崇祯就是站在舞台中央的指挥家,挥舞着指挥棒。 “世界是你们的,大明是你们的。 可终究都是属于朕的。 朕的朕的,都是朕的。” 崇祯看着自己的大明人才录,一边看一边还直乐呵,渐渐又魔怔了。 此时的王承恩见怪不怪,他不发一言,收起了纸笔。 然后伸头看看屋外的动静,当值的太监宫女都离得远远的站着,不可能听到御书房的动静。 王承恩不放心,还是轻轻关上了屋门。 “朕的乖乖,原来朕还有那么多人才没有用呢。 洪承畴,孙传庭,卢象升都是帅才,陈奇瑜也不错,郑崇俭差点,也能用。 至于杨嗣昌,还是给他找个副手的位置干干吧,省得眼高手低。 嘿嘿嘿嘿。 不急,慢慢来,这些人资历还太浅。 再磨砺一段时间,到时候朕统统放到陕北榆林一带,甘肃也行。 给他们组建团练的机会,让他们去撵高李张这些难缠的流寇去。 这些还只是文臣,朕还有不少好用的武将。 满桂、曹氏叔侄、吴三桂等猛将兄,在谁的麾下都是一把尖刀,左良玉就算了,能少用还是少用。 物尽其能,人尽其用。会用人,其实就是帝王的终极学问。 想想自己的文臣武将,在朕充足的后勤供应下,满天下追着流寇打。 犹如猎户驱使细狗灵缇,漫山遍野撵兔子的场景,那场面真是太美不忍看啊。 天下英雄,本就已入朕彀中耳。 只要朕能用,会用,敢用,天下何愁不能平定,大明何愁不能中兴? 当然朕要挣钱,挣多多的小钱钱,朕要保证军需供应,一切都会万事大吉。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而经济是一切上层建筑的基础。 朕这一辈子,绝对不能被穷死,绝对不穿戴补丁的龙袍,绝对不吃四菜一汤,青菜豆腐……” 看着又陷入魔怔痴汉状态的崇祯,王承恩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做个摆设,他知道皇帝迟早会自己醒来。 到时候,崇祯还是那个崇祯,皇爷还是那个皇爷,他王承恩伺候的主子还是那个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