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归农心中惊诧,回头看去的瞬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先是看到了只有身穿青袍的赵轩独自站立的前方,此时赵轩手一甩,孤锋剑上一道血渍便完全从剑身上落在了地面,那一线血迹,让田归农心底一惊,随后就见到了赵轩身上同样瞪圆眼睛,表现得难以置信的陈近南几人。 随着田归农目光下移,血滴子的成员整齐划一的捂着喉咙死不瞑目的躺平在地。 只是眨眼的功夫,破庙小院的地面上,已经被一滩滩血渍染红,连成一片,俨然就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惨象。 这一秒钟,田归农的腿肚子都开始哆嗦了起来,他不敢相信,这个世上居然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粘杆处众多高手解决了。 田归农深知血滴子这群人的恐怖,就算单打独斗,田归农也要拼尽全力,甚至都不敢说一定能完胜对方,特别是血滴子领头的三大杀手,田归农自认为都不是对手。 可就是这样一群血滴子成员,看他们的状态,绝对是同一时间被一剑封喉。 这是何等恐怖的剑法! 别说只是想象一下血滴子成员是怎么死的田归农了,现在就连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陈近南几人,脸色都是一片惨白。 刚刚赵轩那一剑,他们觉得根本就不应该属于人间。 在赵轩斩断血滴子的锁链后,那群血滴子的成员完全处于震惊中,接着,所有人的眼中就只剩下了赵轩站定,随后孤锋剑往前一指,等他们再次反应过来,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赵轩的残影了。 但在那片残影形成的时候,他们明明看着赵轩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随后,不管是陈近南几人还是血滴子的人,都亲眼看到了那数不清的残影就像是倒带一般归于赵轩体内。 再接下来,血滴子所有成员都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疼痛袭来的咽喉,而陈近南几人则是见证了就算亲眼看到都不敢相信的场景。 所有血滴子的成员身子就像触电了一般齐刷刷颤了颤,接着这些人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第一个倒下后,如连锁反应一样,一秒都不间隔的齐刷刷躺平。 而赵轩,仿佛从未动过一步,依旧站在原地。 “好恐怖的剑法,这位少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满清江湖从未听说过。” 听到吴六奇的话,一直对自己的刀法很有自信的胡斐忍不住低头看了眼,发现自己握刀的手居然开始颤抖起来。 胡斐不敢相信,仅仅是见识了一次赵轩出手,他从灵魂层面就对赵轩生出了难以遏制的恐惧。 房顶上,庄氏看着一剑就解决了粘杆处十六名高手的赵轩,喉头不停地滚动,就连双儿什么时候不见了,庄氏都没有察觉。 “你你们究竟是谁?” 田归农问出这句话的声音耳闻能详的在颤抖中,对于这个问题,在场所有人,除了杨过和呆滞中的庄氏都无比好奇。 长剑提在身侧的赵轩笑了笑,瞥了眼田归农,还没等开口,堵在破庙门口的杨过便抢先说道: “大宋,青天司!” 赵轩笑了笑,无奈的看了眼杨过,接上了这句话:“司正,赵轩!” 杨过深吸了口气,刚刚他堵在门口的时候,有幸见到了赵轩出剑。 虽然杨过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群血滴子的人完全不够自己大哥杀的,可他也没想到,自家大哥居然一剑就同时解决了三名准一流,十三名二流高手。 此时杨过才明白,不入一流武者,如今在自己大哥面前,连让他出第二剑的能耐都没有。 收回思绪后,杨过平静的看着止不住颤抖的田归农,冷漠开口: “青天司,缉查科杨过!” 青天司,居然是青天司! 赵轩和杨过的身份简直让陈近南几人兴奋不已。 如今天下武林,哪里还有不知道青天司威名的? 杀鸠摩智,斩四大恶人,天山大败蒙元奇兵,蒙元王廷劫天牢。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迹,早已让青天司的威名响彻江湖。 而青天司的理念,也随着威名的传播而深入人心。 九杀令,何等的威风,四大国内,哪一个江湖势力或者衙门敢放出九杀令来,唯有大宋青天司,官方认证唯一一个! 胡斐的武功在他这个年纪算是第一流的了,而少年热血,就算轻狂如他,也无比向往青天司那样的组织。 胡斐是真没想到,在满清境内,居然有幸能见到青天司的人出手。 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出手的人就是青天司司正。 本就对青天司心怀憧憬,如今见识了赵轩的武功,胡斐双眼已经开始冒光了,刚刚的颤抖和恐惧,现在完全被兴奋所代替。 “青天司你们青天司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这里是大清!” 田归农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可他的内心却恐惧无比,甚至连持剑的手都感觉酸软起来,连长剑都快要握不住了。 同时田归农心里也咆哮着暗骂起了鳌拜和陈家洛这两个狗贼。 他们肯定是知道赵轩的实力,所以在见到赵轩的时候就跑路了。 结果,那俩家伙跑路居然特么的都不提醒他一声。 如今前有杨过后有赵轩,田归农知道,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绝境。 已经不需要思考了,田归农怒喝一声后,提剑就杀向杨过。 让他进攻赵轩,田归农就特么没敢动丝毫这样的念头,下意识的就直接杀向杨过。 整装待发的杨过冷冷一笑,长剑一横,施展出玉女剑法中的小园艺菊。 剑法一出,杨过便如同翩飞的彩蝶般行云流水的招架着田归农拼命的招式。 小园艺菊,颇有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在其中,田归农每次出招都是千钧一击,而杨过则是避重就轻,游斗中死死堵住田归农的去路,同时还一一化解了田归农的杀招。 看着杨过似乎是在戏耍田归农,赵轩摇头笑了笑,始终是年纪尚小,玩心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