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房内出来,看着已经在客厅里开始摆放早饭的雅儿,夏凡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叫着雅儿坐下,一起吃起了早餐。 雅儿一开始还颇为拘束,但吃了一会儿后,发现夏凡完全没有以前的那种骄横,整个人很是温和,所以雅儿逐渐的便也放松了下来。 将将要吃完的时候,昨天被老管家带来的那两名血侍并肩走了进来。 其中一名血侍将一大摞账本一样的东西双手递到了夏凡的面前,随着夏凡接了过去,这才开口道:“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我和血手昨天夜里光顾了城里所有的相关店面,然后将那些店里记载的、每一笔和您那百兽园有关的账目都单独挑了出来,都在这里了。” “没让人发现吧。” 夏凡翻看了下后,随口问道。 “没有,只是些普通的店家而已,不可能察觉到我和血手的行踪。” 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但夏凡还是听出了一丝隐隐的不满。 虽然这名血侍已经在尽力的隐藏这种情绪,却依旧没有逃过夏凡的耳朵。 敏锐的观察力,是一名优秀杀手需要具备的基本素养。 夏凡合上了账目,抬眼看了下身前这名血侍,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那名血侍,这才笑着开口道:“怎么?不高兴?是不是觉得身为家族最强大的武力机构,我却让你们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这对你们来说,实在是一种侮辱?你们觉得我根本就没有给你们应有的尊重?” 站在夏凡身前的血侍微微一窒,脸上的表情也随之而松动了下。 不过依旧反应颇快的欠身道:“血河不敢。” “你只说不敢,却不说没有,那就当我猜的没错了。” 夏凡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将手中的账本随手扔给了一旁的雅儿,这才双眼微眯的重新看向了两名血侍。 两名血侍则是同时微微低下了头,不过却并没有开口自我辩解,只是摆出了一副默认的架势,做着无声的抗议。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骄傲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区区武师而已,在武道一途上顶多算是初窥门径,就讲什么武道尊严? 这就如同技艺拙略的匠师,在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人面前自称大师,然后一定要得到所谓大师般的尊重和待遇!你们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难怪你们一个个都只是武师,尽管家族对你们倾斜了大量的资源,倾尽一切的进行培养,却依旧无法培养出哪怕一名武宗! 心态如此的自满,自以为成为武师就很了不起了吗?一群坐井观天的白痴!” 夏凡的语气满含嘲讽,虽然语调还算平和,但内容却无比尖锐。 两名血侍顿时听的变了脸色,这话实在是说的太重,即便是家主,都绝不可能对他们表现出这样的态度。 “武师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总比真正浪费了家族的大量资源后,却仅仅只是个一品武者的强!” 血河忍不住怒声反驳道。 站在门口的血手被血河的反应吓了一跳,赶忙上前两步拉了下血河。 虽然夏凡说的话非常过分,血手也同样无比的愤怒,但夏凡的身份终究是夏家少爷。 尽管血侍的地位在夏家非常特殊,却并不意味着他们有权利以下犯上。 “恩?不错,不错,会忍不住反驳我的话,证明你至少还有羞耻之心,还不算无可救药。既然如此,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夏凡依旧微眯着眼睛看着血河,笑着说道。 这样的反应倒很是出乎血手的意料之外,原本在他想来,夏凡应该会由于血河的冒犯而勃然大怒才对,毕竟传闻中这位二少爷,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 “有什么不敢!你想赌什么!” 血河梗着脖子说道。 看着夏凡并没有借机发作,血手也就不再阻止血河,只是有些好奇的看着夏凡,猜测着这位传闻中不学无术的二少爷,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赌什么?恩……你既然觉得我对你们的评价不公平,那我们就用这个来打赌好了。血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五品的武师,并且成为五品武师的时间已经不短,却始终无法突破到六品,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夏凡眯着眼睛问道。 夏家血侍的情况,对于夏凡来说并不是秘密。 上一世在灭门之前,夏凡已经开始接触夏家最核心的东西,作为夏家最强大的武力机构,无论当时的夏凡多么没有兴趣,也势必是要牢牢记住的。 “没错,我确实已经在五品武师的层次上停了一年多。” 血河还以为夏凡是想要继续嘲讽他,所以回答的语气便冲了许多。 夏凡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笑着开口道:“打赌的内容很简单,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三个月里,你必须完全按照我的要求去进行训练。 三个月之后,我保证你能够达到九品武师的层次!如果你达到了九品武师的层次,那就是我赢了,也证明我对你们的评价并不偏颇。 当然,如果三个月后你没有达到九品武师,就是我输了,我会为我的言词,对你们表达最诚恳的歉意。” “九品武师?三个月?!” 血河惊愕的看着夏凡,他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问题,要不然就是他眼前这位二少爷的脑子出了问题! 血手也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夏凡,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听到这么一番妄言。 “这不可能!多少武修一辈子都无法从五品武师提升到九品武师!我很清楚自己的资质,继续修炼下去,或许有一天真的能够达到那个层次,但这个时间,绝对不可能是三个月!哪怕三十年都希望渺茫!” 血河摇着头说道。 “能不能让你达到九品武师,那是我的事情。你只要告诉我,敢不敢打这个赌就行了。” 夏凡看着血河,很是认真的继续说道:“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你们不需要用这种仿佛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我,告诉我,敢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