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元珩这么一说,小豆子奶奶也觉得在理,遂也点了点头: “也是。 还是趁着天没黑,赶路的好。” 天黑了,摸黑赶路,总也不是个事儿。 他们村外头的一段路,可不好走。 而听李元珩这么一说,小豆子奶奶也觉得在理,遂也点了点头: “也是。 还是趁着天没黑,赶路的好。” 天黑了,摸黑赶路,总也不是个事儿。 他们村外头的一段路,可不好走。 而且,闽海这地界,也不甚太平。 万一摸黑赶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宵小之辈,那可就糟了! 心中如此想着,小豆子奶奶便是急道: “木公子、娘子,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李元珩闻言,则是摆了摆手: “也不必这般急。 我们先送老人家你们回去,再离开,也不迟。” 似是怕小豆子奶奶会推拒,李元珩顿了顿,又补充道: “反正也是顺路。 送了你们回去,我们再走,也使得。” 李元珩说的没错。 若是他们一行人要离开这座村子,小豆子家便是必经之地。 是以,送小豆子他们祖孙俩、以及朱小草回去,也都是顺路的事。 完全不费事。 也不耽误什么功夫。 起码表面上看来,是如此。 闻言,小豆子奶奶便也不再推拒,而是点了点头,十分爽快的道: “成! 那就这么着吧。 木公子、娘子、小草,各位…… 咱们这便回吧。” 与其推拒,白白浪费时间,倒不如一口应承,立时便回。 如此,木公子、木娘子他们还能早些回去呢。 小豆子奶奶如是这般想着。 而对此,朱小草和小豆子,自是没有异议。 闻言,李元珩与宁雨菡则是含笑点头。 见状,颇会揣度圣意的小许子,当即冲着小豆子奶奶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人家,您请!” 而碧桃与阿蛮,则是在宁雨菡的示意下,上得前去,一左一右的搀扶住小豆子奶奶: “老人家,我们扶着您走。” 就这样,大家伙儿径直往小豆子家而去。 村子本就不大。 后山离小豆子家,也不是很远。 一行人走了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了小豆子的家中。 才一走进自家家门,小豆子奶奶便似想起什么一般,猛的一拍额头: “对了!小草,奶奶有东西要给你!” 说着,小豆子奶奶便作势要往她所居住的那间破旧的小屋子里头冲。 碧桃和阿蛮见状,当即一左一右的扶着她,往屋子那边走。 碧桃嘴上更是一迭声道: “小豆子奶奶,您慢点! 慢一点!” 这长期卧床的病人,本就虚弱。 走这么快,若是一个不小心摔倒了,可怎么是好? 原本正要开口告辞的李元珩见状,也就此住了口。 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令得小豆子奶奶突然间这么急…… 也罢。 送佛送上西。 待到小豆子祖孙俩、还有这朱小草都安顿下来,他们再走,也不迟。 索性,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而见状,朱小草却是一头雾水,她在后头唤了一声: “倪奶奶,您这是……” 一边说着,她也下意识追了过去。 小豆子见状,也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跟了过去。 见此情状,宁雨菡和李元珩也有些被勾起了好奇心。 帝后彼此对视了一眼,也紧随其后。 邱华、小许子、小安子见状,自也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后头。 在碧桃和阿蛮一左一右的搀扶下,小豆子奶奶很快就回到了屋中, 但见她径直来到那不起眼的一处墙角角落里,扒开了一块墙上的木块,赫然可见里头有个洞。 小豆子奶奶又伸手在那洞中掏了掏,而后,便从里头掏出了一个用布细细包裹住的物什,拿在手中。 末了,她这才对紧随其后,来到屋内的朱小草招了招手: “小草,你过来!” 说着,小豆子奶奶便小心翼翼的揭开了那物什上包裹的一层粗布,而后,里头的物件便暴露于人前—— 是一把不大,造型却十分精致的银锁。 上书平安喜乐,长命百岁等字样。 上面还刻着十分精致独特的花纹。 小豆子奶奶直接将这裹在粗布上的银锁,递到了朱小草的面前: “小草,这个,你收好!” 朱小草见状,却是一怔,抬眸望向小豆子奶奶,大大的眼中,尽是莫名: “倪奶奶,这是……” 迎上她疑惑而又莫名的目光,小豆子奶奶又瞅了手中的这枚银锁,不由一叹: “唉,这银锁,是你娘临走前,交给我的。 你娘说,这是你爹的遗物。 她就一直没有舍得卖。 如今,她快不行了。 就要去找你爹了。 便叫老婆子我代为保管。 待到小草你回来之后,便将这银锁转交给你。 权做个念想。” 话到这里,忆起当初,朱小草她娘临终时的情形,小豆子奶奶便是禁不住又是重重一叹: “唉,既是你娘的嘱托。 老婆子我又哪里有不应的。 这不,一直都小心的给小草你收着了么? 这会儿,你也回来了。 我可不是就应该将它交给小草你了? 这就是那些说书人说的,那什么…… 呃,完璧归赵。 对!就是完璧归赵!” 小豆子奶奶故作轻松的道。 却是刻意忽略了,她受朱小草娘所托,好生保存着这枚银锁,一直等到朱小草回来,将它完璧归赵,交到朱小草手上,这其中的不易。 家中生活艰难。 交不起捕鱼税,长庚他被迫去投奔了海盗;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只得去挖野菜、树皮充饥;她又病倒,还请不起大夫、抓不起药…… 然而,纵使再怎么艰难。 小豆子奶奶都没有动过,要将这枚银锁拿出去卖了、或者是当了,换钱的心。 从来没有过! 自拿到这枚银锁后,小豆子奶奶就一直将她偷偷收藏,小心保存。 生怕被那起子歹人给发现、顺走。 她便特意将其藏进了这个不起眼的墙角里头的洞中,还特意塞了木板,将这洞给盖住。 不得不说,这么做,还真是很有必要,且确实十分隐蔽。 之前,衙役过来征收苛捐杂税,在他们家中那般搜索、打砸抢,也并未曾发现这枚银锁。 如若不然,那些天杀的衙役们,还不立时就将这银锁给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