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的朱翊卫,把尸体还给金灵卫” 封令月从三司离开,急急忙忙往朱翊卫。事关金灵卫生存,她不怕朱翊卫的天字高手。 封令月存了同归于尽的必死决然之心,闹到了朱翊卫。朱翊卫的大门紧闭,被她带来的几个金灵卫抱柱撞开。 一条宛若灵蛇灵蛇的无形鞭子撕裂空气,“啪”的一声,从天而降,封令月足尖一点,身子向后飞出去,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她刚才站立的地方,粗岩铺设的地方被打得四分五裂,碎屑扬起。跟随封令月而来的两个金灵卫瞪大眼睛,眼珠凸出,额头上的青筋控制不住凸起一根,手掌心直冒冷汗。 封令月抽剑,剑锋直对朱翊卫的大门上的匾额,镶金的“朱翊卫”三个大字玷污了她的双眼,里头的人不出来,她必劈了这快肮脏投来的匾额,“叶瑾衣,躲在朱翊卫后面当缩头乌龟?哦,我忘记了,气宗与朱翊卫一样,是口贱心毒的卑鄙猥琐鬼,一丘之貉” 须臾,一队朱翊卫先冲出来,而后才是扭着腰肢的叶瑾衣,皮与布拼接的衣裙完美的贴合在玲珑浮凸的酮体上,一头乌丝垂在身后,眉眼媚态十足,饱满的嘴唇如水润的浆果,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那张艳丽的面容冷漠,面上覆满了鄙夷。 “躲在一群男人身后,跟合情宗有什么区别?”,勾人的狐媚子。 叶瑾衣勾起媚惑的笑容,眼底冰潮翻涌,修长的双臂推开两个拦在身前的朱翊卫,露出半个身子,修长洁白的长腿从衣摆下露出来,妖艳至极。 “封令月,我今日不想跟你打。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回去收拾东西,免得被人持棍赶出来,丢了剑宗的脸” 封令月怒目瞪着她,涂着藕粉色豆蔻的指甲掐入手掌。“我也不屑跟你这种人打,脏了我的手。如果不是你们朱翊卫过于卑鄙无耻,抢了金灵卫的人证物证,我才不会看你一眼” 叶瑾衣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带着看戏般的神情来回逡巡封令月,充满了挑衅,“所以你来取回人证物证?” “是” “朱翊卫凭本事抢的,凭什么还给你?你想要,过来抢?”,叶瑾衣朝封令月勾手的瞬间,朱翊卫拔剑。封令月审时度势,自己只带了两个人,草率了,根本打不了。正当她寻台阶下时,李唯昭来了,在她耳边叽里咕噜讲了几句话,封令月下狠话后,离开了朱翊卫。 芝兰院的大厅内 堂溪一身青色刺绣纱裙坐在主位上,薄施粉黛的她脸色阴沉如锅底,头上只带了一支简单的海棠花金制发钗。 一群人男人将大厅团团围住,堂溪孤立无援,仿佛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唐云意在屋脊上伏下身,周身的瓦片动了动,梁攒不知何时带人上来,在唐云意的四周潜伏。 “梁统领” 梁攒身上覆雪,与黑瓦上积雪融为一体,他对唐云意做了个“吁”的手势。 “您是来抢人证物证?” 梁攒不想否认,可是底下一群乌泱泱的人,他抢不过。连那姓朱的贼人都亲自来了。 “云意,那个就是姓朱的狗贼” 唐云意顺着攒指过去的手指头,被杜青裴拥在一侧的那人,身穿官帽,朱翊卫绣金黑制服,肩上有“朱翊卫”肩章,带着威风凛凛的披风,酷萨带着狠绝。跟杜青裴一样,师徒俩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毒蛇的眼睛一样,阴冷、狠毒、自私,尽显无疑。 “就是他偷了禁地记得武功秘籍?” 梁攒掉头,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老子就算死了,也不能让他骑到头上去” 唐云意欲言又止。 大厅内,朱秉文作为陛下跟前的大红人,他丝毫不怵三司的人。杜青裴双手奉上热茶,朱秉文不动声色接过,并不着急着喝,而是放到一侧的桌子上,拿着茶盖浮去上面的茶沫,故意弄出响声,增加、扩大恐惧。 樊牧、李纯风还有苟旬依次坐在朱秉文的对方。樊牧和李纯风不动声色,苟旬查了许久的水怪被朱翊卫抢先,他如坐针毡,迫不及待想知道缘由。水怪案为何跟京都富可敌国的堂溪有关系? 堂溪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在黑,剧烈起伏的胸口逐渐平息,那张发黑的脸在高压的气氛下逐渐恢复正常。 她暗自深呼吸一口气,拿出当家人的气势,目光冰冷如水,语气冷漠,“几位大人是何意思?欺负我一个弱小无助的女子,说出去,不怕人贻笑大方?” 苟旬正欲开口,樊牧投来制止的眼神,苟旬当下闭上嘴巴。既然是朱翊卫把他们请过来,自然是要看朱翊卫发挥。 “哐”的一声,茶盖杯重重落下,打破宁静。朱秉文重重“哼”了一声,出言讽刺,“夫人若是弱小无助的女子,外头的那些女人算什么?” “朱大人,好大的官威”,堂溪拍桌而起,“事情还未水落石出,就往我头上盖。朱大人,说话可要三思” 屋顶上潜伏的唐云意对拍桌而起的堂溪有了一丝怀疑。她不是无知妇人,敢在陛下红人朱翊卫面前拍桌的人,背后肯定还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人。 朱秉文不怒反笑,低沉的笑声里透着阴险狠毒。“夫人也知道水怪案?” 堂溪目光如刀,发过雷霆之怒的她坐下,脸上突然扬起一股自信的笑容,“我怎么不知道?水怪在太白湖祭天出现,在芝兰院的梅林出现,现在外面都传传本夫人饲养水怪,酝酿滔天阴谋” 朱秉文一副了然的惊呼,“原来夫人知道啊。朱某还以为夫人不知道呢?不过夫人瞒天过海这计,使得挺不错……” 堂溪从朱秉文眼中看到了蔑视的表情。她平静的脸上,眼底是暴风雪欲来的趋势。 “朱大人,话里话外都指向本夫人。你认为水怪真是本夫人所为?” 朱秉文反问,“难道不是。再完美的计谋都有破绽” “你拿出证据……”,朱秉文咄咄逼人,堂溪脑袋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