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唯独没有想过,你只是纯粹的想要与我交手。” 徐阳凝视陈洛的眼睛,那双眼眸中充满高昂战意。 那是不掺杂任何情绪的,纯粹战意! “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和你交手的机会,我可不想错过,导致未来的自己后悔。” 陈洛蒲扇般大小的宽厚手掌,撑在大腿上,缓缓起身。 将近三米的身高,就像是一堵宽厚的城墙,矗立在徐阳面前。 徐阳双眸闪过一丝精光,下一刻,两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原地!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音爆,一大一小两只拳头凶狠的撞在一起。 徐阳的手臂被螺旋状的青色灵力覆盖,最大限度更改了徐阳骨骼和肌肉的密度。 能让徐阳在挥拳的瞬间,爆发出最大的威力。 这就是鎏响神功第六卷,炼虚篇主修的方向。 然而在这一击硬碰硬的对轰中,陈洛丝毫没有落入下风。 他的手臂表面覆盖了一层淡红色血气。 那是体内的气血之力,和灵力互相融合,交织形成的特殊血气。 两人坚持数息后,徐阳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向后移动。 隐约有了一种要被陈洛一拳轰飞的感觉。 面对陈洛如此气势汹汹的一击,徐阳却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他手臂一震,拳头碰撞处猛地爆发出一股强悍至极的血气之力,把两人同时震飞出去。 “你在小看我?” 徐阳身体倒飞出去数十米,站稳身形后冷声喝道。 他不知道陈洛修练的是什么炼体功法,但肯定是顶尖的炼体功法,否则也不可能达到炼虚榜第十八的位置。 徐阳修练的鎏响神功,只是堪堪小成,并未修练至第六卷圆满。 而陈洛,一个在几千年前就踏入炼虚期的老家伙,肯定早就把他修练的炼体功法第六卷,修练到了圆满。 硬碰硬中落入下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让徐阳生气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能非常明显的感受到,陈洛在留手。 他炼虚期巅峰的修士,硬生生把自己的境界压制到了炼虚初期,以炼虚初期的修为来和徐阳交手! “我以势逼人,强迫你和我交手。” “在以炼虚期巅峰修为,欺负你炼虚初期境界。” “那我岂不是成了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了?” 陈洛只是向后退了数步,就站稳了身形。 他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沉声道。 徐阳脸上明显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一言不发,周身爆发出惊人的灵力波动。 宛如汪洋般浩瀚的灵力,充斥着擂台上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炼虚期初期修士能有的灵力总量吗?!” 陈洛大吃一惊,在徐阳爆发出全部灵力的那一刻,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周身的空间仿佛凝固了一样。 “是空间神通?” 陈洛又是一惊,怒喝一声,周身淡红色血气暴涨,强行帮他在这片凝固的空间中撑起了一个不大的小天地。 淡红色血气触及之处,凝固的空间随之土崩瓦解。 就在陈洛想要一口气冲到徐阳面前时,他猛然发现,徐阳的眼眸不知从何时起变了颜色。 下一刻,一缕缕不属于陈洛的灵力,从他的皮肤上冒了出来。 像是种子一样,在陈洛的皮肤上扎根,发芽。 转瞬间,就盛开出了一朵朵娇艳的小白花。 “这是什么神通?竟能无视我的护体罩气?” 陈洛能够非常清晰的感受到,自身的灵力和血气,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流逝。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些看似人畜无害的白花! 陈洛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神通,更没见过能无视他的护体罩气就直接生效的神通! 陈洛伸手想要拔去白花。 可他的手掌却直接穿过了白花,仿佛他身上开满的白花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幻术?” 陈洛一怔,随即脸色一变,他体内灵力和血气之力的流逝并未停止。 “那白花不是幻术,我现在看见的才是幻术!” 陈洛骇然不已,那徐阳真是炼虚初期的境界? 若是自己还压制修为的话,恐怕这一击就能让自己淘汰出局! 终于见识到徐阳恐怖之处的陈洛,忽然明白了徐阳为什么会露出失望的神色。 敢在徐阳面前压制修为境界,着实是太过托大了。 陈洛深呼吸一口气,压制的修为境界全面爆发。 那层差点让他心神失守的幻术不攻自破,身上娇艳的白花也开始大面积枯萎。 身上覆盖的淡红色血气更是浓郁了数倍不止,逐渐朝着深红色转变。 “你真的,走出了幻境吗?” 徐阳的声音在陈洛耳畔响起。 陈洛猛然抬头,不知何时,偌大一个擂台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徐阳去哪里了? 陈洛散开神识,他不相信自己还身处幻境当中。 他可是炼虚期巅峰的神识,徐阳只是炼虚初期的神识,怎么可能给他制造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幻境出来? 但陈洛又该怎么解释徐阳凭空消失不见的事实? 藏身在空间节点中的徐阳注视着陈洛的一举一动。 正面冲突的话,现在的他肯定不是陈洛的对手。 不管是体魄,还是神识,抑或是厮杀经验,都要逊色陈洛太多太多。 徐阳唯一能胜过陈洛的,就只有灵力了。 那汪洋似海般的灵力凝聚成一道道大神通,不断轰向陈洛。 陈洛就像是一只不知疲倦的野兽,将袭来的神通击碎,然后发狂一般四处寻找徐阳的踪迹。 可没有空间天赋的陈洛,又怎么可能定位到徐阳的位置? 徐阳抢走了擂台内的所有天地灵气,一点点消耗着陈洛的灵力和血气。 不管陈洛的灵力和血气有多浓郁,一直得不到补充,终有用尽时。 神通术法夹杂着幻术,如雨点般落下,硬生生磨灭掉陈洛体内最后一丝血气,将其整个轰飞出擂台。 “我总算是明白洛奇霄那句话的意思了,输给你,我心服口服!” 陈洛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休息了片刻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