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出去的？”</p>
“这我不太清楚，总得有半夜了吧。”</p>
“那什么时候回的呢？”</p>
“没回，估计直接上班去了吧，他最近开早班车。”</p>
“他开的是32路公交车吧？”</p>
“是的。怎么了？”</p>
“前天，也就是8月5号凌晨，你确定他出去了？”</p>
“前天不就是4号晚上吗？”王梅翻了下手机日历。</p>
“对，是4号晚上。”</p>
“我确定他出去了，我说了他两句，他就摆个脸给我看，我也懒得理他，他就起身出门了。”</p>
“因为什么事？”</p>
“还不是因为穷，警官我看你也已经满头大汗了，你该知道这个家就是冬冷夏热。问题是连个空调都没有，电风扇吹出来的风逼放屁还没用。屁还有点臭味，这个风是一点作用都没有。”</p>
许娴听着，心想这是什么神马比喻。屁是有味，但也不是香水味，谁愿意闻，还不让没味的呢。</p>
“你能打下他电话吗？”顾琛对王梅说。</p>
“我不打，要打你打，我打他电话得要电话费呢。”</p>
“行，你给我他的电话号码。”</p>
“133xxxx3322。”</p>
电话打过去，一直无人接听，顾琛对王梅说：“用你的电话帮忙打一下，我付钱，行吗？估计我的是陌生号码，他不接。”</p>
“付钱？多少？”</p>
“十块，可以吧？”</p>
“可以，但不能超过10分钟，超过十分钟另算。”</p>
顾琛要气笑了，别说这个王梅还真是一个会算的人呐。</p>
“行。赶紧的。我们这样你儿子也睡不好觉，不是？”</p>
“是。”说到影响儿子休息，王梅的动作就加快了。</p>
果然，王梅的电话一拨出去，只“嘟”了一声，冯德平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了出来：“老婆，有事？”</p>
“没事不能给你电话？”</p>
“能，必须能。”冯德平的声音带着点讨好，“老婆的电话无论怎样都必须接。”</p>
顾琛朝王梅示意了一下，王梅对着话筒说，“警察找你。”</p>
“什么？什么警察？”冯德平的声音带着慌张。</p>
“冯德平，你在哪呢？”</p>
“我不在家。”</p>
“知道你不在家，我问的是你在哪？”</p>
“你要干吗？”</p>
“有点事想你了解下。你看是你回家来，还是我们去找你？”</p>
“不要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p>
“我都还没说什么事呢，你怎么就知道你自己不知道呢？”</p>
“你别想诓我。”</p>
“你有什么可诓的？除非你做了什么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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