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上被衬衫盖住的肌肤露了一小截出来，上面有几道红痕。</p>
老张装作没看见，继续问道：“你刚刚说见了宋新立两次，那么第二次是在什么时候？”</p>
“25号晚上。”</p>
老张翻了下日历：“周四？为什么周四去？”</p>
“因为雨汐跟我说，她觉得她爸爸情绪不太好，她又出差在外，有点不放心她爸爸。这不正是男朋友表现的最好机会嘛。我就说我有时间，可以去陪陪他，我把当天晚上跟客户的预约都推了赶过去陪他的。”</p>
“那你女朋友不很感动？”</p>
“雨汐又不是小女孩，说感动有点夸张了，但是我听她声音觉得她还是比较满意我为她做的这件事的。”</p>
“你陪老宋做了什么，几点到的，又是几点离开的？”</p>
“我大概晚上7点半左右从公司走的，按路程距离算，应该8点左右到的雨汐爸爸家。她爸爸当时已经吃过饭了，我呢带了两瓶酒过去，然后又点了几个下酒菜，我们就边喝边聊。”</p>
“带酒？”</p>
“这话我没跟雨汐讲，她不怎么愿意她爸喝酒，但警官你作为男人应该知道，心情不好的时候，来点小酒再来个人陪你聊聊天，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对吧？”</p>
老张没有反驳，舒城说的他也赞同。</p>
“都聊了什么？”</p>
“还能是什么？就是聊雨汐的事情呗。”</p>
“没聊点别的？”</p>
“别的就是我的工作情况，还有我妈的事情。”</p>
“问这些？”</p>
“我想他是把我当准女婿看待的，在考察我的和我家的情况呢。”</p>
“你们第一次见面没聊吗？”</p>
“真没怎么聊。雨汐不愿意，她跟他爸说看重的是我这个人。她爸估计也比较焦虑吧，雨汐是很优秀，但毕竟也已经33岁了。女人过了三十，大数据来看行情是看跌的。”</p>
“那你怎么看雨汐呢？”</p>
“成熟稳重，有魄力。是我喜欢的那款。”舒城的神情变得柔和，“其实这个年纪的女性才是最好的，美丽依然在，性格也趋于成熟，不会像小女孩那样无理取闹。雨汐，又知性又独立，我跟她接触了两次就被她迷住了。”</p>
“说回到老宋，你那天是几点离开的？”</p>
“比较晚了，我记得我到家的时候都快12点了，那么离开雨汐家的时候至少11点半了。”</p>
“有遇到什么人吗？”</p>
“我开车的，我们小区的门禁可以查到记录。”</p>
“26号晚上呢？”</p>
“26号？周五吧，我陪我妈一起在家。”</p>
“没加班？”</p>
“那天我爸生日。”</p>
“你爸不是”老张的话没有说完。</p>
“我知道你会好奇，人家名人不还有诞辰日吗？怎么平常百姓就不能给死去的人过生日了？”</p>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听到有点没反应过来。”</p>
“每年这天，我都会在家陪我妈一起，给我爸过生日。买个蛋糕，煮碗面给他，希望他能吃到。”</p>
“有人能证明吗？”</p>
“我在家里，好像没人能证明，我妈是直系亲属证明不了吧。”舒城说完这句，一拍脑袋补充道，“但是我订了蛋糕，外卖员送来的时候，我接的，不知道这能不能证明我那天晚上在家。”</p>
“蛋糕是几点送来的？”</p>
“晚上10点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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