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之所以能够逃出袁尚的搜捕,并不是因为他金蝉脱壳1逃出了邺城,而是他转换身份隐匿在邺城的府尹衙门中。可笑的是,他做的事情就是抓捕他自己,只不过他以钟虎之名,加上贴在脸上的几缕胡须,压根就没有人把他当成马横或者司马懿。 而他钟虎的身份就连自己的亲哥哥司马朗也是隐瞒的。这次司马懿听到司马朗作为媒人来到邺城后,主动去找的兄长,之后以“见见世面”的由头请求兄长带他参加袁尚的婚礼。司马朗好久没见到弟弟十分高兴,但因为事务繁忙,也没多问司马懿。既然弟弟想见见世面,作为兄长又是使团的一把手,这点小事自然好办,夏侯惇这等粗人武将更是压根不在乎这些东西。 然而司马懿没想到袁尚居然如同未卜先知一般在人群中认出了自己!就连自己化名马横都没能瞒过他。司马懿后来曾经反复回忆是否曾经见过袁尚,真的没有,但袁尚又是怎么在人群中透过自己的假名认出自己是司马懿呢? 司马懿为人谨慎,而且他总感觉袁尚和自己“开的玩笑”并不怎么友好。他敏锐的感觉到自己有种被当做猎物的感觉!好像袁尚看透了他的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懿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司马懿既然闻出了诡异的味道,自然便要隐藏自己。他婚宴当晚曾经去过城门,发现四方城门都被戒严关闭。别说人了,一只鸟也放不出去! 无奈之下司马懿只得回到住所。他之前是请了病假的。不想翌日有人来敲他的家门。司马懿心惊肉跳的去开门,本以为是袁尚派人找到了自己,不想却是老衙役让他回去上班,有紧急公务,全程抓捕奸细和一个叫“马横”的人。 司马懿全程参加了三天的抓捕,反倒是十分安全,根本没有人戳破他的身份。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次的事情也让司马懿对袁尚充满了畏惧和好奇,司马懿也决定继续留在邺城,继续观察袁尚。 袁尚的政务和军务都十分的顺利,但是家里却出了乱子。 还是因为甄姬。 袁尚把甄姬禁足后,消息当天夜里就传到了刘夫人和齐夫人耳朵里。 古时,妻子把丈夫关在门外,拒绝圆房,这可是罪过。家族里的女性长辈自然是要出面管教的。刘夫人作为婆婆,心中十分气恼,甄姬竟然做出如此无礼和大逆不道的事情。在汉朝时,新妇拒绝圆房,是可以安插上“忤逆”罪名的。 忤逆意思是指冒犯、违抗之意和指不孝顺、叛逆之意。在古代是很严重的罪。可能面临绞刑或凌迟处死!“忤逆”案是古代“十恶”里仅次于谋反叛乱大案,一旦县里出了忤逆大案,县官要撤职待参,甚至会获充军发配,而“忤逆”罪的极刑比凌迟还要残酷,采取“剥皮揎草”、“磨骨扬灰”。 现代人无法理解古代的伦理纲常,很多时候看看电视剧电影,把古代的伦理当成不可思议,无法理解的事情。然而真实的情况是,在婚姻中,只要女人不服从男人,将会遭受灭顶之灾,还会连累到自身娘家家族。 甄姬那晚对袁尚的违逆是犯了大罪的! 这个罪是堪比现代社会杀人罪的! 刘夫人万万没想到甄姬竟然敢有忤逆的行为,翌日便和齐夫人一同来在袁尚府邸。直接带人来在甄姬院中。 此时的甄姬已经意识到昨晚自己的任性是犯了大罪过的,见到刘夫人和齐夫人后不由分说便被摁倒在地。刘夫人一边罚跪,一边斥责;齐夫人也在一旁不停的数落。齐夫人心中暗骂甄姬仙子一般的模样,却生了猪一样的脑袋,有袁尚这等风流儿郎当夫婿是她盼都盼不来的,自己要和袁尚偷情,你却不珍惜当妻子的机会。于是对甄姬这种不识好歹,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行为更是气恼。 甄姬被罚跪了一整天,而且水米未尽。 刘夫人更是把中山郡甄氏的族人叫了过来,又把甄氏族中的人一通臭骂,这群人中还有甄姬的母亲和族中庇护她的其他长辈。 甄姬的母亲和族中长辈知道女儿犯下大过,都是吓得连连磕头请罪!他们生怕真的怪罪下来,整个甄氏都得被连累! 好在这个时候袁尚回来了,袁尚毕竟不是三国时代的人,而是现代穿越过去的人,心中不忍真的把事情搞得那么大,那样的话甄姬恐怕要挨杖刑了。 因此袁尚向刘夫人求情,并且给齐夫人使眼色要她不要继续拱火,让刘夫人继续发怒了。 刘夫人也并非真的想把甄姬下狱或者杖责,只是这次要给甄姬一次教训,让她以及嫁过来的其他两位妻子都敲打一番。要让三位妻子知道,只有袁尚才是这个家的主宰,若有人敢冒犯袁尚,她这个当母亲当婆婆的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 袁尚送走了刘夫人和齐夫人,之后下令禁锢甄姬的院落,外设亲兵把守,任何人不得在没有自己允许的情况下去见甄姬,也不准甄姬踏出院落半步。 袁尚此举是在禁足的基础上加大了惩罚力度,实际上是做给刘夫人看的,相反无人再去打扰甄姬,反倒是保护了甄姬。 未料想,甄姬却做出更加极端的事情来。 当夜,甄姬竟然选择上吊自杀! 好在她一同陪嫁的丫鬟及时发现,这才喊人进屋救甄姬!若是再耽误一丁点时间,甄姬就得一命呜呼了! 整个袁尚府邸都闹得沸沸扬扬,袁尚当夜宿在曹宪房里,二人正在行房时突然有侍女在屋外通传甄姬上吊之事。袁尚连忙和曹宪分开身体,穿好衣服便去现场。 袁尚和曹宪赶到时,黄月英已经在了,而甄姬正躺在自己床上闭着眼。 也不知道是因为上吊昏迷了,还是因为她心中怨憎,即便袁尚来了,甄姬还是闭眼躺着。徒留脖子上一道红色的勒痕。 袁尚看到此时的甄姬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下令此事不得外传,谁如果传出去就重罚谁,之后他遣走了所有人,整个院子中只留甄姬和自己。 袁尚把众人遣走后,坐在甄姬床边,一手拉着她的手说道:“我若知道你如此厌恶这段婚姻,我必不会娶你。没想到你竟然选择自尽! 今天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索性便把心里话告诉你。 我娶你本来是为了救你!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你原本的命运之中,你会先后嫁给两个丈夫,两个丈夫都是有权有势之人,而你因为嫉妒和冒犯被第二个丈夫所放逐,你为了报复他会和一名其他男性有染,最终被你的第二任丈夫赐死! 而我为了生存和发展不得不联姻其他家族女子,不想你刚刚嫁过来就对我如此嗔恨!拒之门外,不让我圆房,今日我的母亲责罚你,你就要自杀。好似我袁氏把你逼死的一般。 早知道我就不该娶你救你! 事已至此,你我很难再有夫妻情分。但我也不忍你如此伤害自己,我今天许诺于你。你只要好好对待你自己,一个月之后我就解除对你的禁锢,之后你可以正常生活,我都不来打扰你。这样子三年后,我与你和离,你回到你的家族就好。 也就是说三年后,我还你自由身。而你也依旧是处子之身,我并不碰你。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尤其防止母亲大人的斥责,我需要你的血。” 袁尚遂拿出一块手帕,之后拿一把小刀在甄姬的手掌心扎了一个口子,之后把手帕按在伤口上。这些血迹就是给刘夫人看的,防止日后她和齐夫人再为难甄姬。 此时甄姬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袁尚。袁尚还以为她能说点感谢的话,不想甄姬说道:“要娶我是你,要休我也是你。既然你想休我,又何必来娶我!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我死过一回了,不会再死了。只不过为了娘亲和我的族人,我会遵守你的约定!” 袁尚闻言颇为无语,自己算是掏心掏肺的说实话了,也答应三年后还甄姬自由,也不要她的肉体,没想到甄姬依旧是内心怨愤。 袁尚摇摇头,带着染血的手帕,无奈的离开了。 袁尚心情极差,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和对甄姬的仰慕憧憬会变成这样。这大概便是所谓的“无缘”吧。无缘之人即便是自己的妻子,依旧形同陌路,甚至不如陌生人。 袁尚回到曹宪那边,刚刚二人的好事才做了一半,曹宪见到袁尚这副失落的模样,一个劲的宽慰,大度的表示支持袁尚的举措。曹宪说她不想看到夫君大婚之后就有丧事和丑闻,她会尽可能的去关心甄姬,以争取感化她。她若不愿意见人,曹宪便准备她爱吃的爱看的爱听的爱穿的给她。曹宪还说袁氏是天下名门望族,哪有休妻的事情?为了家族的脸面也要甄姬回心转意。 袁尚有些惊讶的看着曹宪,曹操的女儿这么贤惠,这么大度,这么有大局观的吗? 还是曹宪故意对自己这么说?装出一副大度贤惠的样子来? 此时袁尚对曹宪了解不多,虽然二人已经是夫妻,但是毕竟相处时间很短。即便原史中曹宪就是忠于夫家的女子,对天子不离不弃,但袁尚还是心里有所防备。 但袁尚不露声色,和曹宪继续未完成的事业,搞得曹宪差一点羽化飞升。后来还玩一些人体皮影戏艺术的把戏,弄得曹宪和人前端庄的那个曹宪判若两人。 人前的曹宪真的端庄的如同一位皇后,而袁尚床笫的曹宪是能做任何袁尚要求做的事情,俨然一个姓奴。 袁尚虽然有这方面的小爱好,但是这是一种服从性考验。夫妻之间这些难以启齿,没羞没臊,甚至有些变态的手段其实是对曹宪的一种考验。她若对袁尚不够忠诚,以她曹操女儿的身份,大可不做这些羞耻的事情。袁尚就是不断的从房事突破曹宪的底线,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 这几日的服从性测试,曹宪都完成了,而且形成一种默契。 倒是弄得曹宪的侍女们都十分惊愕和羞臊。曹宪房中每每发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有狗叫声,有猫叫声,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不可描述的声音。 逐渐的袁尚的手段越来越多,每每在曹宪房里过夜,还会专门叫四位曹宪的陪嫁侍女一并侍寝。 袁尚倒不屑于碰这些姿色平平的侍女,她们只是看客。而曹宪则是一位大明星,演技高超,百花齐放,口若悬河,无敌烽火轮。看得侍女们都有些精神恍惚了。白天里却不敢有一人把晚上近距离看到的事情讲出来。 那种事不能讲,她们知道若是这个事情讲出来,曹宪便没脸见人了,而作为侍女的她们也是难逃一死。 袁尚不在的时候,曹宪也履行诺言,为甄姬准备很多东西,还有时会给她写信,送书,送衣服。 曹宪还会到黄月英那串门,之后她会屏退所有人和黄月英秘密私聊。 她问黄月英是否和袁尚已经圆房,黄月英的黑脸一紫,点了点头。曹宪问她有过几次了?黄月英竟然是有心人,居然真的记得,说有八次了。 之后曹宪便把自己的经历告诉黄月英,问她是否也是如此的? 黄月英闻言下巴没有惊掉下来,胸口起伏,激动不已的问道:“这种事还有人在一边看的?!” “怎么夫君和你不是有人看的?”曹宪同样的十分惊愕,不会只对自己这样吧? 随后黄月英越发好奇,拉着曹宪讲细节。这些细节都是只能私聊的,曹宪单单说着这些项目就脸色潮红了起来。黄月英听着听着脸也从黑变紫了。 两个聪明女人各有心事。 黄月英大概猜到袁尚这么做是为了打压和控制曹宪。 而曹宪则认为这是一种“殊荣”,毕竟袁尚和自己做的与其他女人不同,她反倒有些窃喜。 也正因为是“殊荣”,她打算今后进一步发挥,只要是袁尚想看的,想做的,她都去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