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听完以后,瞪大了眼睛,苏暮雨一向稳重的表情,都惊呆了。 所以这段时间,天启那么大的变化,都是因为亦真? 想着当年还是小小一个的她,就敢救了他们这暗河的杀手,苏昌河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了。 “原来如此。” 苏昌河恍然大悟。 亦真笑了笑:“所以萧重景那个老不死的,居然派暗河的人来我这里送死? 你们暗河的人还真不值钱呢。” 亦真没想到,已经到了如今这个时间了,这两个人居然还没有把暗河拿下。 这两个人可都是浑身上下都是反骨的人,居然还受暗河控制啊。 苏昌河叹口气,说道:“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谁知道来杀的人是你啊。 我看就是暗河所有人一起上,也杀不了你。” 亦真点头:“确实如此,你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说这话是这个意思吗? “不过,话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没把暗河反了? 看你们两个人的样子,明显也不是做人下属的样子啊。” 苏昌河和苏暮雨二人对视一眼,他们确实有哪个想法,如今也在实施。 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你是如何知道的?” 苏昌河好奇极了。 亦真笑了笑:“不然你以为我当年为何要救苏暮雨?还不是想要暗河这个组织从内部被攻破。 你们一看就不是那种认命行走于黑暗之中的人。 反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苏昌河和苏暮雨觉得和这种人说话,是没法说的,一眼把人就看的透透的。 真的太吓人了。 “不知道姑娘能否给一点指点。” 苏昌河是一个脸皮厚的,亦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把皇帝压着写罪己诏的人,实在是让人佩服。 如果能给暗河一点指点,从此以后,让他们不要再行走于黑暗之中,该多好啊。 不过,他也不会完全相信就是了。 亦真笑了笑,看着他们,黑道洗白这种事情,无非就是换个壳子而已。 又不是没有。 “我对你们暗河不了解,也不掺和这事。” 想要洗白,需要一个漫长,又需要一个很长久的事情,她没兴趣去做这些事情。 毕竟,杀手被培养出来的过程,她是大概了解的。 而杀手想要行走于光明之中,可是很多时候,他们的行事作风,和正常人是格格不入的。 杀人对于他们来说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心中对于生命是没有畏惧和敬重的。 就导致,处理事情的时候,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杀。 “好了,你们赶紧走吧,别耽误我赶路。” 苏昌河并不意外亦真的反应,毕竟,暗河,确实没人愿意沾染。 亦真临走之前,看着苏暮雨和苏昌河,叹口气,伸手往外扔了一个东西给他们。 苏暮雨接着手中的本子。 这本子也没有什么,就是记载了几个方子。 暗河的杀手想要洗白,日后这两个人如果想要真的带领暗河走向光明,势必少不了吃喝拉撒,都是要花钱的。 而杀手唯一的来钱路子就是杀人。 所以,亦真给了他们赚钱的方法,更不要说,其实慕家的很多毒药本就能在江湖上赚钱的,参考一下温家和唐门啊。 所以希望给他们一点提示。 但是能不能做到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苏暮雨看着手中的东西,还有上面写的很清楚的计划书,不由得笑了。 苏昌河看了一眼:“哎呦,嘴硬心软啊,不过倒是没想到,几年不见,人家都已经能打败半步神游了。 木鱼啊,你说我们怎么就不行呢?” 他们也算是暗河的佼佼者了,可是如今一个已经进入逍遥天境,一个还未进入,果真这些天之骄子就是让人讨厌。 太让人嫉妒了。 苏暮雨把东西收好,说道:“这东西不能拿进暗河,藏在外面,待事情成功再说。” 苏昌河自然答应下来,这事确实不能泄露出去。 莲花楼不用他们自己驾车,她的马都是她喂了丹药的,识路这一点比她强多了。 所以,叶鼎之和亦真就在莲花楼里面。 如今叶鼎之很喜欢和亦真贴贴。 所以这一路上,亦真都在叶鼎之的怀中。 “真真,还真是心善。” “好酸啊,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呢。” 叶鼎之有些不好意思,谁让他如今就见不得她和其他男人说话呢。 但是,他又不能做别的。 “真真,我们成亲好不好。” “你不等你师傅了吗?你师傅还没有出关呢。” 叶鼎之叹口气,行吧,师傅还没出关,他们就没法成婚,师傅赶紧加把劲出关吧。 “师傅出关了,我们就成婚好不好?” “好,听你的。” 说着在叶鼎之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叶鼎之就笑了。 很快就到了雪月城,如今的雪月城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城池,还没有像后来那样有一个酒仙,一个剑仙一个枪仙坐镇的时候那般风光。 但是,雪月城的地理位置很好啊。 这里是真的四季如春,风景如画。 一进城,亦真那股子熟悉感就来了,不过也没往心里去,她去的世界多了,平行世界也不是没去过。 也没必要什么都往心里去,毕竟,她的路只会向前。 她早都不会再回头看了。 莲花楼的名声还是很大的,所以一进城,就有不少人围着莲花楼看。 百里东君那边听到莲花楼,就从雪月城的内城跑了出来。 “云哥,真真” 百里东君也听说了天启的事情,如今萧若风已经在准备登基大典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南宫春水拦着,他早都跑去找他们二人了。 如今看到他们安全的出了天启,还来了雪月城,百里东君真的开心极了。 只是,看到从莲花楼中手牵手出来的两个人,百里东君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叶鼎之也看出来了,百里东君喜欢亦真,只是喜欢的人是不能让的。 所以,叶鼎之只能当不知道。 “东君,你是来接我和真真的吗?” 百里东君看了看叶鼎之,又看了看亦真,扯了扯嘴角:“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