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刘老师都这么说,看来这件事情也快结束了,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么坚定的林晓,会不会中途反水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下学期结束就要分文理科了,我看你理科成绩不错,还是选理科吧?” 许秋愣了一下,“我难道不是文科成绩更好吗?” 刘老师不自在的咳嗽了几声,“文科有什么好的,你学理科,以后就业方向要多一些,再说了,你要是学理科的话,肯定还在八班,还是我教你们,大不了,以后你们自习课上小声说话的时候,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许秋有些哭笑不得,但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看着期待自己回答的刘老师,她说:“我回去想想吧。” 想想以后她到底要做什么再说。 刘老师却有些急了,“这有什么好想的啊,除了我以外,谁会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啊。” 这倒是实话,要是遇到一个较真一些的老师,估计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但她还是说:“这可是大事,还是得容我想一想,等我想好了,下学期给你说。” 说完后,也不等刘老师说什么,拎着东西就跑了。 刘老师在后面怎么也没能叫住她。 叛逆的小孩。 刘老师摸了摸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心想,要是许秋不愿意学理科,说不定谢时清也会跟着她跑到文科去,那自己班上岂不是连一个能够撑面子的学生都没有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他肯定不要当班主任了! 许秋本来想去找王老师的,结果发现她还在忙,便没有打扰,一个人先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谢时清已经把饭都做好了,还熬了最拿手的汤。 闻着还挺香的。 许秋将成绩单递给他,谢时清接过来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满意笑容,“嗯,年级第一,可以找我爸多要一些钱了。” 许秋不屑的撇了撇嘴,有钱了不起啊。 谢时清盛了一碗汤,放在许秋面前,拿出手机,拍了成绩排名的照片,通过手机彩信发给了出去。 没一会,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手机,声音都挺大的,没有开外放,许秋都能够听到那边粗犷的嗓音。 “好儿子,这次考的不错,不亏是我的种,爸爸多打点钱给你。” 谢时清的脸上波澜不惊,只是淡淡的说:“嗯,正常发挥而已。” 对面便哈哈大笑起来,听得出来真的很高兴,“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让秘书买来寄给你。” “不用了,我想趁着假期报几个培训班。” “应该的,我会多打点钱给你。” 说完这句话后,对面传来了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谢时清一脸习以为常的挂掉了电话。 许秋喝了一口碗里的汤,才问:“你后妈?” 那声音听起来还挺年轻的。 谢时清摇了摇头,“不是,不知道是他的第多少个秘书。” 行吧,玩的真花。 吃完饭,许秋瘫坐在沙发上,正想着刘老师说的话,选文科选理科的事情,这个关系到以后她想学什么专业,做什么工作,可许秋真的一片茫然,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说实话,上辈子她的见识有限,人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努力赚钱,和家里那堆破事上,对很多社会上的事情了解的并不算多,只是知道后面计算机会吃香,互联网会吃香,知道要早点买房子,知道短视频直播兴起,知道电商兴起后又落寞。 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烦啊,她什么都不知道。 谢时清端了盘水果过来,放她面前,“你过年回老家吗?” 许秋这才回过神,“当然不回去啊,过年我爸妈都要回来,我可不想回去看到他们那一家子,除非等哪天我功成名就了,倒是可以回去看看。” “我也不回去,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许秋诧异的看着他,“你不回去?你爸不回来啊,你不是还有爷爷奶奶吗?过年不回去不好吧?” 谢时清自嘲的笑了笑,“我爸?他早就习惯了外面的生活,除非有什么大事,像过年过节这种事情都不会回来的,至于我爷爷奶奶,他们要去我爸哪儿过来,我爸除了成绩以外,不怎么待见我,当然我也不待见他,我们一般都不见面,互不打扰。” “可真洒脱。” “是吧,我也觉得挺好的,要是让我过年期间天天看到他们一大家子,我会觉得很烦的。” 许秋随手捞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谢时清,你说我以后该做什么工作才好呢?”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只能求助他了。 谢时清一愣,“这不是还早吗?我们才高一,工作最少得等大学毕业了以后再说吧?” “不是,下学期就要分文理科了,我想是不是得提前计划好才行啊,我好选文理科啊。” 这还真的把谢时清给问到了,他对工作也不太了解啊,“这样,我这两天给你查一查,或者我们过几天去省城看看。” 许秋一想,也行,趁着过年前去看一看,就当出去玩了。 两人下午没什么事情,又跑到少年宫去锻炼了后,才慢慢的走回去。 冬天天黑的早,回去的路上吃的东西也多,等两人磨磨蹭蹭的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黑夜中,许秋看到小区门口站了一个人。 且那个人看到他们后径直的走了过来,走近后,许秋才看清楚,是徐苘。 谢时清下意识的往许秋身后躲去,一只手还死死的拽紧了许秋的衣摆。 许秋皱了皱眉,“你来这儿做什么?” 好在这里离大门口很近,要是徐苘真的敢做什么事情,只要她喊一嗓子,门卫可以很快冲出来。 徐苘目光落在许秋脸上,神色有些癫狂:“我想和你单独的聊聊。” 这话说完,甚至有些气息不太稳的感觉。 许秋疯了才会单独的和他聊,“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够单独聊天的地步。” 徐苘冷笑一声:“怎么?心虚了,不敢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