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吧?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报复我,要报复我身边的人?” 许秋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癫狂,林晓吓的不行,却不敢动弹,生怕一动,那刀就落在自己的脸上,划伤自己的脸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林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徐苘的事情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联手对付谢时清的事情吗?” 林晓听到这话差点被吓傻了,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连忙否认:“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警察已经来问过我了,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许秋直直的看着她,突然就笑了,“没关系?林晓,你是不是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啊?” 林晓还是咬死了不承认,“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不关我的事情。” 许秋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吗?我把我爸妈送进派出所的时候,去医院做了一个精神鉴定,医生说我精神方面有些问题,在法律上,精神有问题的人,就算杀了人,也不用负法律责任!” 林晓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林晓啊,我真的太讨厌你了,你初中的时候带头欺负我,高中的时候联合徐苘欺负我的朋友,我昨天晚上做梦了,梦到谢时清被你们害死了。” 林晓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谢时清真的对我很好,他给我补课,他帮着我出摊,他还想着把他房子借给我住,让我有一个容身之处,可现在这一切都被你和徐苘给毁了,全没有了。” “不过没关系,他一个人太寂寞了,我送你们下去陪他就行了。” 林晓使劲摇头,她看着许秋越发癫狂的样子,以及那被反锁的寝室门,满脸绝望,“许秋,你冷静一下,说不定他没事了,警察不是还在调查这件事情吗?你别胡思乱想!” 许秋哈哈大笑了几声,握着刀的手用了点力,林晓便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脸颊处流了下来,吓的她顿时尖叫起来。 “叫吧,你叫吧,反正他都死了,我先划花你的脸,再送你下地狱,然后我再去杀了徐苘,你们这对狗男女,都该死!” 林晓顿时崩溃大哭,“许秋你冷静一些啊,你别乱来!” “我怎么冷静?他都死了,我还要怎么冷静?你说啊?” “反正就算我杀了你们,我也不用坐牢。”说完后,许秋阴森森的看着她,恶意的一笑,突然就举起了手中的刀,眼看刀就要落下来,林晓下意识的想挣扎,却被许秋死死的按住,根本动弹不了。 在刀落下来的瞬间,林晓终于崩溃的喊道:“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他只是被关起来了而已!” 刀停在距离林晓脸不到两厘米的距离,林晓却被吓破了胆,她哭着说:“我没有骗你,他真的没有死。” 许秋喘着粗气,”他在哪儿?” 林晓瘫软在地上,“在····在厂区那边,那个废弃的厂房里面。” 许秋手中的刀并没有放下,而是诡异的笑了笑,“你在骗我呢?你是不是想把我骗走,然后好报警?” 林晓哭着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你不是说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吗?那你怎么知道他被关在哪儿?” 说完后,也不等林晓回答,她握着刀就要刺下来,吓的林晓大喊道:“是我做的,和我有关系,对不起,我们只是想开一个玩笑而已,我们没有恶意的,我真的没有骗你,钥匙还在我衣服袋子里。” 许秋伸出一只手去,还真的摸出了一把钥匙。 “我不信,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他给关起来,你一定是在骗我!” “不是,不是,是徐苘的朋友协助我一起的,也是他朋友把谢时清迷晕后关起来,我没有骗你,我不敢骗你,就在厂区437号,那个厂房以前是纺织厂,后来闲置了。” 许秋握着刀,“我还是觉得你在骗我,我还不如现在杀了你。” “没有,没有骗你,对了,昨天晚上他醒了后还给你打了个电话,被我们发现了,你后面也给他打了电话,我就把他手机关机了。” 许秋将手中的刀扔在旁边,拽住她的头发,使劲给了她两巴掌,半点没有省力,将她扇倒在地上。 随即许秋从她身上将她手机给她拿走了,免得她去通风报信,这才背着书包,打开了寝室里反锁的门,外面的几个室友有些担心,并没有走,看到许秋出来,都吓的退远了一些。 许秋也顾不得她们,她摸出手机给秦警官打了一个电话,一接通,便快速的说:“谢时清被关在厂区437号,我现在马上赶过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也顾不得解释什么,她跑到校门口,没有看到出租车,便拦了一辆摩托车,对骑车的人说:“师傅,麻烦开快一些,我赶时间。” “好嘞。”师傅应了一声,轰的一声就开了出去。 寒风吹过有些刺骨的痛,许秋被风吹的很冷,却也觉得浑身发热。 很快就到了厂区那个废旧的厂房,外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铁索,许秋摸出了钥匙,真的打开了大门。 只是里面空旷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堆积的到处都是。 “谢时清,谢时清,你在哪儿?”许秋连着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许秋顿时急了,她左右张望着,直到在一个木箱子面前,看到了谢时清的手机,正静静地放在木箱子面前。 而那个木箱子,并不大,手把处被放了一根铁棒。 许秋将铁棒抽出来,一把将手把拉开。 谢时清就蜷曲在箱子里,双手被绑住,脸色苍白,呼吸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