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一拍桌子,“小秋,我好心来劝你,你还说这样的话,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成长辈了?还是像她们说的一样,你在外面谈恋爱了,才和家里闹成这样?” 蒋萧听到这话连忙站了起来,拽住李梅的手,“妈,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知道小秋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我和她是同学,她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她就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李梅甩开她的手,“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可以这么说长辈吗?” “妈,你别说了,小秋她也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要去舅舅家睡吗?天都这么晚了,你快去吧。” “死丫头,我不能回来洗个澡啊?” “行行行,我现在就去给你烧水。” 说着蒋萧朝着许秋使了个眼色,又拉着李梅进了房间后才小声的说:“妈,你到底在做什么,小秋已经很难过了,你还说这样的话?” 李梅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厉声说:“我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再说了,你看看她和家里闹成这个样子,指不定在外面做了什么了,你可别混,以后少和她玩!” 蒋萧有些无奈,“妈,小秋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从小到大,她没少帮我,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啊。” “哼。”李梅冷哼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我说,你根本不该让她来家里住!” “行了,她就住一晚上,你别说了,我去给你烧水,你自己找衣服吧。” 说完后,带上了房间门走了出去,看着许秋,有些尴尬,“小秋,对不起,你也知道,我妈这个人她不是这个意思,她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许秋摇了摇头,“没事。” 对于许秋来说,李梅本来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说了什么话,对于自己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那行,你去我房间休息一下,我先给她烧水。” 许秋点了点头,背着书包去了蒋萧的房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又上的同一个初中,以前也常常到对方家里玩耍或者住宿,对彼此的房间也很是熟悉。 另外一边,许强才趁着夜色回来,推开门的时候,便看到一家四口坐在屋子里等着,桌子上的红烧肉被人吃到只剩下一半。 他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语气也有些不善,“怎么,现在还背着我吃肉了?” 唐小凤连忙站起来解释说:“不是,是那个死丫头回来把肉给吃了大半,我们都还没有吃饭了,都在等你。” 许强才气的猛的一拍桌子,手中的一个纸袋子顺势落到了地上。 唐小凤见状立刻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 灰,“这是仙娘给的?” 许强才阴沉着脸说:“等她回来,把这个东西和着水,喂给她吃。” 唐小凤点了点头,又犹豫了好一会才说:“可她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出去了,说今天晚上住别人家。” “糊涂,这么大的人了,住谁家了?” 唐小凤被这个嗓门吓了一跳,“和她要好的也没有几个,估计去蒋萧家了吧。” 许强才脸色这才好看一些,可依旧骂道:“你这个当妈的怎么当的,女儿都管不了,要你有什么用?” 唐小凤被骂的不敢开口。 许跃却有些不耐烦了,他拉了拉唐小凤的手,叫嚷道:“妈,我饿了,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 许强才这才没有继续骂下去,而是一屁股坐下,“行了,吃饭吧,看把孩子给饿成什么样子了。“ 唐小凤不敢说话,将手中的纸袋子递给许强才,却见他摆了摆手,“你拿着吧,明天把那个丫头叫回来,哄着她喝下,仙娘说了,喝了这个可以驱邪,真倒霉,遇到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没有两天假,糟心。” 李梅洗了澡后又走了,蒋萧倒是松了口气,又烧了水,和许秋一起洗了澡洗了衣服,这才准备睡觉。 蒋家并不算宽敞,但蒋萧的房间比许秋自己的房间要大的多,里面还有一个专门的衣柜,来放蒋萧的东西。 在村子里,已经算不错的了。 两人是睡在一间床上,直到躺下去后,蒋萧都在碎碎念叨着她以后可怎么办之类的话。 在她看来,她妈妈虽然说的话难听了一些,但也是这个道理,子女和父母哪儿有什么隔夜仇啊。 许秋却突然开口:“萧萧,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蒋萧一愣,“在家里待一年,等十七岁了,就可以去我表姐那个厂里上班了,听说一个月也能拿一千多块钱了。” 夏天的天气有些热,许秋摆正了身体,目光怔愣了片刻,继续说:“然后工资都寄给你爸妈,存几年让他们修房子,在等到合适的年纪,找个人嫁了,收一笔彩礼,给你弟弟娶媳妇吗?” 现在家里没有人,蒋萧也并不避讳这样的话题,只是说起来的时候,还是会微微的脸红,“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 “不是啊,陶家的闺女就不是这样啊。” 蒋萧有些不屑,“虽然说她考上了大学,也嫁到了北京,可你看我们村子里多少人嘲笑他们家啊,养一个大学生,一点都没有帮衬到家里,嫁这么远,逢年过节都回来不到。” 大学距离她们太遥远了,陶家那个闺女,是这几年村子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蒋萧也不是很了解,只觉得大学距离自己太远了。 许秋翻了个身,“你知道读了大学出来是什么样的生活吗?” 蒋萧还真的不知道,“可是现在大学生都不分配工作了啊,女孩子读出来还不是要嫁人,要生孩子。” “是,现在大学是不分配工作了,可读了大学,可以自己去找一个好工作,每个月赚的钱至少比厂里多好几倍,甚至随着工作年限的增加,还会不断的涨工资,不用日晒雨淋,甚至还可以不用结婚,等老了后,每个月有足够的退休金,一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怎么可能不结婚啊,不结婚那还是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