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陆白薇嫁给尹志和,尹志和那方面不行,却被沈桂香先下手为强,在外头散播她不能怀孩子,她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这种谣言。 不止先声夺人,沈桂香还利用尹志和二姐夫族叔公社干部的身份,买通公社医院大夫,坐实了她怀不上孩子的事情。 陆白薇也反击过,无奈有公社医院大夫做证,没有人信她的话。 将她的名声败完了,沈桂香又各种拿捏她,让她跟尹志和去黑市做生意赚钱。 上辈子要没有她跟沈君迁的关系,尹志和不可能赚到第一桶金,后来尹志和发迹,也少不了她在后边出谋划策。 去港城继承家产前,她更是死得不明不白。 重生后她一直在脑子里复盘,医生都说她肚子里长的东西是良性,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她怎么会死在手术台上? 她隐约觉得自己的死,跟尹志和有关系。 可以说尹家欠她的太多了。 将尹家地底下埋的好东西挖出来占为己有,陆白薇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几乎贺霆话音一落,陆白薇立马接话:“你说得太对了,应该往埋汰的地方想想。” “要不,咱们两个挖开尹家的茅房看看?” 挖茅房? 贺霆惊呆了。 “薇薇,这只是我一个推断。” “可是,我相信你的推断。” 陆白薇跟贺小朋友学了一招,他挽着贺霆的手臂,贴着蹭了蹭:“在我心里,贺霆你是最厉害的。” “你说什么我都信。” 贺霆的脸在夜色中有些扭曲。 什么都挺有主意的贺霆,这回说话有点结巴了。 “真要挖?” “嗯啊!” 陆白薇一脸认真,继续学贺云齐说好听的。 “周延风说了,你看过好多书,你推断什么我都信。” “老公,我相信你的判断。” 一声老公谁顶得住? 黑暗中看他的小娇妻,眼睛像暗夜里的黑辰在闪光。 贺霆认栽了! 挖茅房? 那挖吧! 还好尹家的茅房,不是那种大粪坑池子。 是一个大的粗陶瓷缸子,上面搭两块木板。 陆白薇给他打手电筒,贺霆忍着臭将缸子边上的土挖开,然后挪动缸子往下边挖,果然挖到了一个铁质上锁的箱子。 擦干净上边的脏污,一锄头将锁砸开,手电筒的光照过去,金灿灿一片。 贺霆人都傻了。 夫妻两个新婚密尔,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他是真架不住薇薇缠着喊老公,说他最厉害。 哪个男人禁得住女人说他最厉害? 所以,贺霆认命的陪着她胡闹。 哪怕挖出铁箱子,预感到箱子里埋了值钱的东西,也不相信尹家埋有一箱金子。 可是现在打开的箱子就在眼前,里边真的码着整整齐齐的金条子。 “薇薇,我将这缸埋回去,咱们快点离开尹家。” 陆白薇也顾不上脏,捏着鼻子守着挖到的箱子:“不用恢复原样,反正有背锅的。” 背锅的,自然是指陆建国刘春花。 那缸也实在太臭了。 贺霆觉得自己媳妇儿说得有道理。 只将那缸挪回原来的位置,将缸周围的土随便填了填,将木板子搭回缸上,捧着箱子贺霆带陆白薇离开了尹家的茅房。 两人很谨慎,走出尹家没打手电筒一路回到大队卫生所。 挖到金条的兴奋劲过去,陆白薇困得打起了哈欠。 贺霆心疼她跟着折腾到半夜,反正到手的箱子也不能自己长脚跑了,贺霆打算先将箱子藏起来,回头再清点战利品。 “箱子先藏起来,以后再看。” 为了稳妥起见,贺霆想了想,没将箱子拎回家里藏着。 新房子这儿在打地基,泥土松了也不会惹人起疑。 贺霆挥动锄头,在打过地基圈上的地方挖个洞,将箱子埋进去。 他甚至暂时不打算动这个箱子。 卫生所毕竟是属于大队财产,以后要当成诊室的,反正他和陆白薇也不缺钱,他在大队申请了建三间房的地基。 将箱子埋新屋地底下,等以后属于他和薇薇的三间屋建起来,那会儿关上门,做什么都不会引人起疑。 自己家里想怎么挖怎么挖,装金条的箱子想怎么看怎么看。 快天亮前冲洗干净,陆白薇也没敢回里屋,怕惊动了唐云苓跟然然,爬上贺霆在堂屋的新铺挤一挤。 两人折腾一夜累坏了,抱在一块儿沉沉坠入梦乡。 早上的时候,陆白薇是被痒醒的。 有什么往她脖子里钻,一阵麻麻痒痒。 陆白薇睁开眼睛,是然然趴在枕头边,正往她的颈脖子上吹风挠痒痒。 见陆白薇醒了,小人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得直瘪嘴。 “婶婶坏,不要然然了。” 陆白薇一早要被撒娇的小然子萌化了。 一时都忘了是睡在堂屋这铺,她伸手搂住她,在她脸上啪唧亲一口。 “瞎说!” “然然这么可爱,婶婶怎么不要然然?” “婶婶最喜欢然然。” “哼,骗人!” 小然然哼哼唧唧,指着贺霆搭在陆白薇腰上的手。 “婶婶跑了,爬到小叔铺上。” 也是醒迷糊了。 陆白薇说哪儿不对劲。 感受到腰腹处的热度,陆白薇顺着然然的手看过去,脸腾的一下红了。 她这是被小然子给抓包了吗? 更可恶的是,作恶的某人不但不避嫌,被吵醒了还在偷偷闷笑。 真是恶趣味啊! 陆白薇哄小然然:“我是被坏人抓过来的。” “我不喜欢他。” 陆白薇贴着小然子的脸:“婶婶最喜欢然然。” “真哒?” 小然子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刨根究底:“比喜欢小叔,还喜欢然然吗?” “是的,婶婶最喜欢然然,不喜欢小叔。” 陆白薇一直说最喜欢她,小然子满意了,娇娇柔柔搂上她的脖子贴着。 “那婶婶要看紧然然,然然不要被坏人抓走。” 陆白薇嘴里的那个坏人,压根没有要起床的意思,手在她腰腹处用力,后边还贴过来。 她将人拱开,哄小然子:“好哒,婶婶让坏人滚蛋。” 造孽啊! 里边屋的唐云苓实在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