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飞把帆布兜子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放着光,就好像是一个隐居大山多年的老爷们,看到一个只穿着一身内衣的女人,在他的面前跳着舞,疯狂的暗示着他一样。 “咕咚~” “啧啧啧~” “好美呀~” “滑溜溜的~” “” 这桌子上的一堆不是别的,正是两把喷子,两把五连发,上面还挂着油光呢,看起来很亮,小飞拿起一把,把弄了一会儿说道: “这玩意是托了好多人在外地买回来的,做工有点粗糙,威力没有那么大,但是指在脑门子上,绝对是可以干死人的,而且十米之内,只要是被打到,绝对受伤不轻,这玩意用来装逼,绝对是好玩意~” 作为一个男人,无论是在四五岁,还是在五六十岁,对于枪这个玩意,都是有着独特的钟情的,所有人都不例外。 张力想拿起一把看看,李旭手快的一把就抢过来了,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然后又递给了别人,最后才轮到张力,还是被别人放到桌子上,根本没有人递到他的手上。 韩越从后腰拽出一把五连发扔到了桌子上,正是当初从这个地下室捡到的,现在算起来,手里一共有四把枪,放在边城来讲,也算是有点火力了,但是能开枪的人就不敢说,目前来看,只有韩越和小飞有胆子开枪,连老肥都不一定敢。 韩越扔掉手里的烟头,潇洒的吐出了一个烟圈,开口说道: “我弄来这些枪,具体干什么用的,你们也都猜到了,一个是为了干小赖子,第二个就是防备帝王夜总会的斌哥,手里没有家伙肯定是不行的,如果说我们只有小赖子一个仇家,那可以不动枪,可还有帝王夜总会,你们也都听过,也知道人家是什么实力; 这份子钱呢,我是绝对不会教的,如果说是放在一年前,我也就给了,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已经说过要混社会了,既然决定混了,那就不能交份子钱,如果我把这个钱交了,那我还混个几把的社会啊,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烤我的串了~” 猛子听的云里雾里的,耐不住性子插了一句: “越哥,我有点听不懂了,你就说咋干吧,你指哪里,我们就打哪里,什么几把小赖子和斌哥,我就不信一喷子干不倒他!” 小飞竖起了大拇指: “不错,我就得意你这个性格,一会儿我在给你讲讲我和你嫂子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嘎嘎刺激~” 猛子老脸一红,挺几把矜持的说了一句: “你别讲了飞哥,我现在都有点力不从心了,尿尿都呲脚趾盖了~” 韩越笑了笑,接着说道: “现在我们有九个人,但是只有四把枪,我和小飞一人一把五连发,然后在从你们中间选两个人端枪,这枪不是让你们拿来装逼白端,而是到了一定的情况下,你是敢开枪的主,别把手里的家伙当成了一块儿没用的铁疙瘩~” 听到韩越这么安排,老肥是没有任何的想法,在一起玩了这么久了,要是拎着砍刀砍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要是拿枪,自己有点不敢,况且他俩也不会让自己碰枪,从混的那一天起,韩越就说了,危险的事情不让老肥干,毕竟他还有父母需要照顾呢。 其实就连小飞,韩越也不想让他拿枪,可都知道他那个死脾气,要是不给他,整不好这小子会自己偷摸拿着枪,直接就干到西区去,妥妥的一个犟脾气,比农村的毛驴子都要犟,十头老牛都拉不动的那种。 “我记得上次张力说,如果去找小赖子,你要开头炮,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这次你打头,一炮干倒他,给你拿一把枪~” 韩越说着就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枪扔到了张旭的怀里。 “我” 张力看着手里的枪有点不知所措了,虽然挺喜欢枪的,可这玩意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啊,开枪就是伤人,整不好容易干死人,一旦被警署抓到绝对是个大事。 众人看着张旭一脸囧样,都笑呵呵的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心想,你不是总吹牛逼么,咋咋呼呼的,现在有实战的机会了,看你敢不敢干。 张力看着怀里的枪迟迟没有拿起来,过了差不多半分钟的样子,把枪放到了桌子上,才开口说道: “越哥,我就不拿枪了吧,我从小就练过武术,会点活,我用卡簧就可以,一样可以开头炮,这枪还是留给其他兄弟用吧,也好有个东西防身~” 猛子撇了撇嘴: “草,真他妈完犊子,越哥,给我来一把,我特么敢崩人~”、 李旭直接拿起了枪,把弄了一下: “越哥,给我一个,我是被小赖子捅的,我要亲手崩了他~” 小风也紧忙说道: “我也想要把枪,长这么大还没有碰过呢~” 没想到韩越直接吼了一嗓子: “把枪给我放下,你们谁都不许动,张力拿着,你要是不拿着,就从这个屋出去,以后你就不是我这个团伙里的人了,上次李旭被砍,你给我跑了,我都想让你滚犊子了,现在我给你机会,你接不接着!”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所有人都给吓一跳,都不说话了,赶紧把手里的枪放到了桌子上,张力一脸为难,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早知道就不吹牛逼了,可如今骑虎难下,拿着吧,就得开枪,不拿吧,就得离开团伙,重新做回一个街头小混子。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留下或者走,你自己选择!” 韩越一脸严肃的表情,再次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张力。 “越哥,我” 张力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韩越的样子,又闭上了嘴。 这三分钟虽然很短,但是此时却显得那么的漫长,仿佛过了一年一样,屋内的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一样,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思索了两分钟,张力像是个落败的公鸡一样,缓缓说道: “越哥,我家里还有生病的母亲和父亲,我不能开枪,我要是进去了,他们就没人照顾了,我看,我还是不留下了吧,不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