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龙说对面的人是韩越,大胡子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子,最近在北区这面,韩越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了,下手够狠,出手就是往死里干,轻点落个残废,严重一点都容易干死,妥妥的一个小生慌子。 见大胡子不说话了,小龙以为他怕了,小声的说了一句: “大哥,这个事情就算了吧,反正我也不打算混社会了,打一顿就打一顿吧,也没啥的~” 大胡子一听,眼睛一瞪,胡子都抖了两下: “啥玩意?算了?这特么不仅是在打你,更是在打我的脸,把我当成什么了这是,我告诉你,现在这个事情不仅是你的,更是我的~” 小龙听着大胡子的话,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实在是太感动了,竟然要为了自己去报仇,使劲的挤出了两滴眼泪: “大哥,谢谢你,但是真的不用为我报仇了,韩越太狠了,简直就是一个精神病,别让其他的兄弟受伤了,我的心里会过意不去的,这份痛苦,我自己忍受就行了~” 大胡子一愣,像是看傻逼一样骂了一句: “你特么傻逼吧,你都不混了,我为你报个几把的仇啊,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我是怕因为你的狗篮子,把我夜市的生意丢了~” 骂完之后,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钱甩在了床上,看着挺多的,但是要仔细的查一下会发现,只有不到三百块钱的样子。 “大哥,你这是啥意思啊?” 小龙眨巴眨巴了眼睛。 大胡子斜了一眼: “啥意思?医药费呗,你不混了,我也不拦你,反正邰南这伙人就没有一个有种的,一个韩越就把你吓成这样,真他妈的没种了,完犊子,赶紧滚犊子吧~” 说完直接走了出去,重重的关上了门,小龙看着走出去的大胡子,彻底的哭了起来,这特么的生活太难了,挨了这一顿削,就得了三百块钱,太悲催了,这个社会混的,钱没赚到,名声也没有,现在成了这么个后果,属实很无奈。 一直在门口的那个青年瘫了一口气,走了进来劝说道: “小龙哥,别太在乎了,离开他挺好的,这人这么狗篮子~” 小龙委屈的点了点头,像个大老娘们一样: “嗯,等我出院之后,咱们兄弟几个支个小买卖,不打打杀杀的了~” “行,小龙哥,你先养伤吧,我先出去了~” 青年附和了一句,推开门出去了之后,直接离开了医院,没有丝毫的犹豫,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我还跟你混个几把啊,还支个生意,我支你个奶奶腿,一共跟你玩了不到三个月,一毛钱都没看到,还搭了好几十块钱,搞成这个逼样,十天特么饿九顿~” 有了一个人的离开,就有第二个人的离开,小龙这一生是太坎坷了,等到他从医院出来的那一天,当初跟他混的那几个小兄弟都不搭理他,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后来小龙也看开了,找了一家煤场干起了力工,虽然赚的不多,但都是辛苦钱,花的舒服。 几年以后,小龙也攒了不少钱,买了个房子,找了个媳妇,虽然长的不是太好看,但是一个过日子的人,后来又生了一个小孩儿,日子过的挺好的,每当有人问起小龙后背的刀疤时候,他都会嘿嘿一笑,不去解释,只是不停的抽着烟,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 出来的混的,就是这个样子,有起有落,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是一战成名,荣华富贵,还是步入禁所,拉进火葬场,谁都不知道,这就是社会,这就是江湖。 韩越的本心一直是不想着混社会的,但是事与愿违,有的时候你不去惹事,不代表事情不来找你,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躲是躲不过去的,社会的无奈,人心的复杂,总会改变你的生活轨迹,一步一步的把你逼向深渊。 大胡子在得知小龙被韩越给砍了以后,并没有立刻的去找上门去,而是选择暗中观察,就连夜市的生意都一个多月没有去管,更没有收取保护费,经过他的观察,发现这个人不像是出来混的啊,长的白白净净的,斯斯文文的,更像是一个读书人,脾气也很好,基本上看不见他和别人红过脸,一度的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呢。 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韩越和齐艺菲的感情也迅速的升温,可以说是三天两头的就往一块凑,往家里的炕上一躺,除了最后一步没有做,其余的都做了,可以说是,谁的身上有几根汗毛都清清楚楚了。 虽然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但是还有其他的问题,那就是齐艺菲家里的问题,死活的不同意他们两个的事情,就算是普通的交往都不可以,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出身家里有一个杀人犯的哥哥,本身自己还是一个大流氓,在北区都出名了; 虽然韩越本身自己从来不承认自己是混子,可架不住外面的流传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有一个方面就是,齐艺菲的父母并不是本地的,而是从其他的省份空降过来的,用她母亲的话来说,那就是离的太远了,以后还会要回老家的。 不管韩越怎么说,怎么做,就算是去做一个上门女婿,人家就是死活不同意,为此,齐艺菲也和家里面闹的很僵,但是她却一直坚持,就算在大的压力,也要和韩越再起。 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追求齐艺菲的高超,这一个月来,可以说是每天都要去她的家里,每次去的时候都是大包小裹的,各种名贵的东西就往家里送。 作为在仕途工作的齐炎虽然不为所动,每次都是应付一下,可齐艺菲的妈妈李洋却是喜欢的不得了,一口一个女婿的叫着,那叫一个亲切啊,有一次甚至提出留高超在家里住,可以和齐艺菲居住在一个房间; 当然了,齐艺菲是死活不同意的,在房间里面反锁了门,还气呼呼的赌着气,说只要高超进来,自己就跳楼,拿死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