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宴会 朱棡回到东宫,现在整座城池的经济已经开始发展起来,东宫的规模也扩大了许多倍,甚至于比朱棡当初的寝宫还要华丽。 而东宫的侍女丫鬟、以及管家等等,也增加了许多倍。 此时东宫内,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宴会。 这场宴会是朱棡专门为自己举办的,因为他今年才十岁,所以宴会上的众人基本上全都是他的长辈或者叔父伯叔婶娘们。 当然这场宴会的最终目的,却并不是庆祝朱棡十岁生日,而是为了招揽客人。 因此这一次的宴会,不仅有文官、有士林学子,还有着诸如江南五老、扬州盐政等地方的巨贾。 而在宴会上面,朱棡就对这群人抛出了橄榄枝。 宴会刚开始,就见几个士林学子,纷纷站了起来,对着朱棡鞠躬行礼。 他们的声音洪亮,字字铿锵,仿佛响彻云霄,直透人心。 “恭喜太子殿下。”他们齐齐对着朱棡鞠了一躬,同时嘴角挂满了笑容,显得十分激动。 “哈哈,诸位同窗快快免礼,快快平身。”朱棡朗声大笑,双手虚扶,将他们搀扶了起来。 待这几人起身后,又是几个士林学子站了出来,向朱棡行了一礼。 “哈哈,诸位同窗也别客气了。”朱棡再度哈哈一笑,对他们挥了下手,示意他们免礼,同时他的眼眸深处,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太子殿下果然是仁义宽厚之君。”那些士林学子们齐齐赞道,同时又向着朱棡鞠了一躬。 朱棡摆手笑道:“诸位同窗言重了,言重了,哈哈!” 他一边说话,一边对那些士林学子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他率领着众人向宴会厅内走了过去。 “太子殿下,您看这个人是谁?” 众人进入宴会厅后,一名侍卫指着远处一个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青衣老者问道。 朱棡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那名青衣老者须发皆白,但却红光满面,看起来极具精力。 而且,他还穿戴的体面至极,身上的锦袍,胸口绣着一条金色龙形纹路,脚踩着黑色的鹿皮靴子,看上去颇为威严。 “这……这是扬州盐政张永忠。”朱棡打量完青衣老者后,脱口而出。 “咦,太子殿下您认识他?”侍卫惊讶的说道。 朱棡道:“当然认识,他是扬州最有钱的盐商,在京城也有几处房产和田产,算是豪富。”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个张永忠,是个好色贪财之徒,而且还很有野心,想要把盐政从扬州变成京城,可惜啊,没有背景和靠山,他只能干瞪眼。” 这名青衣老者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有钱,但实际上他根本无权无势,甚至连个小官职都没有,只是一个盐商罢了。 这种盐商在普通百姓眼中高不可攀,但在真正的贵族圈子里面,根本不值一提。 若非他曾经有过一些钱财,估计连给朱棡提鞋都配不上。 而朱棡这么评价他,其实是故意抬高自己,让他知难而退,免得惹怒自己。 毕竟他的父亲是朝廷三品大员,而且母亲是国师,舅舅更是当今圣上的左膀右臂。 他的舅妈是丞相的妹妹,他父亲更是当今圣上的肱骨之臣。 朱棡自幼聪慧过人,对人情世故很清楚,自然明白该怎么跟那些达官贵族们接触,该如何笼络人心,以获取利益。 所以,他才会设下这场酒宴,邀请那些人前来参加宴会,以便拉拢他们,让他们支持自己。 “原来太子殿下认识他。”那侍卫恍然道。 “当然认识!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贪婪之辈,凡是与他有利益关联的事情,他肯定是不遗余力的帮忙。”朱棡说道。 听到朱棡如此评价张永忠,旁边的人都忍不住嗤笑一声,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毕竟,他们这些人都出自于名门望族,对于那些盐商是什么德性,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 张永忠虽然在扬州很有钱,但实际上除了银钱之外,他的影响力并不大,只能在扬州混吃等死罢了。 而像是这种毫无用处的废物,他们自然不愿意搭理。 朱棡见状,微笑道:“呵呵,这个人的确贪婪,但他却有着一颗赤诚之心,对朋友、对百姓,他都尽心竭力,不论贫穷富贵,都会尽心帮助,所以本王希望,你们可以与他交往,互惠共赢,岂不美哉?” “哦,是吗,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说,那我等倒是有必要结交他一番,否则还真辜负了太子殿下的苦心呢。”其中一人轻笑一声说道。 随即他便带头离去,走向了张永忠。 紧接着又有两人,向着张永忠迎了上去,准备与他套近乎,谈合作。 剩下的那几人对视一眼,也是默契的笑了笑,随即转身,走向另外的地方。 朱棡的目的,是要收买这些士林学子,让他们支持自己,但是这些士林学子,可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被一点甜头就忽悠过去呢。 朱棡也懒得管他们,只要不闹事,他也不会强求。 “殿下,这张永忠乃是一个暴发户,虽然有一点小钱,但却绝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一个士子走到朱棡旁边,低声说道。 他们这些士林学子,都是各家公子,自然清楚这张永忠是什么货色。 这张永忠虽然有钱,但却有很多毛病。 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特爱贪污腐败,每月都会搜刮大笔的银子,然后私吞下去,不拿出来一分钱捐赠给扬州府衙。 甚至连他的儿孙,每月也能够得到大量的孝敬,这使得张永忠的子孙,都变得骄奢淫逸了起来。 而且张永忠这个人特别的抠门,他的俸禄只有六石米粮,而且还只能保证他们张氏一族吃饱,至于其他人,则只能饿肚子。 这也导致,张家上下,几乎全部都是纨绔,根本不成器。 所谓民不与官斗,这些张永忠的亲戚们自然不敢跟他争,只能忍痛割爱。 不仅仅是张永忠,其他几位盐商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