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大的! “王爷,咱真不把这厮给杀了?” 似乎是听到前面明堂之中,杜峰喜极而泣的声音,楚力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朱棡白了他一眼。 “你啊,长得凶神恶煞的,怎么做起事来,一肚子仁厚呢?”朱棡笑问道。 楚力有些委屈了,哭丧着脸:“咱……咱长得丑,但咱温柔啊!” “还没媳妇?”朱棡这时候才想起。 楚力挠了挠头。 “没……。” 好家伙,三十多岁的糙汉子,顶着络腮胡和一百七十多斤的身子【以古代16两一斤计算,本书都是古代计量重量】,硬是脸红了一下。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朱棡恶寒不已。 “没相中的?” 朱棡问道。 楚力挠了挠头。 “没有。” “喜欢啥样的?”朱棡再问。 楚力沉思了一会。 他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过了半晌……。 楚力眼前一亮,兴冲冲的道:“劲大的!” …… 朱棡决定以后不提这个问题。 下头。 楚力一高兴,双手一抬,怀里的几个东西掉了下来。 掉在地上,朱棡微微一挑眉毛:“这什么东西?怎么如此……。” 楚老二顿时来了兴致,将那几个小瓶子给捡起来,兴致勃勃道:“眼熟是吧殿下?” 朱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是金枪药啊!俺专门找京城里一个老道士买的,那老道士配药可是一绝,这一小瓶下去,任你多贞烈……。” “滚你娘的!” 朱棡抬起一脚就把面前这眉飞色舞的老坏蛋给踢了出去。 楚力嘿嘿一笑,退了几步之后,又介绍另一个小瓶子。 “王爷,这是蒙汗药,往布上一倒捂着口鼻,最多三吸!”……。 朱棡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老流氓,你真特娘的阴损啊。” 楚力还是贱笑:“王爷,这可是打家劫舍的宝贝,有这玩意,闯荡江湖走哪都不怕!” 朱棡没好气的转身走了。 楚力挠头,嘀咕道:“出来身上带十斤春药的人,数落俺……,俺才委屈呢。” 不过下一秒,楚力还是美滋滋的把药给收好了。 还的是张指挥那句话说的好。 得不到,就毁掉! 回过神的楚力挠了挠头:“还是没说咋处置那些人啊。” 一旁的朴不成刚打算走,见楚力还没明白,便告诉楚力取出一瓶药,把药粉倒出来。 楚力照做。 很快,一瓶药粉倒完。 楚力问道:“然后呢?” 朴不成脸色如白纸,面白无须但满是褶皱,微微一笑:“楚校尉,药用完了,瓶子咋办?” 说完,老朴转身弓着腰小碎步去跟上晋王。 楚力楞了一会,随后恍然大悟。 可下一秒,楚力就跳脚。 “好你个老太监!我的药!” 嘀咕了一阵,楚老二气得肝疼,自己可是大价钱啊!还说见到个誓死不从的,试试是不是跟老道士说的那样,能掐出水,结果就被这老太监给坑了。 “说话跟特娘打哑谜似的,你要考进士啊?” …… 城池的修缮并不难,杜峰率先交出了价值三万贯的钱财,这些都是杜家近五十年的底蕴。 三万贯,已经不少了。 但是朱棡知道,这只是九牛一毛。 山西世侯存在几十年,巅峰时期的刘黑马甚至被元庭封为兵马大元帅。 洗劫五处城池。 怎么可能就这么点东西。 临近离开的时候,朱棡见到了已经半死不活的曹宏。 让人有些出奇的是,此人居然是山西行省参政。 到蔚州城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 面色惨白,连走路都要搀扶。 接见了曹宏之后,朱棡这才起身返回大同府。 离开之时,再次跟孙文博交代了城池修缮,安抚百姓,整顿军武的事情,并且让浮屠营一个副连长留下来指导军备。 回去的路上,耿忠脸上就差没写上‘怨种’两个字了。 这晋王,真是到哪儿都能搞点事啊。 但却不得不说,晋王所展现出来的魄力,的确让人为之叹服。 耿忠自然也看出赵和的谋反之中透着一股子的诡异。 他赵和是什么东西? 小小知州,虽然监管军事,可拢共不过多少人? 随便派几千兵马堵住要道,就能让赵和活活困死在蔚州。 此乃上面人物的博弈。 晋王稍不注意便会落一个监管不力或其他的罪名,王爷之尊在京城确实了不得,可在地方上,王爷的身份反而尴尬。 可就是如此尴尬的局面,却让晋王以力破局。 朱家的人,就没有善茬。 朱棡这时候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些人抓到没有?” 耿忠跟在朱棡身后,苦笑的摇了摇头:“回殿下,尚无踪迹。” “不过各地的关口都已经安排了人手,还有两支千人的队伍还在蔚州境内搜查。” 朱棡点了点头,走在耿忠前方,道:“最短的时间将这些人全部找到。” 在朱棡和耿忠议事的时候,那刚刚恢复一点气色的曹宏走了上来。 说了徐达在太原杀死府衙十几个衙役的事情。 朱棡听罢都惊呆了。 老丈人……这么生猛的吗。 狂砍一条街啊这是。 一旁的朴不成眸子阴恻恻的看着曹宏,等到曹宏离去,朱棡也看出了朴不成的欲言又止,道:“大伴可是有什么话?” 朴不成拜下,道:“王爷,魏国公是跟着陛下的老人了,一品国公,太子少傅,官至太傅,按理来说,到地方上来布政那也是天官。可这山西按察使班大人,俨然是忘了上下尊卑。” 这话有些牵强。 班用吉是地方按察使,徐达虽是一品国公,但到地方布政,官位也不见得比班用吉要大。 但老朴有句话不假。 这厮,忘了上下尊卑。 同时,朴不成也在提醒朱棡,蔚州的事完了,可这山西的事还没完,谋反的事,绝不会因为赵和的死就此结束。 班用吉,得付出代价。 目光深邃的朱棡偏头看了看朴不成,淡淡道:“大伴再教本王做事?” 朴不成身体一僵,一股凉意自脚底板猛然升起,随后脊骨一酸,噗通跪地,惶恐颤声道:“老奴不敢!是老奴放肆了。” 朱棡缓缓收回眼神。 “大伴是好心。” “但本王从不体谅所谓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