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先生,您能说说您写了一部什么样的交响乐吗?”多弗明哥十分小心的问道。 简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只是根据经历来写的一首曲子,时间有点长,难度也很高,对每一个乐手都会有很大的挑战,因为节奏方面会难以把握,对指挥的要求尤其高,表达了思考,但思考的东西,我无法表述出来,只能够在演奏的时候调整,让音乐表达出我想要的感觉,或许大家就能够理解我想要表达的内容。” 大家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听他的意思,这是一首难度很高的曲子,并不容易演奏出来,对乐手是考验,越是有难度的他们越是高兴,作为顶级的乐队,里面的每一个乐手也是站在这个世界天花板的存在,或许有同样的对手,但绝对都是顶级的高手才能够做到的。 多佛明哥更加期盼这首曲子,如果充满了挑战,那才叫做好的乐曲,一个年轻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曲子已经非常不容易,但如果难度太高的话,他会不会是故意炫技,这样对乐曲本身不好,但如果他想要表达的是对某些事物,人生或者生活,哲学的一种思考的话,说明曲子本身很复杂,因为思想是最难表达的东西,稍有不注意就会出现问题,因为每一个人想要表达的都不一样,一首曲子能够停下来已经很不容易,现代的人最多能够听十分钟,这已经是极限。 “您这首曲子,长吗?” “算比较长吧。”简单想了想之后说道,毕竟古典交响乐最长的有好几个小时的,把人直接听睡着的都有,各种类型的都有,不过不太流行。 “我很期待您的作品。”多佛明哥十分期盼的说道。 简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其实还写了两部歌剧,想请人排演一下,我很想听听效果。”简单低头说道,“刚才我想跟格雷斯科说一声,他跑掉了。” 多弗明哥直接愣了,他的创作也太搞笑了,刚才的创作并不仅仅只有乐曲,竟然还写了歌剧,而且是两部,天啊,他是什么样的天才,两种文艺形式虽然有相通的地方,但毕竟还有很大的不同,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创作出来了,他的脑袋里难道放的都是音乐吗?真希望有一个开关,能够打开他的脑袋,让这些乐曲流出来,或者有一个复印机,能够将所有的乐曲复制出来。 大家都看向了简单,他手中的乐稿肯定是歌剧的,但这方面他们只能够算半专业,需要唱歌曲的人过来,才能够将这些东西看懂,他难道真的是那种出生就懂了所有的天才吗?神秘的东方就有这样的人。 “我打个电话给歌剧院那边,他们或许还有人在,可以过来看看。”多佛明哥说道。 “那太好了,有他们的把关,我就更有把握了。”简单挠着头说道,和穿着正装的形象实在太不相符了,他应该是那种充满了艺术气息的人,却变成了一个害羞的大男孩。 多佛明哥跑到剧场的外面,用公用电话给歌剧院打电话,这个时候虽然是下午,好在那边的人还在,听到他电话里的描述,变得急不可耐,立刻挂断了电话赶过来,能遇到一个创作型的人才太难了,无论写的怎么样,也需要看看再做评论,而简单在古典乐方面的成就是毋庸置疑的,他的能力或许真的有那么厉害。 正当大家想要讨论的时候,格雷斯科已经跑了进来,然后将复印好厚厚的文稿先拿了一份递给了多佛明哥,“多哥,你先看看,剩下的文稿还在复印,一会他们就会送过来,内容太多了,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复印完。” 多佛明哥十分激动的接过了复印稿,很多人都围在了他的身边,他看着乐稿,脑袋中不断的反馈着整首曲子,他对每一个乐曲都很了解,发出的各类的声音在一起,他的脑袋中已经有了声音,他按照曲调慢慢的还原着简单的想法。 一开始就是庄严的快板,这是比较少见的开票方式,奏鸣曲形式,带着严峻有力的节奏,就好像将一个人艰苦卓绝的奋斗体现了出来,更像是内心的争斗,跌宕起伏,压抑而悲怆,好像不断的冲锋一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带着一种决绝的感觉,就足够吸引人了,各个声部看着详细的乐稿,已经用手模拟着摆弄乐器,而在脑袋中已经开始了模拟演奏乐器,一开始的难度就不小。 就变得明朗起来,就好像看到希望一样,阴郁的天空出现了太阳一样,将乌云慢慢的驱散,给人们以力量,不是传统的慢板,而是庞大的诙谐曲式,和传统完全不同,将好像给乐曲了一种力量。 是慢板,和传统的柔板不同,采用了多种变奏曲式,打破了传统的创作方式,沉静,思考,又带着浪漫主义的色彩,是相对比较怪的方式来表达。 更加令人震撼,急板加上人声,音乐经历了长时间的器乐部分演奏的痛苦经历(宣叹调),含有对前三个乐章的回忆。这个序奏部分是坚强刚毅,惊心动魄的。接着木管徐徐的引出了“欢乐颂”的主题,好像一缕阳光突破浓密的云层洒向大地,整个欢乐的主题渐渐拉开序幕,大提琴与低音提琴奏响了欢乐主题,继而加入中提琴、大管、小提琴等乐器,意味着贝多芬真正的理想王国就在眼前!一个灿烂的结尾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好像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思考后,找到了理想的国度一样。 大家越看越觉得奇异,这不像是一个初写交响乐的新手,更像是一个沉淀了很久的大师,在破陈立新之后的作品,里面通过乐器的交织的声音,将沉淀的思考放在其中,就好像忽然间看到了天堂一样的感觉,毕竟了所有的一切,升华了自己的精神。 大家很激动,很多人看不到这首曲子,都只能够看着旁边的人动作,他们焦急的盼望着复印好的乐稿尽快送过来,这到底是怎样的作品,让看到的人都激动起来,简单到底是怎么写的这首曲子? 乐稿第一页,用他们维纳地语写的《第九交响曲》(贝多芬,合唱交响曲),更令他们震惊,简单竟然用了多种语言来书这首曲子的名字,那他的手稿应该放在博物馆中保存,这太厉害了,他的创作是要人命。 多佛明哥简直想对简单跪下,他就是音乐的神降临在世界上,这首曲子根本就不该出现,而采用了意他语,和德意语演唱的部分更是将这种美声特色展现出来,还拥有了多人演唱的内容,这也太厉害了,没有人想到要在交响乐中增加美声的演唱。 这是一部集大成的交响乐曲,多佛明哥仿佛看到一个音乐大师的诞生,或者是真正的纯粹的古典音乐大师的诞生,这首曲子的完整度非常好,而最后的结尾简直就是神来之笔,他是怎么想到这样的结尾?没人敢这样做,如果不是沉淀的足够久,拥有极为丰富而跌宕起伏的人生,怎么可能创作出如此精彩的乐曲。 越是厉害的音乐家越是想要对他顶礼膜拜,这不是人类的作品,太好了,实在太好了,找不到更多的形容词来形容这部乐曲,怎么会有人这样创作,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样的乐曲为什么会从一个东方人的手中被创造出来,难道上帝已经将他全部的爱给了东方吗?又或者他们的音乐之神在东方降生了?他的人生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能够写出这样的乐曲来。 他说的有点难,是对他而言,对普通人来说很难,因为衔接会成为很大的问题,如果无法按照他的想法去演奏,根本没有办法表达出他想要的效果,必须将他留下来,等乐团排演好了这首曲子再放他走,多佛明哥想到。 “歌剧的曲子在哪里,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进来的是一个满头卷发,高大而肥胖的男人,简单见过,是歌剧里面唱主角的那个,他的男高音非常棒,是少有的男高音,能够唱到跨越多个声部的,美声男高音,说话也带着美声的感觉。 格雷斯科愣住了,他看向了简单手中的手稿,自己竟然忘记了,他还有稿子,这是歌剧的稿子,我的天啊,他是什么样的人,一个下午,才三个多小时就创作除了歌剧和交响乐,那么厚的乐谱原来不是因为修改,而是在创作,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一下子就创作出了交响乐和歌剧。 胖子一下子冲到了多佛明哥面前,围在多佛明哥面前的乐手被他庞大的身体挤开了,多佛明哥将手稿护在怀里,指向了简单,“简先生写好了歌剧,手稿在那里。”胖子的眼睛犹如一道闪电,立刻看向了简单手中厚厚的乐谱,他写的?他好年轻,太年轻了,这是什么样的人啊,自己好像并不认识他。 胖子再次从多佛明哥身边挤出来,来到了简单的旁边,很认真的打量他,又看向了他,一个东方人会写歌剧?他说什么都不相信,但长期以来的教养,还是让他收起了轻视,“您好,简先生,我是否有幸看看您的手稿,我对歌剧的喜欢,犹如我的生命,当我听过到有人写出了歌剧,我是不相信的,因为太难了,不过我看到了您的手稿,我十分能够成为第一个看的人。” 胖子很有礼貌,但眼中又带着一丝轻蔑,对作为东方人的轻蔑,他们根本不懂歌剧,更不可能写出好的歌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