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闫叔和观天师兄的对话,我心里一阵暗暗的佩服,他俩的心思真是太细,太缜密了,用心细如发来形容都不够贴切。 本来观天师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推算出大概的位置,我就感到够惊讶的了,没想到他居然连交通工具可能有所不同,都提前想到了,而且找出位置后,他还特意询问了萧局长实际情况,又排除了两个地方让结果变得更为准确。 闫叔最后问的那句话,这我是完全想不到的,观天师兄居然也事先就考虑到了。 他们俩人不断在刷新我对事物的认知,让我意识到自己以前做事,可能根本就没有用过脑。 那晚我们开会,开到了凌晨两点多钟,我们将五起案件所有的共同点和不同点都梳理了一遍,最后发现除了人物、时间、地点不同,剩下的几乎全部都有共同点。 唯一在证物上有实质不同的,那就是第五起案件,我们在暗室里发现的那五尊黑色雕像、生肉、还有那一根墨绿色形似香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萧局长告诉我们已经安排好法医,准备解剖第五具死者的尸体。 由于我们刚接手案子那天,就有了很多突破和新线索,闫叔认为先调查前面四起案件,找到共同处,确认并案调查更为重要,所以尸体解剖就被推后了。 匆忙吃完了早饭,我们一行人就跟着萧局长去了解剖室。 在进入解剖室前,我们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头上也戴了一顶防止落发的帽子。 进入解剖室后,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就充斥着我的鼻腔,解剖台上躺着我们最初见到的那具无皮女尸,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如解剖刀、手术剪、钳子、镊子等各种专业的工具。 萧局长简单的向我们介绍了一下法医,然后便示意其开始验尸。 法医验尸的时候我和观能在一旁看着,闫叔,萧局长,观天他们都加入到了其中。 他们验尸的时候很是仔细,全程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大家彼此之间都配合的十分默契。 他们先是从死者的外观开始检查,检查内容包括,尸体死亡时的姿势、肤色、体型、性别等方面特征。 接下来就是检查头部、颈部、胸部、腹部、四肢等部位,看看是否存在除被剥皮外,其他的外伤或异常情况。 等死者外观检查完后,下一步就是头部解剖,法医将尸体的头从尸体上移除,然后再利用专业的电锯打开头盖骨。 法医仔细观察了死者头骨和脑部的情况,检查了其颅骨的完整性,死亡前是否有被钝器击打,所造成的骨折、骨裂、颅内出血、等情况。 我看到法医还将死者的脑组织取出进行切割,做了切片检测,为的是检查死者生前是否存在脑损伤或者其他病变。 头部解剖完接下来就是颈部解剖,观天师兄欲亲自上手操刀。 他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后,法医与萧局长对视了一眼,在得到点头默许后,法医将手里的刀交给了观天师兄。 只见他接过手术刀,十分熟练的剖开死者的颈部,仔细观察了起来。 他一边低头仔细查看,一边还对站在一旁的我和观能说道。 “死者颈椎骨骼完整,颈动脉、颈静脉等血管无异常,甲状腺、喉咙、气管处无勒痕,不存在勒颈、窒息等情况。” 观天师兄在检查完死者的颈部后,接着剖开了死者的胸腔。 他先是在死者的胸部和腹部切出一个“y”形的切口,y的两杈从肩关节到胸部中部,干线一直延伸到阴部。 接着观天师兄借助断肋器,沿着肋骨和与胸骨相连的软骨分界线开始走刀,将死者的整个胸腔切开,摘除了其胸板和肋骨。 “食道、主动脉未见损伤,心脏、肺部、等器官颜色正常,无病变无感染。” 观天师兄把死者胸腔内的器官一一摘除,全都交给法医让其做切片检测。 就在法医要对心脏进行切片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它似乎跳动了一下。 “等一下,死者的心脏刚刚动了一下。” 法医皱着眉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嘴角翘起略带质疑的说道。 “不可能吧,这尸体都在冷柜里冻了一个多星期了,你大概是眼花了吧!” “不是我眼花,是真的动了一下!” 观天师兄抬起头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立马神色警觉的,将那颗心脏拿了起来,只见他闭上眼睛,五指轻托心脏,好似在静静感受它的跳动。 片刻后,观天师兄猛的睁开双眼,食指指尖轻轻敲打心脏,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这颗心脏就像是活了一样,竟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颜色也从黑红色迅速变成了鲜红色。 法医因为距离观天师兄比较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将桌子上验尸用的工具撞落了一地。 闫局长上前将他扶了起来,然后与萧局长对视了一眼说道。 “萧局长,你先送他出去吧,接下来的验尸工作,由咱们自己来做!” 萧局长脸色惨白的点了点头,然后扶着法医快步的走了出去。 闫叔等法医走后,看着那颗心脏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颗心脏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观天师兄把心脏放到了解剖盘里,然后拿起手术刀便将其从中间切成了两半,原本冷冻了很久的心脏,里面竟然流出了一股鲜红色的血液。 随着血液流出,刚才还鲜红不停跳动的心脏,只一瞬间又变回了之前的黑红色,而且跳动也停止了。 “刚下刀的时候,心脏很鲜活,里面没有异物,但是心内膜和心外膜之间的心肌没有了!” 闫叔紧锁着眉头,走到心脏近前俯下身仔细查看。 “太不可思议了,心脏居然是完整的,这女孩难道天生就没有心肌?!” 闫叔说完这句话,立马摇了摇头,自我否定的说道。 “不可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