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来到叶家三人旁边,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叶铁柱和李氏看向叶雪的眼神有些躲闪,但很快,李氏又挺直了胸膛,语气生硬地说:“这次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被那些人抓来遭受这么多罪。你要么多年不回家,一回家就招来这么大的祸事,我们真是欠你的啊!” 叶铁柱见妻子如此态度,连忙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并对着叶雪露出尴尬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二丫,你……那个,我们还是先回家吧!回家后让你娘给你做些你爱吃的菜。你这么多年没回来,肯定很想念你娘的厨艺吧?” 然而,李氏并不领情,她瞪了一眼丈夫,反驳道:“做什么做?她一回来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还想让我伺候她?我是不是还要打板儿把她供起来才行啊?”说完,李氏转过头去,不再看叶雪一眼。 叶铁柱连忙说道:“二丫啊,你可千万别听你娘瞎说!她呀,就是那张嘴巴厉害得很,其实内心比谁都柔软善良呢!她打心底里还是非常牵挂着你的哟!” 叶柔也赶紧附和道:“对啊对啊,小妹,咱娘就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嘛!她表面上凶巴巴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头别提有多惦记你,这次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定要在家里多呆些日子。” 叶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感叹。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叶铁柱和叶柔的小心翼翼,同时也看穿了李氏强作镇定背后的不安与紧张。 叶雪说道:“我先送你们回去,我这边还有其他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我解决完这边再慢慢谈也不迟。” 尽管李氏突然揭开了她的身世之谜,但叶雪深知自己不能立刻采取过激行动。毕竟,这里面牵涉太多复杂的情感纠葛以及人际关系。 如果过于仓促行事,恐怕会引起他人的误解甚至反感。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她选择以一种平和、理智的方式来处理眼前的局面,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给自己和宗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负面影响。 叶雪将李氏等人安全送达叶家后,便与凤鸟青儿一同离去了。她先前所言并非托词,实则确有要事缠身。 叶大牛见爹娘和妹妹安然归来,心中欣喜异常。此前,他一直忧心忡忡,如今终于得以安心。 叶雪表示需要离开去处理事务时,叶大牛还欢欢喜喜地将她送出门外。然而,当他再次回到堂屋时,却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 叶大牛望着神色异常的三人,满脸疑惑地问道:“大家不是都平平安安回来了吗?为何还是这般神情?莫非是二牛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李氏狠狠地瞪了叶大牛一眼,嗔怪道:“乱讲什么!就算你出事,二牛也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叶大牛挠了挠脑袋,愈发不解地说道:“若不是二牛出事,那你们怎会如此模样?” 叶铁柱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低着头闷不作声,而叶柔则像失了魂一样,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叶大牛左瞧右瞧,最终还是将目光投向了李氏,他心急如焚地问道:“娘啊,究竟发生了何事?您倒是快说呀!” 李氏一脸的不耐烦,没好气儿地道:“告诉你又有何用?难道你还能解决不成?赶快叫你媳妇儿去做饭,老娘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别在这儿瞎打听,净碍我的眼。”说完,便挥手示意叶大牛离开。 叶大牛一头雾水地被赶出了堂屋,心里愈发纳闷起来。他分明看到众人神色异常,但李氏就是不肯透露实情。他无奈之下,只好满心郁闷地去找自家媳妇,催促她赶紧下厨做饭。 等叶大牛离开之后,堂屋里剩下的三人相互看了看,半天李氏才小声的说道:“那个小贱人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们要怎么办?” 叶铁柱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责备:“你之前对她一点都不好,她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肯定会怨恨你的。” 李氏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反驳道:“当初换孩子的时候,你也是同意的,我这些年对她什么态度,你不是一直知道吗?你也没有管呐,你现在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叶铁柱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都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要对她好一点,你就是不听,现在事情弄成这样”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似乎也在自责。 李氏越想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只要一看到她就想起我那苦命的女儿,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挨饿受冻?”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喃喃自语。那毕竟是她怀胎七月生下来的孩子啊,如今却不知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叶柔不耐烦的说道“爹娘,你们现在争论这些是不是太晚了?还是想想要怎么应对之后的事情吧? 二丫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之后肯定会询问娘对于她亲生父母的事情,到时候我们要怎么说?” 李氏语气冷漠地说道:“说什么呢!她那爹娘究竟在哪里,我又如何知晓呢?再有,即便我真的晓得,我也决计不会告诉她的。我岂能任由她去搅乱二丫美满的生活呢?” 叶柔沉思片刻后,开口道:“娘,您就咬紧牙关,她就是叶家的女儿,您之前所言的那些话,无非就是为了应对那帮恶徒罢了。反正当年之事早已过去许久,根本无从查起。您只需一口咬定,她便无计可施了。” 叶铁柱不禁问道:“那此事难道就不告知大牛他们了吗?” 李氏目光凌厉,狠狠地道:“此事唯有我们三人知晓即可,绝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半句,特别是大牛。他自小就对那死丫头偏爱有加,若是将此事告知于他,他定然会转头告诉那死丫头的。”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都点了点头,又商议了一番。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三个的谈话都被躲在窗户底下的虎子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