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虎的低语,我们的呼吸不禁都轻了几分,手电筒的光束不约而同地汇聚在那幅古老而诡异的壁画之上。壁画上的色彩虽历经岁月侵蚀,却依然鲜艳得仿佛能滴出血来,每一笔都透露出匠人惊人的技艺与深不可测的寓意。 那群在黑暗中挣扎的人影,姿态各异,有的仰天咆哮,有的跪地求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仿佛正经历着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悬于众人头顶、遮天蔽日的巨大阴影,它的轮廓模糊而狰狞,如同深渊的巨口,缓缓张开,欲将一切生灵吞噬殆尽。 “这……这不会是某种古老仪式或是诅咒的记录吧?”大军咽了口唾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大虎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壁画,他的手指轻轻摩挲过石壁,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你们看,这阴影的形状,是不是有点眼熟?”他忽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我们闻言,纷纷凑近细看,果然,那阴影的轮廓虽模糊,但隐约间似乎与我们在进入这座古墓前,所见的那片终年不散、笼罩在山谷之上的诡异乌云有着惊人的相似。 “难道说,这壁画记录的是某种古老的力量,或是某种邪恶的存在,一直在影响着这片区域?”家晨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不安与好奇。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咔嚓”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我们的思绪。手电筒的光芒下,壁画的一角竟然缓缓裂开了一道细缝,仿佛是在回应着我们的猜测,又或是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快退!”宝贵反应最快,他猛地一拉我的手臂,我们一行人迅速后退,远离了那面不祥的壁画。只见随着裂缝的扩大,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壁画后汹涌而出,伴随着低沉的咆哮声,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那股从壁画裂缝中涌出的阴冷气息,心中默念驱邪咒语。 “大家小心,我要施展道法了。”我沉声提醒,同时从背包中迅速抽出一叠泛黄的符咒。 我双手持符,闭目凝神,口中开始低吟起古老的驱邪口诀:“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随着咒语的每一个音节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为之震颤,一缕缕淡淡的金光开始在我的指尖汇聚。 “疾!”我猛然睁开眼,双手一挥,金光化作两道锐利的剑芒,直冲向那不断扩大的裂缝。剑芒所过之处,阴冷的气息被瞬间撕裂,发出阵阵凄厉的哀嚎,仿佛有无数怨魂在挣扎。 与此同时,我口中咒语不停,手指在剩余的符咒上快速结印,每完成一个印结,便有一张符咒无火自燃,化作点点灵光,融入周围的金光之中,增强了驱邪的力量。 “乾坤无极,风雷受命;龙战于野,十方俱灭!”随着我最后的咒语落下,金光猛然爆发,形成一道璀璨的光幕,将那股阴冷的气息完全笼罩在内。光幕之内,阴风怒号,鬼影憧憧,但在金光的照耀下,一切邪祟都显得那么无力与渺小。 片刻之后,光幕逐渐消散,那股阴冷的气息也随之消失无踪,壁画上的裂缝也缓缓闭合,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我们一行人面面相觑,心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知危险的敬畏。 “好样的,李欧!”大虎拍了拍我的肩膀,赞许道。 “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化险为夷。”家晨也投来感激的目光。 我收起符咒,目光再次扫过四周,确认没有遗留下任何异常后,轻轻点了点头,“继续吧,但我们要更加小心了。风魔想困住我们,我们要小心。” 再往前走,我们踏进了一间布满镜子的房间时,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间笼罩全身,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四周,无数面镜子以不规则的角度摆放,每一面都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窗口,反射出光怪陆离的景象。 “这……这是什么地方?”大军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被这奇异的景象震慑住了。 “大家小心,这里不对劲。”我低声警告,同时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出路的线索。但镜中的世界太过复杂,真假难辨,让人眼花缭乱。 就在这时,大虎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被一面镜子深深吸引,那镜子中的影像并非我们的倒影,而是一个面目狰狞、扭曲变形的怪物,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向他扑来。 “大虎!”二虎猛地一拉他的手臂,试图将他从那面镜子前拉回现实。但大虎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眼神空洞而迷离。 “大虎,快醒醒!那是幻觉!”二虎焦急地喊道,同时加大了拉拽的力度。 “不……不,它要来了……”大虎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家晨,宝贵,大军,快来帮忙!”我急切地喊道。家晨和宝贵,大军迅速上前,大家合力,终于将大虎从镜子前拉开。 “呼……”大虎长舒一口气,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但额头上已布满了冷汗。“刚才……那是什么?”他心有余悸地问。 “这里是风魔设置的心理陷阱,镜子中的景象都是用来迷惑我们的。”我解释道,“我们必须保持警惕,不能让眼睛成为我们的弱点。” “对,我们不能看这些镜子。”家晨提议道,“闭上眼睛,用耳朵代替眼睛,我们互相搀扶,一步步走出去。” 随着我们闭上眼睛,依靠着彼此的指引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逐渐笼罩心头。虽然避开了镜子的直接诱惑,但那份被未知包围的恐惧却愈发强烈。 “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大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他停下了脚步,试图通过听觉来辨别方向,但四周除了我们自己的声音,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