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将装有牟羽一丝气息的瓶子交给洪玲。 洪玲接过瓶子,双手轻轻握住瓶身,闭目凝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 “幽冥之门,邪灵启引,解封!”洪玲的声音低沉而阴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深渊中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邪恶力量。她的双眼在念出这句邪魔修行的口诀时,闪过一抹幽绿的光芒,仿佛有无数怨魂在其间游走。 瓶口处,一道细微的裂缝悄然出现,如同时间的裂缝,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紧接着,一抹淡淡的黑气如同被囚禁的幽灵,缓缓地从瓶中溢出,缠绕着瓶身,最终挣脱束缚,弥漫在空气之中。 这黑气初时如同薄雾,轻盈而飘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逐渐变得浓郁起来,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冷与压抑。庭院内的烛火在这股黑气的侵扰下,变得忽明忽暗,映照出众人或惊讶、或戒备的脸庞。 洪玲紧盯着那团黑气,眉头紧锁,她能够感受到这股气息中蕴含的复杂与诡异。它不仅仅是牟羽的气息,更像是多种魔修力量的混合体,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强行压缩在这一丝气息之中。 “这……这怎么可能?”黄仙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瞪大了眼睛,望向那依旧在庭院中徘徊不去的黑气,“刚刚我看的时候,明明只是一丝看似普通的气息,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邪恶?” 洪玲闻言,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别忘了,我曾是邪修的魔。”她轻声说道,这句话像是一枚沉重的石头,落在每个人的心头,激起了层层涟漪。 白卿卿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声解释道:“洪姐用了特定的咒法,这才引出了牟羽气息中隐藏的邪魔之力。若非如此,可能永远都无法察觉到这股力量的存在。” 洪玲点了点头,将已经重新封印的瓶子紧紧握在手中,目光转向白卿卿,问道:“来的是人是魔?” 白卿卿没有丝毫犹豫,肯定地回答道:“是人。”她的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虽然牟羽的气息有些奇怪,但他本身确实是一个人。” 听到白卿卿的回答,洪玲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她的目光时而落在手中的瓶子上,时而扫过房间内仍未完全散去的黑气,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确实,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胡泽宇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走到洪玲身旁,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如果不是白卿卿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恐怕我们所有人都会对它视而不见。” 洪玲微微点头,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些与白卿卿一同修炼的日子。作为曾经的邪修,她对魔神气息有着极为敏锐的感知力,但这一次的气息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我带着白卿卿邪修多年,她自然能够感受到这种魔神气息。”洪玲缓缓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与感慨,“然而,这个气息却异常奇怪,它不仅仅是单一魔修的气息,而是多种魔修力量的混合体,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熔炉,将不同的邪恶力量融合在了一起。” 说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种情况极为罕见。” 我紧锁眉头,疑惑地提出疑问:“这个人是不是和洪姐姐一样,也是邪修者吗?” 白卿卿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不会,如果是纯粹的邪修者,其身上的邪恶气息是掩盖不住的,只要是有修为的人或仙家都能隐约感应到,而且,邪修者的气息往往伴随着强烈的负面能量波动,我们所有人应该都能有所察觉。除非……”她说到这里,话语一顿,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 “除非什么?”我追问道,心中的好奇被彻底勾起。 “除非这位邪修者已经修炼到了极高的境界,能够完美隐藏自己的气息,但那至少需要上百年的苦修。”白卿卿继续说道,“但这样的存在,即便是在邪修界也是凤毛麟角,更别提我们还会毫无所觉了。” 黄仙此时也加入了讨论,他眉头紧锁,分析道:“不,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修炼百年,以我和胡泽宇的修为,也应该能隐约感知到一丝异样。可现在我们中只有洪姐和白卿卿能够察觉到这股气息,这说明什么?说明这股气息并非来自一个邪修者。”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我们之间扫视,似乎在寻找共鸣,“而且,一个没有修为的人类,怎么可能散发出如此浓郁且复杂的魔神气息?这简之不合逻辑。”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困惑与不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 我猛地一拍脑门,仿佛一道灵光闪过,记忆的大门瞬间被打开:“你们还记得吗?这个牟羽来找我们算命,他当时描述的梦境——三团黑气如影随形,紧紧跟随。我们仔细推演,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那是他前世种下的因果债,在梦中以黑气的形式不断纠缠着他。” 白卿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她轻轻点头,继续追问道:“没错,他正是为了这个困扰不已的梦而来寻求我们的帮助。他渴望得到解脱,想要知道如何才能摆脱这无尽的梦魇。我们几个分别为他推算过,但结果都惊人地一致,指向了他前世的纠葛。只是,具体的前世因果,我尝试了多种方法,却始终无法清晰地窥见全貌。” 说到这里,白卿卿的眉头轻轻蹙起,似乎对未能完全解开这个谜团感到一丝遗憾。 胡泽宇接过话茬,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也一样,尽管我尽力去探寻,但那股力量似乎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所掩盖,让我无法触及到核心的秘密。我们三人的推算结果虽然相互印证,但具体的细节却如同迷雾中的幻影,难以捉摸。” 我叹了口气,补充道:“我们回去问问师父吧。” “那个……”洪玲清了清嗓子,“张大师……现在怎么样了。” “师父已经很稳定了,很快就会好起来,洪姐姐你放心。”胡泽宇坏笑的说着。 “嗯,我倒不是担心他,我怕魔神突然行动,我们需要他。”洪玲的脸有些莫名的发红。 我们几个憋着笑,有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