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梅香和方振汉的劝说下，三奶奶这才放松了下来。 但脸上的哭意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我家的猪突然开始拉稀了。” 三奶奶拉着秦晚晚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晚晚，你一定要帮我看看，一定要救救我家。这可是我家的命根子啊。” 一只猪苗的价格是很贵的。 七八块钱一只都是有的。 便宜的时候，也要五六块。 一头任务猪，一头家里养的年猪。 最少就是两头。 这要是三奶奶家分家了，又把猪养在一起，那猪苗的数量就更多了。 可是秦晚晚是有点尴尬的。 她是一名医生没错，可是她更熟悉的是给人看病。 给猪看病，不是她擅长啊。 诚然她有灵泉作弊，可也不能只靠灵泉作弊吧。 要是以后都靠灵泉作弊，形成了依赖。 这可不好。 再说了，万一再有人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怎么说？ 而且，秦晚晚也没打算做兽医啊。 她对猪的病，也只是知道一点点皮毛。 秦晚晚为难的说道：“三奶奶，我就是在卫校的时候，跟着老师学了点医术。 可是这都是给人治病的，给猪看病，我是真不会啊。” 方振汉也是连忙帮忙说话：“是啊，三奶奶。这人和猪可不一样，你也别为难孩子了。还是赶紧请兽医吧。” 孙梅香虽然自己心里是有点嫌弃秦晚晚大手大脚。 还可能涉及了一点投机倒把。 可说到底，她是自己家里人。 此时也是连忙帮着秦晚晚说话：“三奶奶，这话说的是啊。这猪出事，你得找兽医啊。” 三奶奶那哭腔越发的明显了：“我找了啊。可是兽医不在家啊。” “那就赶紧送兽医站啊。”方晓南给出了个主意。 镇里有个兽医站，里面有农科院的技术员。 不过找他们看病拿药，是需要给钱的。 三奶奶道：“太远了，我家的猪等不了。现在就很着急。” 着急可能是着急，不想给钱也是原因其中之一。 这一点，秦晚晚算是看出来了。 她不想惹麻烦，可是三奶奶一把年纪了，不肯走。 方振汉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这三奶奶还没走呢，明奶奶又来了。 “三奶奶，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明奶奶叹息一声，看着秦晚晚解释道：“刚才吃饭前，就有人来报了。 村里不止三奶奶一家，有好几家的猪苗出问题了。” 秦晚晚皱眉：“这怎么还扎堆一起出问题，他们的猪苗是从一个地方买的吗？” 按道理来说，这每家的猪苗都不是关在一起的。 就算是出事，也不可能一起出事。 这要么就是环境出了问题，可这样一来，全村的猪应该都是出问题。 要么，就是吃了同一片有问题的草。 亦或者是水。 当然了，也不排除可能会有其他的家禽传播。 另外，还可能会通过人猪之间的传播。 比如说大名鼎鼎的猪流感，就可以通过猪传染给人，再传染给其他的猪。 秦晚晚不想趟这趟浑水。 治好了，自然是会得到感谢。 但也仅此而已。 一旦没有治好，就容易被人说。 她之前给村里人治疗感冒发烧积累起来的一点名声，也会被人败坏。 她回来了，也已经听方翠翠说起了村里人的事情。 她被车子接走，明明是去给领导治病的。 但村里就是传出了谣言。 张敏敏肯定是谣言的传播源。 鱼凤瑶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晚晚都有些好奇，这鱼凤瑶到底是不是方晓东的亲奶奶？ 怎么都看着不像。 难道，方振汉真的不是鱼凤瑶的亲生儿子？ 可是村里这么多老人都看着呢，这要是不是，肯定会被人传出来的。 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方晓东当年好像也查过，那是真的一点风声都没有。 “亦或者，方晓东是方振汉和孙梅香抱养的？” 可是这样一来，也不像。 因为方晓东和方振汉以及孙梅香都有几分像。 方晓南和方翠翠和方晓东就更相像了。 没有人敢说他们不是亲生的兄妹。 而且如果方晓东是抱养的，鱼凤瑶不可能不开口。 她不说，孔秀也不会忍住的。 但这个消息也偏偏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就证明，秦晚晚猜错了。 但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晚晚也不知道。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明奶奶也有些歉意的看着秦晚晚说到：“你这孩子，我知道你不是兽医，对猪的病可能不是很清楚。 但目前村里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这么多猪生病，兽医站那边估计也是没有足够的人手。 另外咱们这里离镇上有一段距离，来不及了。 要不然，你就去帮忙看看？ 不管结果如何，我做主，村里的人不会说你闲话的。” 说完，明奶奶不等秦晚晚回答，就去看三奶奶。 显然这些话不仅是说给秦晚晚听的。 也是说给三奶奶听的。 明奶奶是村里人，最明白村里人的脾气性格。 要是其他的事情，不大的事情，都很淳朴。 能帮忙的地方，也都帮忙。 但猪苗事关今年的养猪任务，也是家里每年的来钱的大头。 虽然收购站那边给的单价不高，可一头猪两百斤，价钱仍然可观。 加上还有年猪呢。 前些年，一个村里才几头年猪。 如今每家每户都养了年猪。 一到过年杀猪，到时候熏腊肉什么的。 可以说，一年的肉，大部分都是这个时候出。 这要是出了问题，再要出钱去买猪苗。 一个是家里没那么多钱。 另外，又浪费了一段时间。 秦晚晚如果真的没治好，难免村里人会说闲话。 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出来看病。 没有金刚钻，你揽什么瓷器活啊。 诸如此类的话，肯定不会少。 明奶奶就是要提前堵住这个。 三奶奶张了张嘴，最后答应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不答应，到时候明奶奶也不会让秦晚晚给自家的猪苗看病的。 事关家里的生计。 三奶奶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看到这里，方振汉也是叹息一声：“那晚晚你就跑一趟吧。不要有心理负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要是真的找不出原因，也不用强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