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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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梅田梨纱却只能苦笑,“我不能确定。那个时候真的太混乱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蜂拥而来,我和她光是为了筛选可能有用的那些,已经耗费了大半精力,至于消息的来源是什么,我当时都顾不得,如今更加想不起来。关于七号病毒的消息,到底是谁搜集来的,也许真的是我那个阿姨,但或许是我自己也说不定。” 慕景没再揪住这一点不放,因为追究实在毫无意义。 那个所谓的阿姨,或许真的无辜,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朋友之谊。而就算这位阿姨真的不怀好意,又能怎样呢?坏人总是比好人更加擅长留后路,做完该做的一切,达成本来的目的,这位只怕早已远走高飞,多年之后再想追寻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慕景只问她,“抓住七号病毒这个线头,之后呢?你做了什么?顺着这条线继续查?” 梅田梨纱没说话。虽然从常理上来看,这种做法顺理成章,而她也做了大多数人会做的事。但是在今天看来,她感觉自己实在是蠢透了。 其实,慕景也认为梅田梨纱在这件事上的行动不够高明。梅田梨纱最不应该犯的错误倒不是年少时被人利用,被那些故意透露给她的信息牵着鼻子走,而是她都已经是亲卫队的一员了,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求助自己的将军,这么多年都是独自一人。 就算梅田梨纱不回答,慕景还是能轻易想到,“你从七号病毒查到了基因改造实验,为了更进一步接触基因改造的真相,于是你又报考了军校。” 不对! 最先反应过来这个逻辑链条有问题的是托克维尔。他是一个局外人不假,但局外人也有特别的视角。 深陷其中的人们都太容易产生思维定式,乍看上去会认为这条轨迹顺理成章。 可事实当真如此吗?病毒是怎么与基因改造联系起来的? 如今都是什么人在接受基因改造?或者问,接受过基因改造的对象会成为什么人? 这个问题放在军中就太容易回答了。 精英机甲驾驶员。 无法接受基因改造的慕景甚至都不在其列。 从宋以轩面对慕景时趾高气昂的态度中就不难看出,基因改造已经被追捧到了怎样的高度。 一个机甲驾驶员能走多远,决定性指标只有一个,精神力值。而刻苦训练对精神力的提升终归有个极限,基因改造对精神力的强化与之简直不是同一量级的。 所以,当今的实权将军中也只剩下慕景这么一个不能接受基因改造的奇迹。 会受到追捧的,当然是好东西。 至少,追捧的当事人认为那是好东西。 于是,这里出现了一个悖论。 如果所有人都了解基因改造与七号病毒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还要趋之若鹜、前仆后继? 七号病毒肆虐全球的事件尽管已经过去多年,但并没完全从人们的记忆中抹除。那么,大家还如此迫不及待的接受改造,是为了成为病毒实验的小白鼠?这算什么,另类的自我牺牲? 托克维尔实在很难想象有人会这么做,因为他找不出此事的意义,除了变成病毒的牺牲品,没有任何价值。 所以,多数人应该是不知道的。真相只会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譬如眼前的这几位—— 这里藏着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实,偏偏,眼前的这几位都没有做过基因改造。 先不说慕景,雷蒙德也是军官,即使上前线打仗的概率极低,但即便是为了更好的坐稳一区副治安官的职务,也难免驾驶机甲,毕竟机甲的杀伤力可比装甲车强悍多了。但是,他在机甲驾驶方面一直都是技术平平,说起来,这也是当初他晋升没成功的原由之一。 而梅田梨纱,一开始就选择了近身格斗这条路。诚然,她在这方面相当有天赋,可是现代战争中对单兵作战能力的要求已经相当低了,这注定是一条极端狭窄的职业军人道路,除非是那些生来精神力就远低于平均值的军校生,正常人谁都不会选这个专业。 原来,他们不是故意扮演另类,而是因为洞悉了某个真相。 发现自己已经有些阴谋论的托克维尔,赶忙收敛思绪,没敢再继续想下去。 恰好此时,梅田梨纱也开始回答慕景刚才提出的问题,这姑娘现在倒是不再抗拒说话了,但也绝非平常那种没心没肺的状态,她出口的每个字都像是裹了一层讥讽的味道,刺的人耳膜生疼,“我一个普通人,不通过军校,还有什么渠道进入军中?” 尽管还有征兵这条路,但那需要从最底层的士兵开始往上爬,梅田梨纱根本没那多时间。而只要她能顺利从军校毕业,并且取得一个不差的成绩,理所当然就能接触到军队中高层。 谁料慕景竟然说,“你错了,事实上你连普通人都不如。” 梅田梨纱一愣。因为这话是将军说的,所以她并没有不服气,只是满脸错愕。 慕景心平气和,只不过述说事实,“你自己也很清楚,基因检测无处不在,梅田凉子就是因为这个被找到。那你怎么忘了,遗传了她基因的你,要怎么通过军校入学体检?” 是啊,军校入学体检可比全民普查的那个不知道严了多少倍。再说了,以如今的技术,基因测序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一片试纸足以。 单是靠运气躲过这一查是绝无可能,必然有人保驾护航。 还是悄无声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保驾护航。 被保护的这位如坠冰窖。 世上的惊吓大致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是突然遭遇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剧变,俗称“吓一跳”,那可真是心肝脾肺肾都要震三震。但好在缓过来之后也没什么后遗症,拍拍胸口,还能当成笑话讲给别人听。 还有一种则完全不是这么个意思,那是润物细无声的。刚开始或许还不觉得什么,唯有事后某一天冷不丁突然想起,才觉得浑身冷透,被称为“后怕”。后怕的要命之处在于,是过不去的,往往只会越想越怕,直到恐惧塞满了每一根骨头缝,整个人彻底陷入无可自拔的泥沼。 梅田梨纱感到后背汗涔涔的,又湿又冷,她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名字,“是罗根·汉卡克吗?” 真不是什么黑锅都往汉卡克家族头上扣,而是对于这种只手遮天的能力,梅田梨纱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候选人。 雷蒙德身为汉卡克家族的一员,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有了嫌疑人,但是,缺少动机。 很显然,慕景比梅田梨纱更加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她对这一猜测不置可否。只是把话题继续下去,“你刚才说什么?罗根是条追踪犬?没错。只不过他所做的不仅是替他哥哥找出敌人,更是为家族挑选实验品。” 在场唯一的“局外人”托克维尔差一点就要问——挑选的标准是什么,但他一想到慕景刚刚共享的消息,忽然有了猜测,觉得没有再问的必要了。 所以说,他这个局外人的身份也维持不了多久了。托克维尔近乎惆怅的叹了口气。 梅田梨纱此刻的状态明显是脑子跟不上节奏——任何人陡然被拆穿了隐瞒多年的秘密,都需要一点时间来缓冲。所以她居然问出了托克维尔疑惑的问题,“要靠什么来筛选?地球上那么多人,要怎么做才能不引起动荡,同时又确保不漏一人?” 慕景扫她一眼,既然看出这丫头状态不对,于是也没有多加嘲讽,直接说,“全民普查。你之前不也意识到这一点吗?还整理了公共邮箱里的信件,特意拿给我看。” “公共邮箱”四个字戳了梅田梨纱一下,心虚的她赶忙闭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