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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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世上大概没有哪个上司喜欢被属下猜测心思,如果一猜一个准,自然就更不喜欢了。 无关心胸,实在是人之常情。 通讯中洛伦丁长时间的沉默代表着他如今的心情。 但不高兴之余,洛伦丁还是不能忽略疑点,慕景今日的表现很奇怪,不仅行为奇怪,态度更加奇怪。她也不是今天突然变得聪明,过去一样为人通透,怎样复杂的局面都能看透真相。然而她一直都很讲分寸,甚至可以说相当低调。这般毫不客气当面揭露上司的心思,还是头一回。 慕景根本不管对面是聒噪,还是沉默,她如今关注的东西只有一样,“难道你还有别的人手可以承担这个任务?” 顿了顿,她换种措辞方式重复这个问题,“或者我该这么问,交给别人,你能放心?” 洛伦丁动了动嘴皮子,对于无解的难题,终究还是没能给出答案。 的确是不能放心,这与当时要派人接手一区时的情况差不多,军中将领众多,人才也不少,然而能够放心的却寥寥无几。 洛伦丁有理由怀疑,说不定慕景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但似乎又不全对,从她的表现中,洛伦丁隐约能感觉到一点焦躁。 其实洛伦丁自己也急,赫伯特围而不攻的战术并没有问题,但也不能一直拖着,迟则生变的道理放在哪里都适用。 算了,反正话都摊明到了这个地步,再拐弯抹角纯属浪费时间——从这一点来看,慕景的行事放纵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让大家都能保持一定的诚实。 到底是元帅,城府和涵养都不是吹的,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平静,“指挥权可以给你,但是慕景,你当真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 慕景听出其中警告的意味,回道,“我清不清楚关系都不大吧,你不是还特地找了人来盯着我吗?” 赫伯特·瓦恩的作用便体现在这个地方了。 他不仅是个少见的中立派,更重要的是他的职务。在一个任务中,同时设立正、副指挥的做法并不少见,可是把指挥权交给中将的同时又给她安排一个军阶少将的副职,这种做法只怕就是绝无仅有了。 军队得以正常运行的根本就是四个字——令行禁止,而这一点则建立在森严的等级之上。权威并不是光凭嘴上说说就能得到的东西,要充分弹压下属,要么就是能力足够,要么则必须具备高出一大截的职务。 关于能力部分,过去慕景与赫伯特没怎么打过交道,更没有一同执行过任务,在这方面很难让对方信服。 而双方的职务对比,看起来则更加可笑了。 尽管差了一级,但是对赫伯特这种凭借一己之力成为高级将领的精英来说,真不见的会将这点差距放在眼里。 特意在慕景身边安排这么一个膈应人的副手,若说洛伦丁不是故意,鬼都不信。 洛伦丁并不否认,但还是多说了几句,“赫伯特的中立立场,所有人都清楚,有了他参与,不管你们从城中搜出什么来,将来解释起来都更容易。你可以少些麻烦。” 监视之余,如此安排倒也不能说全然都是恶意。 慕景没再质疑这样的安排,只是提了一个小要求,“先给我一架机甲,我如今手上连把枪都没有。” 尽管有些夸大其词,但就目前现有的装备而言,的确不足以支撑慕景完成任务。当然了,这辆雪地装甲车里的一切,她都不打算用,倒不是要与秦湛客气,而是这些装备的来源根本说不清楚。 洛伦丁又随口叮嘱了几句,真的只是随口,大是大非对方心知肚明,尽管会不会遵循,始终是个问题,说的再多也没什么意思。洛伦丁只是让她注意程序,特别是搜索过程中,该留影像资料还是应该留下,也是为了避免今后有人诟病她中饱私囊。 这些警告,慕景能够听得进去,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一个“是”字。然后给对方发过去一个坐标,就此切断通信。 坐标的位置还是相当讲究的,离装甲车稍微有点距离,刚刚出了隐蔽立场的范围。 慕景终于想好了要怎么安排自家这位倒霉的男朋友,由于时间有限,直接吩咐,“你先呆在隐蔽范围内,等机甲来了,检查没问题之后,你就上去,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在我同意之前不得离开半步。” “对了,把装甲车的连接装置也带上,这辆车始终是个隐患,等我们稍微离远一点你就解除隐蔽力场,这样的话,即使被救援部队发现,也会顺理成章的把它算成秘密之城的东西。” 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知道发生在这里的一段插曲了。 更不会有人知道秦湛的存在。 ——分割线—— 洛伦丁这边,尽管切断通讯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但他的手指一直没有离开腕上的终端,无意识的来回摩挲,显得心事重重。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抬眼看向对面,“你的任务,清楚了?” “清楚是清楚,但我不认为自己能顺利完成。”对面的人——赫伯特回答,满面苦笑。 没错,两人的确是面对面坐着,而并非通过全息影像,谈话的地点就在赫伯特的机甲上。 说起来,赫伯特也是无语极了。他之前那一通打给元帅的通信,虽然按照他的预料,在最短时间内就被接通了,可是对面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要求他马上打开机甲的连接阀。 然后……然后元帅的飞梭就开了进来。 此刻,飞梭正停在机甲底舱内,而元帅本人则坐在他的对面。 赫伯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第一百次要求,“元帅,我还是另外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吧?你这么留在我的机甲里,我实在没法保证你的安全。” 洛伦丁也是第一百次给出同样的回答,“不用担心,我不是没上过前线。” 赫伯特在心中疯狂吐槽——你当然不担心啊。担心的话,也不会只身前来了……哦,不对,不能说只身,元帅阁下还是带了一位随从的。 赫伯特瞄向侍立在元帅身后的钟欣瑞,首席秘书。 秘书!大叔! 哪怕是带个亲卫也好啊,一个老秘书能管什么用?倘若元帅真的不幸光荣,难道指望他写一份感天动地的悼词吗? 当赫伯特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钟欣瑞微笑点头示意,动作幅度非常小,充分恪守秘书的身份。 赫伯特简直想不明白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是怎么落到自己手上的?他眼下肠子都悔青了,认为自己这两天就不应该呆在总部,哪怕是胡诌个理由请病假呢,也不至于被临时抓了壮丁。 洛伦丁当然看出对方一脸懊悔,不过既然自己来了,当然要履行职责,给下属一些指点。 当然,在场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明白真正需要的不是什么指点,而是……授权。 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但是在获得元帅首肯之前,赫伯特即使清楚自己要做些什么,他也不会做。 洛伦丁一边斟酌,一边说话,语速有点慢,“等会儿你和慕景会合之后,就负责跟在她身边……协助她。她不管做什么,你都不用管,也无需阻止,但是一定要留下记录。我过来的路上,‘行政大楼’那边连续打了三通电话问这边的情况,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无数眼睛都盯着后续发展,我们必须有所交代。” 这番字斟句酌的话听起来依然充满矛盾,但赫伯特自动的将“协助”翻译成了“监视”,于是一切就好懂了。 想了想,赫伯特还是多问了一句,“不管慕……中将做什么,我都不需要管吗?若是有必要,是否应该对她出言提醒?” 从赫伯特的本意,原也不想问这个。但他还是担心慕景会做出一些出格而没法收拾的事,倒是他也会被连累,别的不说,起码在元帅这里不好交代。 应该不止是赫伯特一人的感觉,同僚之间有时候话题赶上了也会议论几句,大家都觉得元帅对慕景有几分偏心,原因不明。 赫伯特也不去管那是不是出于嫉妒而引发的错觉,但有一件板上钉钉的事实,慕景的确刚晋升中将不久,而且此次升迁几乎是元帅力排众议独立促成的。单是冲着这一件事,赫伯特认为自己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别一个弄不好把元帅的心腹给赔进去。 洛伦丁沉吟两秒,“不用,她有分寸。” 赫伯特继续在心中疯狂吐槽——有分寸?确定说的是慕景?元帅啊,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洛伦丁扫了一眼对方精彩纷呈的脸色,多说了几句,“慕景做什么都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维持你的中立,这才是你最大的价值所在。” 这话赫伯特听懂了,敢情他就是一台不用长脑子的人形记录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