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杰民的询问,萧塬顿时心中一紧,但是表面却表现的很平静,笑着说道:“是,陛下您也知道,臣是个疏懒的性子,昨日陪着婉顺去祭祖,所以顺便就像问问陛下这事,结果内侍说陛下正在后花园休息,于是臣便没有打扰,直接和婉顺回去了!” “你不是先去了皇后那里么?怎么,皇后没有告诉你朕在哪里?还让你去找内侍打听?”唐杰民慢慢放下手中的小碗,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萧塬。 萧塬点点头,说道:“娘娘说了,陛下可能在正乾殿处理事务!”萧塬如实的说道:“不过从立凤殿出来,臣也就随口问了一下路边的内侍,内侍说陛下在后花园,于是臣便离开了!” “呵呵呵……好一个随口问了一句,随口问了好几个内侍?”唐杰民放下碗筷,起身来到萧塬身边,说道:“朕还没找你麻烦,你今日就主动送上门来了,呵呵呵……你说说,朕要怎么惩罚你?” “陛下,您自己惹了娘娘生气,不能怪在我头上啊!”萧塬见状,立刻后退几步,做出一副随时逃跑的模样。 “跑什么?朕有那么可怕吗?”见到萧塬的样子,唐杰民不由得笑出声来,“再说了,这里是皇宫,没有朕的命令,你以为你跑得掉?” “那我不管,能不能跑掉是一回事,我总得自救吧?陛下您的样子,一看就是属于恼羞成怒了,我要是留下,还不成了您的出气筒?”萧塬见皇帝笑了起来,也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皇帝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是怎么猜到的?这种事皇后应该不会和你主动说才对!” “那个……昨晚婉顺和我说了……”萧塬犹豫了一下,将香水的事情说了一遍。 唐杰民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行了,事情你知道就好,们不要乱传,不然小心朕拔了你的舌头!” 萧塬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坚定的说道:“臣今日就是来询问周处的事情,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赶紧滚蛋,看见你就烦!”唐杰民说着,对萧塬挥了挥手。 萧塬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就走,这皇宫,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引起皇帝的注意,本来他还想问问的,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很显然皇帝不想谈起这事,也就是说皇帝顶着皇后的压力,也保下了那个女子,不然皇帝的态度应该是无所谓而已。 这就让萧塬有些麻爪了。 自己绝对要离这种人远一点,这绝对是能引起风暴的人物,搞不好那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 从皇宫出来之后,萧塬直接去了一趟周府,将皇帝的意思转达了一下,并且告诉周亚勃,他会在五天后动身,如果周处要去的话,在五天内去兴安庄找他就好! 搞定了周处的事情,萧塬便回去和唐婉顺汇合,然后直接回了兴安庄。 现在秦羽夫妇还在他家住着,这次他打算顺道去一趟龙虎山,上次和秦羽说好了一起去的,所以也要和对方说一下。 回到德安侯府的时候,秦羽还在作坊那边陪着夏侯英调香,虽然才几天的时间,但是有了夏侯英的帮助,香水的味道越来越纯正,甚至之前萧塬没有弄出来的几种味道,也被夏侯英给弄出来了。 这不光让管事李玥很兴奋,夏侯英更是开心的恨不得天天住在作坊这边就好。 秦羽虽然有些无奈,但是见到妻子这么喜欢,也只能放任了。 萧塬将刚刚写好的信件放在信封之中,然后递给了萧一,沉声说道:“派人将信送去南方,让他们按照信中的要求去做!” “是,侯爷!”萧一没有多问,只是拿着信件转身离开。 他这信是写给辽东水师的张洛将军的,那位被称为蓝河神鹰的水军将领,在承受了上次的惨胜之后,现在整个人非常谨慎,完全就是按照萧塬的要求,只让辽东水师在近海处巡逻,再也不会随便的离开驻地了。 而萧塬的信很简单,让南方的造船厂按照济州号和青阳号的规模分别再建造两艘同等规模的战舰。 南海因为情势复杂,所以对于军舰数量的要求更高。 其实在唐杰民给予他组建南海水师权力的时候,他就已经要求工部下达了命令。 不过虽然工部给那边传递了造船的图纸,但他还是希望张洛参与到军舰的建造之中去。 至于他自己,他并不打算很快的赶去南海,毕竟在军舰建造好之前,他去了也只能指挥东海水师,完全没有太大的意义。 在军舰建造好了之后,他就打算让辽东水师回去东海那边。 晚饭的时候,秦羽夫妇才回到侯府,萧塬也和他说了打算出门的事情。 而听完萧塬的提议,秦羽首先就看向了夏侯英。 果然,夏侯英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秦羽知道,她并不想离开这里。 “嫂嫂放心,咱们也不赶时间,你需要的材料咱们都带上,另外现在已经开春了,咱们南下的时候,说不定你还能获得更多的材料,毕竟现在咱们手上的材料,都是来自北方,也许南方的一些材料会让你更有灵感也说不定!”萧塬见状,笑着说道:“到时候给嫂嫂独自安排一辆马车,也不耽误嫂嫂调香!” 夏侯英一听,立刻就点头同意了。 本来她现在就感觉手边的材料有些少,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找萧塬要,本来她是打算让秦羽通过秦家的渠道给她弄更多的鲜花过来的,现在有机会自己亲自去南方挑选,岂不是更好? 见到萧塬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夏侯英,秦义不由得悄悄对着萧塬竖起了大拇指。 晚餐之后,萧塬便带着众人出门闲逛,不过夏侯英并不想出门,于是同样不想出门的玉娘便主动留下陪着她。 “小塬,周处那边,怎么样了?”集市的广场上,秦羽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才对身边的萧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