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塬回到家中的时间比较晚,甚至连晚餐都没有吃,因为之前答应请他吃饭的耶律燕最后跑掉了! 好在家中的厨子虽然被皇帝抢走了,但是后厨并非只有一个厨子能做饭。 “夫君今日不是去了礼部么?为何这么晚才回来?可是和谈不顺利?”虽然唐婉顺已经吃过了,但是在萧塬吃饭的时候,她还是选择陪在萧塬身边。 “别说了,那个耶律燕郡主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萧塬一边吃,一边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有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语,但是萧塬和自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是不会遵守这种规矩的。 因为在后世的时候,除了一些特定的场合,这种规矩基本上已经被摒弃了,所以他也习惯了在家中的时候不在乎这些规矩。 倒是唐婉顺听完之后,似乎并不意外。 她早就从秦云彩那里听到过关于耶律燕的事情。 “夫君这样做,那耶律郡主不光没生气,还送了夫君一匹乌雅宝马?”唐婉顺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是搞不懂她的想法!”萧塬耸耸肩,说道:“我已经让萧三去莫家借一下他们的马奴了,到时候找个机会将马匹还给她吧!” “这样的话,那位耶律郡主岂不是会更生气?”唐婉顺笑了笑,说道:“夫君不是需要和北幽的高层搭上线么?这样才能让酒肆在那边更好的运作?” 萧塬一愣,然后仔细思考起这件事的可操作性。 这一想,萧塬就发现了有些蹊跷的地方,首先就是耶律燕赠马,应该是故意示好。 可是对方为什么要故意示好呢?在此之前对方对他的态度可不算友好。 很明显,这是对方有所求,或者说打算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看着萧塬皱眉沉思的模样,唐婉顺并没有打扰,只是让侍女将桌上萧塬吃完的饭菜给收拾走。 “你说北幽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一个闲散侯爷,手中既没有权力,家中也没有万贯家财,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想了半天,萧塬依旧想不到北幽的目的,便对身边的唐婉顺问道。 “夫君难道没有想过,北幽想要得到的,就是夫君这个人?”唐婉顺捂嘴笑着说道。 “我?”萧塬一愣,摇摇头,回道:“这不可能,首先陛下那边是不可能让他们得逞的!若是你、我去了北幽,陛下怕是觉都睡不好!所以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若咱们真动了这个心思,你信不信咱们连京都都出不了就会被陛下干掉!” “我的好夫君呀!难道就不能是那位耶律郡主看上了夫君这个人?人家可没有想带着妾身一起走的想法!”唐婉顺白了萧塬一眼,说道。 “你是说……他们打算只将我带去北幽?”萧塬摸着下巴想了想,发现还真有这样的可能,不带走唐婉顺,就不会惹得皇帝对他们穷追不舍,而且没有了唐婉顺,耶律燕就是萧塬身边的唯一的依靠了。 不过自己会那么蠢,跟着他们去北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现在自己在大夏,吃得好,住得好,一旦去了北幽,生死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下,还谈什么自由? 另一边,回到驿站的耶律燕直接去见了耶律飞。 “燕儿,事情办得如何?”见到耶律燕进来,耶律飞平淡的问道。 “一切都按照王叔的吩咐,已将乌雅马送给了萧公子!”耶律燕面无表情的回道。 虽然此时她已经重新戴回了面纱,但是面对耶律飞,她依旧不敢表露出任何表情。 耶律飞闻言,点点头,说道:“那萧塬是个人才,此前在北门关,就是他用计破了我们的奇兵!而且我收到消息,那新式马镫也是他所献,此等人才最好能将其收归麾下!” “王叔,可是那人真的会愿意跟我们去幽狼么?夏皇亦是人杰,怕是不会轻易同意!”耶律燕犹豫了一下,说道。 “此事你不用理会,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若是因为你的原因,坏了我的大计……”耶律飞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 “王叔放心,燕儿定然会尽力!”耶律燕赶紧低下头,说道。 “不是尽力,是必须做到!”耶律飞冷哼一声,说道。 “是!”耶律燕心中一凛,回道。 别看她在外的名气很大,但是在真正的耶律王室,地位并不高 ,原因自然是她母亲乃是南人,而且她的模样和南人无异,更是对她的影响很大,这也是她一直戴着面纱的原因。 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耶律竟就不一样,别看耶律竟对她言听计从,但真正的地位可不是她能比拟的。 等到耶律燕离开之后,耶律飞才侧过头看向窗外,眼中似乎闪烁着某种光芒。 而此时的皇宫内,唐杰民已经听完了高世忠的汇报。 “哦?你是说耶律飞有意让耶律燕和萧塬和亲?”唐杰民轻笑一声,问道。 高世忠摇摇头,回道:“和亲是假,谋求德安侯才是真!若真是和亲,他们应该送公主过来给陛下,再不济也应该择一皇子才对!” 唐杰民将手中的情报放在桌上,说道:“萧塬那小子怎么说?” “德安侯自然是拒绝了,而且看上去似乎有些抗拒!”高世忠想了想之后,说道:“不过在臣看来,这门亲事还是不错的,德安侯乃我大夏青年才俊,那耶律燕也颇有才名,若是能让耶律燕留在京都,也不错!” “哈哈哈哈……”唐杰民一听,立刻就明白了高世忠的意思,大笑着说道:“你这么做,就不怕朕那侄女记恨于你?” “臣只是为了大夏而已!再说德文郡主也应该感到高兴才对!”高世忠面无表情的回道。 若萧塬是普通公主的驸马,他自然不会这样说,但是面对唐婉顺,他就不必如此忌惮了,甚至以此来和对方划清界限更好! “那耶律飞打的什么算盘,朕自然明白,但是此次和谈,最重要的乃是棉花,此事不可出错,至于和亲之事……”唐杰民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你想怎么做?” 高世忠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