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和狗子从萧塬的营地离开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朝着前面走着,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是应该回去二龙山,还是要回去村子里。 “柱子哥,咱们走错了,回去不是这条路!”片刻之后,骨子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柱子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狗子,没错,咱们回去二龙山!” 狗子抬起头,看向身边的柱子哥,说道:“柱子哥,人家好心放了我们,我们不能这样做!” “可是他们的货物你也看到了,难道要放过他们?”柱子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他们人不少,就算有大王带领,咱们想要拿下这批货物,也要死伤不少兄弟!”狗子摇摇头,说道:“柱子哥,就算不打劫他们,咱们也饿不死!” “狗子,你不是想娶婆娘么?只要这次成功了,你就有钱娶老婆了,你家中老娘现在唯一的愿望,不就是希望你成家么?”柱子并没有激动,而是平淡的问道。 “可是……”狗子还有些犹豫。 不过还不等他继续说话,柱子就打断了他,说道:“你先回村子里去,若是我家老头子问起,你就说在山上过年!这事你就当做不知道的,等到时候我分到了钱财,就给你讨个婆娘!” “柱子哥!”狗子摇摇头,有些哀求的说道:“咱们一起回去村子里吧!” “狗子,我不想继续这样生活,我想变得有钱,我想每天吃三顿饭,顿顿有鱼有肉!”柱子拍了拍狗子的肩膀,说道:“若是我死了,我父母就拜托你了!若是没死,兄弟回来就给你讨老婆!” 说着,柱子也不再理会狗子,直接大步向前继续前进。 “柱子哥!”狗子追了几步,但是柱子没有停下,甚至都没有回头。 狗子有些伤感,从小柱子哥就特别照顾他,去二龙山也是柱子带着他去的,谁要是欺负他,柱子哥每次都会站出来为他出头。 现在也是为了能让他成亲,所以才想要冒险。 片刻之后,狗子深呼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他要先回去,他答应过老娘回去过年,等回去看望老娘之后,他再来这里,如果到时候双方打起来了,那么他一定不会当逃兵。 看着柱子和狗子分开,萧七和萧六有些意外,不过两人并没有犹豫,同样也选择了分开,由萧六跟着狗子,萧七跟着柱子。 没过多久,萧六就首先回到了营地。 “公子,那个叫做狗子的,回村子去了,另外一人则是朝着二龙山的方向离开,小七跟过去了!”萧六来到萧塬身边,小声说道。 “哦?”萧塬眉头一挑,说道:“有点意思,就看今夜二龙山的贼匪要不要来了!” “嘿嘿……说到夜袭,我还没见过 谁比公子更擅长!”萧三怪笑一声,说道。 他们都是跟着萧塬参加了北门关救援战的,知道萧塬那出神入化的夜袭能力。 “呵呵……区区贼匪,还用不着公子出手,今夜就看我们的吧!”一旁沈周轻笑着说道。 “一切小心,不要因为对方是贼匪,就大意!让将士们在营地周围埋伏,等我号令!”萧塬收起笑容,说道。 “是,公子!”沈周犹豫了一下,说道:“公子和夫人还是另寻一地,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来吧!” “无妨,你派人将婉顺她们带走,我就在此地等候!”萧塬微微一笑,说道:“沈护卫不是说了么?区区贼匪而已!” “公子好气魄!”沈周夸赞一句,然后躬身说道:“请公子放心,属下绝对不会让贼匪来到这里!” 一旁的听完顺等人则是担心的看向萧塬,她们不希望萧塬留在这里。 “公子,不如我在此假扮公子,公子带着夫人们暂避?”萧一迟疑着说道。 “你也是军中老人,未战先怯如何能行?将士们在周围厮杀都不怕,我仅仅只是坐在这里罢了,何须紧张?”萧塬摆摆手,回道。 唐婉顺闻言,也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如此,我等亦在此地陪伴夫君!”唐婉顺来到萧塬身边,紧握着他的手,坚定的说道。 “姐姐说的没错,我们也要留下!”小竹和玉娘也点点头,说道。 萧塬眉头一皱,刚准备开口,但是见到她们坚定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劝说不了她们。 “战争是男人的事情,你们又何必呢?”萧塬叹了口气,说道。 “夫君不是写过《木兰传》么?妾身虽然没有花木兰将军的武艺,但也不惧死亡!”唐婉顺微微一笑,说道。 “我们也一样!”小竹和玉娘同时说道。 倒是小仙儿有些害怕,可这个时候很显然没有她插嘴的份。 “行吧!既然如此,咱们就一起在这里等着,看看这二龙山的强人,到底有多厉害!”萧塬舒了口气,说道:“仙儿,可有兴致演奏一曲,为将士们助助兴?” “是,公子!”小仙儿闻言,回到古琴前,但是却迟迟没有下手。 因为她会的曲子中,并没有那种慷慨激昂、鼓舞人心的曲子,所以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演奏什么。 “你之前演奏的曲子就不错,现在不是真的需要你的琴音 来给战士们助战,只是用琴音来告诉战士们,我们和他们同在,让他们知道此战必胜即可!”萧塬见状,开口说道。 “好的,公子!”有了萧塬的命令,小仙儿便开始演奏起来。 果然,古琴的声音传开,让不少战士都变得平静下来,静静等待着可能出现的敌人。 “仙儿还是不行啊!不管是气魄上,还是胆量上,都缺了一些!”一首曲子还未演奏完,萧塬就听到了好几次错误,便笑着开口说道。 “这不是很正常么?面对贼匪,害怕才是正常的吧?你看玉娘不也有些害怕么?”唐婉顺抓着玉娘有些冰冷的小手,笑着说道。 “姐姐!”玉娘俏脸一红,有些害羞的喊道。 她的确有些害怕,在北方的时候,战乱是常事,所以她更加清楚,也明白其中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