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文山的询问，萧塬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呵呵的说道：“这件事就是咱们酒肆的事情了，所以不方便在这里说，还是等哪天所有参与人员都到齐之后，在下再明言吧！” 唐杰民轻笑一声，他听懂了萧塬的意思。 的确，通过酒肆来了解、掌控粮价这样的事情，就连他一开始都没有察觉，所以必然不能在这里随便乱说。 于是唐杰民看了看身边的卫子武和孙文山，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朕就先回宫去了，文山、子武，你就不用陪着朕了，留下尝尝着火烧酒吧！” 说完，也不等他们开口拒绝，就直接起身离开，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老太监无名，则是护着他一起离开。 孙文山有些尴尬，因为唐杰民的表现太明显了。 他相信很快召见他进宫的旨意就会传到他手中。 一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看向了萧塬，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位向来爱面子的陛下，如此的迫不及待？难道用酒水换取牛羊的事情，真的能成？ 虽然萧塬刚才大致的解释了一下，可是他并不认为事情就这么简单。 这一切都只是萧塬的一个想法，真正的去实行的话，怕是不会有那么顺利。 和孙文山一样，不少人都明白了唐杰民的意思，所以他们也都陆续告辞离开，这其中就有卫子武，不过他在离开之前，也带走了一车火烧酒。 要不是萧塬早有准备，怕是这些熟人就能将他们库存给买空。 不一会，继续留在这里的，就只剩下孙、彭、周三家的人，以及萧塬、莫晴和秦云彩了。 “不知贤侄以酒水换取牛羊的想法，有多大的成功率？”等到人都离开之后，孙文山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原本只有一半的把握，现在陛下既然参与进来，那么就是十成了！无论如何，陛下都会将这笔生意做成，就算亏一些，我相信他也不会介意！”萧塬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有想到陛下今日会过来，这个本来是我给咱们酒肆找的一个销路！” 孙文山闻言，虽然还不是很懂，但是也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唐杰民今日的出现，有些打乱了萧塬的计划。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询问，萧塬就看向彭飞和周处，说道：“你们最好通知一下鄂国公和异国公，我估计陛下召见我们进宫的消息，已经在路上了！” “那我要通知爹爹么？”莫晴闻言，看向萧塬问道。 “不用，等下你和我一起过去就好！至于这边的事情，可能就要拜托二嫂帮忙看着了！”萧塬摇摇头，回道。 “放心，我不会让人在这里闹事的！”秦云彩点点头，保证道。 果然，和萧塬的猜测一样，不一会，召见他们去皇宫的旨意就过来了。 “父亲大人！”在宫门口，鄂国公周亚勃和异国公彭德汉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们了，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处和彭飞一边走，一边小声的给他们解释，他们才明白皇帝为什么召集他们进宫。 “臣等……见过陛下！”正乾殿内，唐杰民坐在主位，接受萧塬等人的拜见。 “都坐吧！萧爱卿，今日的事情你是不是可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唐杰民并没有废话，而是摆摆手，看向萧塬，说道。 “陛下，既然您都已经想明白了，那还要臣说什么？”萧塬一看唐杰民的表情，就知道这位皇帝绝对已经在心中推算、预想过他之前的建议了。 孙文山等人则是沉默不语，他们并没有搞清楚这里面隐藏的一些事情，所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闭嘴，才是朝堂上简单，也最实用的的办法。 “你不是说关于酒肆日后如何经营，需要所有的参与者在场么？现在所有人都在场了，那么你来说说看，是如何打算的？”唐杰民笑眯眯的问道。 他刚才的确已经预想了萧塬的提议，但是很多事情都没有想明白，和孙文山一样，他也觉得如果用京都的粮食动荡去换取北幽的牛羊，有些不划算。 “那好吧！”萧塬点点头，说道：“那臣就从头说起，咱们的火烧酒，并非臣酿造的，而是利用了蒸馏手法，将普通的酒水重新再蒸馏一遍，也就是说火烧酒并不需要粮食，只需要普通的酒水就好！” 当萧塬将火烧的制作原理大致说了一遍之后，除了莫晴之外，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那……你说的这个蒸馏过程，一斗酒大概需要多少普通酒水？”孙文山最先抓到了重点，问道。 “一斗酒水蒸馏之后大概要亏损一些，不过并不多，嗯……三斗普通的酒水大概能出两斗火烧酒还要多一点！”萧塬耸耸肩，回道。 虽然之前他和莫府的时候，和孙启杰、彭飞等人说过这件事，但是孙文山和唐杰民他们并不知道。 倒不是孙启杰他们故意隐瞒，而是他认为这只是酒水生意，没必要告诉他父亲。 “也就是说，你拿一两银子收购外面的酒水，转个身就十两卖出去，现在还不满意，卖给北幽打算继续加价？”周亚勃用最简单的话语，将情况总结了一下。 萧塬笑着点点头，对周亚勃说道：“没错！周叔，这里面可不止是赚取银两那么简单！以咱们的酒水品质 ，很快就能占领整个京都的市场，到时候咱们肯定要加大那些普通酒水的收购规模，而因为我们的收购，普通酒水就需要制作的更多，如此一来，将会有更多的粮食被拿去制作成酒水，到时候可能会影响到京都的粮价！” 萧塬说着，看向了唐杰民，继续说道： “而京都的粮价增长多少，则是取决于咱们收购普通酒水的多少，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陛下参与进来的原因！有陛下在咱们身后掌握这个度，咱们不容易犯错，不然到时候因为咱们的缘故，导致京都粮价上涨的话……就糟糕了！” 周亚勃和彭德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他们根本就想到这一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