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得到红袖的亲口确认之后楚阳心里还是十分震撼。 对方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核心意思其实非常简单。 这位传说中的十方妖王之一，而且还以彩蝶姐姐自居的存在，实际上只是彩蝶的一个幻想。 但由于彩蝶的神通实在太过逆天，本来只是幻想中的虚假之物的她竟是融入到了现实之中，成了真实存在的人物。 说实话不管是谁听到这种话都会觉得震撼无比。 自从穿越到诸天万界这么多年，楚阳也遇到过各种神奇之事了。 他也明白这个世界各种花样层出不穷，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可这种事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能光靠想象就创造出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物，甚至不管是修为还是性格以及各种方面都和想象别无二致。 在楚阳的认知中，创造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或是其他拥有灵魂以及灵智等特性的生灵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强如那位混沌初开时期的顶尖强者，最多也就只能创造出一些器灵之类的东西而已。 而就算如此，对方也不可能凭空创造出这些东西，而是有着其他东西作为依托。 若是没有其他东西作为依托，仅仅只是凭空创造的话，显然诸天万界中谁都无法做到。 这本来是楚阳认定的死理，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打破了。 而且彩蝶做到的可比创造出一个活生生的人夸张多了。 作为她想象出来的存在，红袖不仅有着足以媲美自身的修为，其他方面更是比常人强大太多，已然达到了顶尖强者的地步。 要不然红袖也就不会成为所谓的十方妖王之一。 楚阳越想越觉得不可能，但红袖那极为认真的表情和语气却告诉他这些话都是真的。 彩蝶真的依靠神通将存在于自己想象中的红袖变作真实的存在。 想到这里，楚阳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怎么，是不是被吓到了？” 看到他现在的表情，红袖竟是呵呵笑道。 在说清楚自己的来历之后，她的表情倒是轻松了许多，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作为当事人，她刚刚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也无法接受。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早就已经不在意这种事了。 反正她现在是切切实实存在的人，这个事实已经不会改变。 只是在其他人面前说出这些事的时候多少还是会有点在意。 红袖很清楚自己在这种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若是这家伙知道真相后看不起自己该怎么办？ 虽然对方的实力和她相比不值一提，但毕竟她只是被幻想出来的存在，她难免会有些芥蒂。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好在这个男人的反应并不像她担心的那样，看上去仅仅只是对真相无比震惊而已。 想到这里，红袖不由看了那个将自己创造出来的“妹妹”一眼。 这一切显然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如果不知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对方显然也不会任由她将真相说出来。 不过对方见她看来却是露出一副懵懂的表情，似乎十分疑惑。 看到“妹妹”这个反应，红袖一时也有些疑惑。 莫非自己刚刚的猜测并不正确？ 其实对方压根就没有考虑这么多？ 果然她还是不太了解这位将自己创造出来的“妹妹”啊…… 红袖不由在心中如此想道。 若是自己能多了解一点对方的话，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别扭的关系了。 沉浸在震惊之中的楚阳自然不知道这姐妹俩之间的眼神交流，更不清楚双方的具体想法。 听红袖这么一说，他便点头道： “确实被吓到了。” 回过神来后，他心中的一个很重要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为何红袖没有一个固定的样子，甚至就连她自身都不清楚自己到底长什么样？ 毫无疑问，这也是彩蝶幻想出来的一个特点。 或者说彩蝶的能力映射到了红袖身上。 如此一来，红袖的样子自然会随着其他人的潜意识而发生变化，她在每个人眼中的样子都各不相同。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一千个读者眼中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吧。 而红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许就只有将她创造出来的彩蝶知道了。 在这个时候，楚阳才明白传说中的十方妖王究竟有多强大。 连这种事都能做到，很多东西已经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了。 不仅如此，楚阳忽然发现彩蝶在他眼中竟是变得愈发陌生起来。 本来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位妖王有了一定的了解。 现在看来不过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了解到的终究只是冰山一角罢了，彩蝶真正的样子远远没有呈现在他面前。 不过楚阳对此并不是很在意。 彩蝶是个怎样的存在对他来说没有多少意义，反正只要对方对他没有恶意就足够了。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还要多久才能离开这个幻境。 发现彩蝶远远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么简单，以及得知红袖的“真面目”后，他愈发觉得和这两位继续接触下去十分不妙。 很多事都不是现在的他能接触的。 至于调节两女之间的关系就更加不可能了。 一开始楚阳还想通过这件事让两女欠自己一个人情，以此抱上两条大腿。 可知道她们俩居然是这种关系之后，这个想法自然就不复存在了。 他还没有大胆到这个地步。 不过接下来的折磨显然已经无法避免了。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红袖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笑眯眯地说道： “现在你可以带我们见识一下你前世的那些幻想了吧？” 事已至此，楚阳自然不可能说一个“不”字，不然两女肯定不会放过他。 羞耻归羞耻，他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 还是早点满足她们的兴趣，早点离开幻境吧。 一念至此，楚阳便对着红袖和彩蝶点了点头，随即开始了自己的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