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告一段落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渐变得微妙了起来。 注视着燕姣然沉默不语的样子，楚阳一时没搞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而来，还是说只是她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果然女人心就是难懂。 即便是燕姣然这个涉世未深，大大咧咧几乎能把自己的心思写在脸上的也是一样。 尽管知道她此时的情绪，但她究竟是什么心思确实难猜。 不过楚阳对这事也不太关心就是了。 无论燕姣然只是为了讥讽他和月霜之间的关系，还是单纯想问问他之后的计划都无关紧要。 前一件事他已经无所谓了，就算现在和其他人坦白都没啥。 唯一有所顾虑的就是月霜的想法了。 但她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自然不会因此动摇。 虽说她内心十分柔软，但还是挺一根筋的，一旦决定某事之后就不会再回头。 正因如此，之前他才会欣喜不已。 至于之后的计划……楚阳自己都还没决定好。 提升自身修为听起来很好，但要想实现极为困难。 下一步到底该做什么他并不清楚。 不过至少已经决定了方向，接下来只需朝着这条路走下去就行。 见燕姣然似乎有点无话可说的尴尬样子，楚阳只能微微一叹，缓缓开口问道： “你觉得到了我这个修为，还要怎么做才能有所提升？” 既然已经决定要提升自身修为，那询问一下这些早就达到顶峰的修士也好。 当然，他也不觉得燕姣然能知道有什么方法。 作为一个位面意识，严格说起来她甚至称不上修士。 毕竟她之所以有如此境界并不是依靠修炼，而是天生就是如此。 至于什么修炼方法战斗方法之类的可谓是一窍不通。 但真要战斗的话，只要不遇到同级别对手也不需要有什么战斗方法，只要稍微动用一点力量就足以碾压。 说实话，楚阳觉得自己可比燕姣然懂多了。 问她这种事注定没有什么结果。 如果要询问的话，显然还是直接问白音更好。 不过楚阳并没有期望能从燕姣然口中得到答案，他只不过是想打破这个尴尬气氛而已。 等她离开之后，或许可以去问问白音。 可那女人就算表现得再怎么友善，性子看上去也像个普通女子，他也不会认为对方真是什么善茬。 或许白音确实比较随性，还保持着一颗年轻的心。 但若是真触及到稍微重要一点的事，她肯定不会有多天真。 所以就算她真知道提升修为的方法，可能他也需要付出一定代价。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无非就是看他能不能接受罢了。 和白音相比，楚阳自然更喜欢和燕姣然打交道。 虽然她一直都大大咧咧、说话没轻没重，还喜欢时不时讥讽他，但至少她非常真实。 而白音就不好说了，谁也不知道她那笑容底下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轻信白音对他说的那些话。 无论是灵虚界辛秘还是什么觉得他是天选之人之类的都半信半疑。 毕竟这只是对方的一面之词而已。 要不是有花灵语这层关系，楚阳早就想试试能不能离开了。 能离开就代表白音确实没什么恶意，相反的话……他们可能就要被困在这个洞天了。 像这样留在这里显然有点冒险，但或许也会有所收获。 接下来倒是可以先试探一下，看看白音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不是如她所说。 一想到这些麻烦事，楚阳便有点头疼。 果然还是得提升自己的修为，不然遇到这种比他强大的存在可就只能任由对方拿捏了。 和白音相比，燕姣然倒是显得可爱多了。 “唔……” 听到他的询问，燕姣然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摇头道： “不知道，修炼的事我完全一窍不通。” 闻言，楚阳只能笑着摇了摇头。 看她那样子，虽然确实有点尴尬但显然没有太过纠结此事，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罢了。 也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话题似乎就无法再进行下去了。 正当楚阳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燕姣然突然出声道： “好啦，该问的也问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的身影便瞬间消失在原地。 这突然地离开令楚阳有些猝不及防。 这么一想，他从头到尾就没弄明白燕姣然来找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之前她说的理由毫无疑问是虚假的，肯定还有真正的目的。 只是显然从她的口中问不出什么，也就只能作罢了。 想到这里，楚阳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个念头：该来了。 想法一出现，他的耳边便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我可以解决你的疑问。” 他转头一看，发现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你到底有多少个分身啊？” 见此，楚阳不由吐槽道。 “而且每次都装嫩。” “你说话这么放肆，难道不怕我把你们全杀了吗？没有一点对前辈的尊重。” 白音显然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脸色似乎有点难看，语气也略带一丝怒气。 “你要是想杀的话随便你。” 见她这个反应，楚阳不由呵呵一笑。 “莫非你真喜欢我用那种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的态度来面对你？” “当然不是，何必那么见外。” 听到这话，白音瞬间柔柔一笑。 “要是你真能当我是朋友那再好不过。” 这个笑容配合她那少女模样竟是有些清纯可爱的感觉，浑然不似刚刚那略微有些生气的样子。 看到她这么快就变脸，楚阳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果然他无法看穿这个女人。 不管哪个方面都极为神秘，完全看不透。 他也不知道白音刚刚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点生气，还是故意演出来的。 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乱猜也猜不出来。 楚阳现在是真的有点后悔进入这个洞天了。 纵然白音真是花灵语师父，看上去对他们好像还真没什么恶意。 但和这么一个能掌控自己身死，又完全看不透的存在相处实在是有点胆战心惊，时刻都得提高警惕。 不过进入这个洞天倒也不是没有收获。 如果白音没有对他们说谎的话，那他们确实会有生命危险。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白音其实还救了他们一命。 当然，一切的前提都是她说的全都是事实。 楚阳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询问道： “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思考这么多也想不出什么，还是直接试探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