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白陌晴脸上依旧柔和的笑容，楚阳心里一阵寒意升起。 本来知道她居然对自己有意思之后，他还是有点高兴的。 毕竟白陌晴不管是从性格还是相貌都很合他的胃口。 就算不会真的发生什么，有这么一个美女喜欢自己谁会不喜欢呢？ 不过再听到她的解释之后，楚阳顿时就觉得累感不爱了。 别说对白陌晴喜欢自己感到高兴了，他现在都有点不想和对方扯上关系。 因为白陌晴这副病娇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居然只是因为看上了他，就想着将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杀了。 这样一来，白陌晴就能独占他了。 怎么说呢，楚阳倒也能理解那些只能接受一对一的人，毕竟他前世的价值观便是如此。 因此如果白陌晴真有这样的要求其实也很正常。 毕竟并不是每个人的想法都一样。 甚至他对这种人还挺佩服。 他们在这样的世界中显然是一股清流。 若仅仅只是如此也就罢了，楚阳最多也就略感遗憾，然后不再去在意。 可白陌晴却不仅有这样的想法，居然还想付诸行动。 只要真看上了那些有夫之妇，她居然最先想的不是放弃，而是将对方的女人去都诛杀。 这楚阳可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如果在不知道白陌晴性子的情况下让她接近自己的话，估计他的那些女人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且要是白陌晴真的有意隐藏的话，估计他还真不好看出来。 想想这样的可能楚阳就有点不寒而栗。 好在白陌晴虽然很病娇，但似乎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 不，或许是她还比较重视姐妹之情吧。 所以在花梓玫和他成了之后，她也就放弃了。 毕竟就算白陌晴再怎么想得到他，也不可能舍弃这么多年以来的姐妹之情。 说得难听点，他寄吧谁啊，不就是一个臭男人吗？ 只要不是那种脑抽的恋爱脑，谁都不会将一个刚认识甚至还没见过面的人置于共同生活上百年的家人之上。 所以白陌晴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是非常正常的。 不如说这才是正确的想法。 不仅如此，虽然她这种只能一对一的恋爱观在这个世界可谓是格格不入，但其实这种反而是正常人的想法。 实际上还是这个世界有点畸形罢了。 没办法，毕竟弱肉强食便是诸天万界唯一的法则。 只要你够强，别说有多少个伴侣了，就算制定这个世界的规则也不在话下。 在这种人人都不对等的世界中，强者自然能拥有更多东西，而弱者只能成为强者的附庸。 这样的铁则在诸天万界中已经根深蒂固了。 而且只要有修为的存在就不可能有所改变。 因此白陌晴的存在倒是显得非常难能可贵了。 当然，说是这么说，楚阳还是决定离她远一点。 毕竟他可不想被这种人盯上。 而且虽然他很欣赏白陌晴，也对她没有什么恶感。 但他可是在这个世界享受到了福利的人，自然不会想着改变规则。 想到这里，楚阳不由松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地感谢了花梓玫一番。 还好她如此直接地对他展开了攻势，不然的话他估计还真要栽在白陌晴手上。 只不过看着白陌晴脸上那副化为冷漠的神情，楚阳不由一阵无语。 虽然他在之前就听花灵语说过对方性子很直接了。 没想到居然还真这么直接，都快超出他的想象了。 不仅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最明显的是她态度的前后变化。 如果说白陌晴之前看向他的眼神是“含情脉脉”的话，那现在就是毫无波澜了。 不仅如此，她脸上挂着的那道营业性的浅笑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连看他一眼似乎都欠奉。 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司马脸。 如此变化，让楚阳都以为不是同一个生物了。 怎么说呢，对方这个样子让他有点不爽。 毕竟不管是谁被这么对待肯定都不会开心。 但也就只是在心里稍微的不爽一下而已，楚阳也不想和白陌晴扯上关系了。 既然她如此看得开，那他自然乐见其成。 之后只需走个流程调查完第四域，然后离开就好了。 想来以后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一念至此，楚阳顿时长出一口气，直接了当道： “不说这么多了，白姑娘先带我去这个洞天的中心吧。” 见他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花灵语差点轻笑出声。 对于自己这个二姐，她还是非常了解的。 而对楚阳她自诩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两个恋爱观完全不同的两个存在碰到一起，不难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尤其是当楚阳听到白陌晴的想法后从欣喜变为吃屎般的表情，实在是让她出了一口恶气。 虽然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至少能让他郁闷一下。 这样的惩罚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毕竟她也不可能惹怒自己的盟友，楚阳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要么打破她们姐妹的宿命，要么楚阳和她都会成为祭品死在这里。 这么一想，这种同生共死的关系似乎还挺浪漫的。 不过花灵语却完全没有这个感觉，只有对这个男人的幽怨。 哼，叫你轻薄我！ 尽管脸上表情未变，但花灵语在心中已经恶狠狠地诅咒了他无数遍。 诅咒他之后遇到的女人都是白陌晴这样的。 不过至少得有以后啊…… 花灵语此时的心思无比复杂，默默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一男一女，不发一言。 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局外人一般。 白陌晴自然自家三妹的想法，听到楚阳的话后便淡淡道： “你应该发现那头域外天魔了吧，那里就是中心。” 对楚阳失去兴趣之后，白陌晴似乎连客气都欠奉，语气异常冷淡。 和之前那个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过这点小事楚阳已经不在意了，对她点了点头，问道： “那头域外天魔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脸色异常认真。 现在的他，很想知道被琉璃宫宫主操控的白陌晴到底处于一个怎样的状态。 如果是和他之前控制的那些人偶差不多的话，那她现在的意识肯定是本人的。 只不过没有被控制之时的记忆而已。 而且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他现在和对方说的这些话琉璃宫宫主肯定也知道。 楚阳目光灼灼地盯着白陌晴，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回答。 “嗯……我也不清楚。” 白陌晴显然不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顿时微微一愣，随后才迟疑地回答道。 在她的认知里，这头域外天魔是突然出现在第四域的。 而且除了身上还有一丝生命气息和强大的力量气息以外，它压根就没有动弹过。 可能是在沉睡……又或者是已经奄奄一息了？ 白陌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心中充满了疑虑。 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对那头域外天魔好像一点都不了解。 只是知道第四域中有这么一个存在罢了。 除此之外，她对域外天魔的印象宛如一片空白。 不管怎么想，好像都有点不对劲。 见她露出如此神情，楚阳顿时心下了然。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白陌晴根本就没有被控制时的记忆。 所以即便域外天魔已经在第四域中存在了许久，但她也没多少印象。 因为每次献祭召唤域外天魔的时候，她都是被操控的，自然没有对此的记忆。 不过这样一来却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白陌晴的自我意识完全没有消失。 只不过缺失了很多记忆而已。 虽说如此，但至少她还是有救的。 楚阳看了一眼身边的花灵语，发现她的表情没有一点波动。 显然在这之前她就已经知道是这种情况了。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她才会如此痛苦。 对她而言最痛苦的不是完全失去希望，因为那样一来她就能解脱了，根本无需勉强自己。 最让她痛苦的是明明自己的姐妹们意识还在，只要不被操控完全没有一丝异常，但她却不能拯救她们。 尽管这代表一切有还有希望，但这一丝希望给她带来的却是无尽的绝望。 默默地观察了一下花灵语的神情，楚阳不由轻声一叹。 想必她早就已经麻木了吧。 于是他也不在这种地方纠结了，对白陌晴说道： “那我们赶紧到那里去吧。” 他不知道白陌晴背后的琉璃宫宫主到底是不是在通过她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但这些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了。 对方之所以完全不阻止他的行动，显然是有必胜的自信。 只要缩在宗门洞天里就不可能栽在他手里。 而且她完全不担心他会逃走。 这样一来，她只需守株待兔就好了。 虽说猜到了对方的意图，但楚阳也确实如对方所想一般不会退宿。 因为他坚信只要自己的实力够强，那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土鸡瓦狗。 怀着这样的想法，楚阳便跟随着白陌晴的步伐，往域外天魔所在的地方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