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令的气息完全消失，楚阳心中古井无波。 怎么说呢，为了今天他可以说是做好了完全准备，就算是来到万仙界也绷紧了每一根弦。 他之所以如此谨慎，不就是因为不了解这个敌人吗？ 就算他心里早就有了一点预期，但显然并不会因此放松警惕。 毕竟一旦失手对他而言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要不就是死在楚令手中，要不就是让对方逃走，最后不得不冒更大的风险强行在灵虚界了解对方。 因此在真正见到真主之前，楚阳一点都不敢懈怠。 可真的将这个所谓的最终boss击杀后，他心里却异常平静。 不，或许不是平静，而是失望。 在探查到楚令的真实修为后，楚阳就已经非常失望了。 当时他就想说一句：就这？ 他很想当面问楚令一句：你就这点修为还妄想成为所谓的万界之主呢？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问出来。 因为当对方落在他手上的时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楚令根本没有一丝翻身的机会。 所以这样的嘲讽倒显得多此一举。 在这样的情况下，楚阳自然也没有多少心思和楚令交谈一些什么。 比如系统、主角这些东西究竟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万界之主真的存在吗？ 不管怎么看，楚令的身上都还有许多谜团。 但说到底这些对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对什么系统、主角、万界之主一点兴趣都没有。 如此一来，他当然不会浪费口水问这种问题了。 与之相比，他对楚令的身份反而更加感兴趣，虽然也不是那么有兴趣就是了。 同样姓楚，同样来自同一个村子，说不定对方还真和他有点亲戚关系呢。 不过这也就仅仅是能让他多和楚令交谈一段时间的东西而已。 至于怎么回到地球，如何把他拉到这里来这样的问题，楚阳一点都不关心。 回到地球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 他在那边可谓是完全没有一点执念。 更别说将地球上的人拉到诸天万界了，估计也就只有楚令有这样的恶趣味了。 而且对方还因为这个做法自食其果。 因此在种种原因之下，楚阳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多少东西想和楚令谈论。 于是在寥寥几句交谈过后，他便不耐烦地直接杀了对方。 这样一来，他身上的那点隐忧就此消失了。 怎么说呢，解决完这事后他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毕竟事情进展太过顺利，完全没有一点紧张感。 不过略微思索过后，楚阳也就明白为何会如此顺利了。 因为他的修为实在太强，都整整高出楚令一个大境界了。 而在诸天万界中，楚令已经算是最顶尖的强者之一。 这么一想，他的修为确实超出规格之外。 所以这次行动才会如此顺利。 毕竟他只需要防备自己身上的系统而已，对方是肯定会做手脚的。 只能说幸好他的修为够碾压，不然估计凶多吉少。 哪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就解决一大隐患。 想到这里，楚阳从思绪中走出，然身边的焰绯回到清灵洞天。 随后将目光移到位面意识领域中的另一个人身上。 那个被楚令带来此处的中年男子此时依然紧闭双眼，意识尚未清醒。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显然是楚令还没来得及让他取代位面意识。 这样正好，不然的话万仙界又要多花几年诞生新的位面意识了。 而且他还要花点功夫解救对方。 扫视了一圈周围后，楚阳在在心里对系统说道： “怎么，你现在就没什么感想吗？” 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击杀楚令后，系统意识会欣喜若狂。 毕竟这就代表着它能脱离现在的处境了。 然而过了这么久，系统也依旧一言不发，好像没什么心里波动一样。 “唉，虽然你把他杀了，但要想让我重塑肉身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系统叹息一声，此时它的声线俨然已是女子模样。 不似之前那个冷冰冰的样子。 嗯，还挺听话的。 发现它的变化，楚阳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笑意，但对方的话却让他有些疑惑。 “什么意思，楚令死了之后灵虚界不就没危险了吗？” “没危险是没危险，不过灵虚界受到的影响仍未消失。” 系统语气非常无奈。 “那人对灵虚界造成的伤害已经根深蒂固了，不是死了就能消除的，而我若想脱离现在的境地，需要将灵虚界恢复正常，那里应该有个影响灵虚界的东西，需要将它破坏。” “你的意思是……灵虚界现在依然和被楚令统治时没什么两样，灵虚界的原住民依然没有恢复原样？” 此时楚阳是真的有点震惊了。 他还以为将楚令这个罪魁祸首击杀就完事大吉，可以直接迈向安逸的生活了。 但从系统的话中来看，似乎并非如此。 他虽然从没去过灵虚界，但灵虚界的情况早就从江茗雪口中听过。 那里的修士们全都是楚令的实验品，身上全都是一些金手指、系统、主角这样的属性。 似乎比他之前遇到的那些所谓的主角还要恐怖许多。 整整一个小世界的人，可想而知灵虚界究竟是怎样的状况。 如果按照系统所言，那现在的灵虚界甚至可以算是诸天万界中最危险的小世界了。 因为单论那些千奇百怪的金手指就够外来者喝一壶。 即便楚阳修为能碾压，但很可能也会一个不小心阴沟里翻船。 别的不说，若是出现一个能无视修为的金手指，那他可就完了。 灵虚界这么多人，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在楚令死后，灵虚界中人便摆脱了束缚，比之以往更加危险。 而且还没有人能想楚令一样有手段直接对付那些人。 除非他能强到一瞬间将灵虚界中的所有人击杀，不然简直防不胜防。 想到这里，楚阳的瞳孔微微一凝，继续问道： “你确定吗？” “确定，既然我现在还是这个样子其实答案就很明显了。” 系统语气非常凝重。 “不信的话，你用看看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不就好了。” 它的话倒是提醒了楚阳。 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改变的话，那面前这个紧闭双眼的中年男子身上应该也有残留的实验痕迹。 就像江茗雪一样，身上肯定还有主角属性。 要是没有，那不就说明系统所说有误？ 于是楚阳也没有再耽搁，久违地使用系统探查面前的男子。 而这一探查，却让他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