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鹅城街道。</p>
张牧之六人戴着面具，飞奔于长廊，从巷口闪过。</p>
梆梆梆！</p>
麻将口袋砸碎玻璃声在深夜回响。</p>
胡千等六人在巷口的树影中隐藏。</p>
他调转面具，“看清楚了，他们领头的戴几筒？”</p>
众家丁齐声回应，“九筒！”</p>
“全都换上四筒，”胡千戴好四筒面具，“四筒是自己人，其他人全打死！”</p>
街道另一侧。</p>
张牧之几人也藏了起来。</p>
“那边领头的戴的是几筒看见了吗？”</p>
老三戴着三筒面具，躲在张牧之身侧，“四筒。”</p>
“那咱们应该戴几筒知道吗？”</p>
“明白！”</p>
只是两人戴的面具头上，多了一根鹅毛。</p>
月光下，街道悠长。</p>
胡千提枪发令，“先弄死九筒！走！”</p>
他们一众人刚跑到街上，就被另一侧冲出来的麻匪撞倒。</p>
真假麻匪全都撞到了一起。</p>
等众人再起身时，发现周围已经有了十二个四筒！</p>
衣服一样，面具一样，根本分辨不出敌我是谁。</p>
十二人全都弓着腰，绷着劲，慌张举枪。</p>
情急之下，他们竟然围成了一个大圈。</p>
每个人都用枪指着身边两人。</p>
每个人也都被身边两人拿枪指着。</p>
众人全都默不作声，围着圈子缓缓挪步。</p>
他们像是在这里开一场氛围诡异的派对一般。</p>
县衙大堂。</p>
唰！</p>
火柴划过擦皮，燃出火苗。</p>
老汤用手小心护着，寻找灯芯。</p>
可灯芯没找到，他一抬头，竟然看见黄四郎坐在对面。</p>
“黄老爷，你怎么在这儿啊？”</p>
黄四郎左手捏着烟杆，反问道，“县衙我不能来吗？”</p>
老汤僵在那里。</p>
黄四郎指了指灯芯，“点上。”</p>
老汤手一颤，点着了灯芯。</p>
“你们玩空城计，我就趁虚而入，坐。”</p>
老汤明显在害怕，颤颤巍巍坐下。</p>
黄四郎问话，“县长呢？”</p>
老汤不知如何回答。</p>
轰隆！</p>
窗外雷声响起。</p>
老汤左右转着眼睛，就是不说话。</p>
……</p>
直播间。</p>
“这回砸玻璃，百姓们好安静啊，没有惊呼也没有惊喜。”</p>
“因为他们已经知道那银子到不了自己手上了。”</p>
“《黄四郎脸上有四吗》”</p>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p>
“逗死我了，拔枪四顾心茫然。”</p>
“《清一色》”</p>
“师爷，你坐啊。”</p>
“县长呢？我不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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