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的兄弟渔舫我早就听说了,好像那全鱼宴比御膳还好吃。”周元吉赞叹道。” 白文远叹了口气:“是的,要不然我怎么同意二十万两银子买几个做菜的手艺呢!” 李文升嗤笑:“如果白家主拿到了全鱼宴的手艺,可能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吧。” 白文远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补救:“各位,我只是要反击兄弟渔舫,就算你兄弟渔舫有绝活也不能独家做大对吧。” 都是千年的狐狸,都是知根知底的,所以也没有被过分针对。 周元吉:“好啦,别的不说了,就说这小子要来开店咱们怎能应对?” 苏文荣:“干脆我们搞一个厨艺大赛,白家在延州的失败说明不了什么。毕竟延州地域偏僻,我们各家也都没有大厨镇场子。这里是京城,我们各家的厨子号称厨艺界的几大门派,都汇聚在京城。我们何不直接来一个厨艺大赛,各家都把酒楼供奉给请出来。” “供奉”是古代餐饮业里镇场子的大厨的特别称呼。都是成名已久的,或者御厨告老还乡了,或者名厨的徒弟在酒楼做总厨了这样的。平时不干活也要拿一份俸禄,如果有人上门挑战才会请出来的。 古人行行都有规矩,这就和镖局丢了镖不是赔偿而是要摘下招牌总镖头还要以死谢罪,钱庄银号一旦遭到挤兑拿不出钱就要直接摘招牌一样。餐饮业也都有供奉镇场子的。 沈万全:“这个主意我赞成,不过我觉得这还不保险,关键我们七大家的酒楼总厨本来就是我们酒楼行会的,举办比赛就要有裁判。咱们七家的人占了七个裁判名额,在请御膳房的名厨也请两个裁判。确保让兄弟渔舫垫底!” “好,这个我赞成。”周元吉一掌拍在桌子上。 杨汉卿嬉笑着附和:“好,我也赞成!” 苏文荣:“我也算一个。” ··· 众人都同意了。 周元吉:“时间什么时候合适?地点选哪里?” 这时间好说,可地点呢,七大家族都有酒楼,谁做主场都是莫大的荣耀。所以这地点免不了一番争抢了。 苏文荣呵呵一笑:“事不宜迟,就定在三天后吧。地点嘛,咱不在自己酒楼办,咱去潘相的樊楼办。这样也算是拉拢潘相了你们说呢。” 众人达成一致意见。 于是一个巧合就出现了,三大文豪要在樊楼举办诗会,借机还要推销宋品的杏花村酒;这边又把这么一场比赛定在了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关键的是两件事都是围绕着宋品来的。 ······ 寒风犹如无数把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刮过脸庞,宋品感到阵阵刺痛。 它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在黑夜中咆哮着,张牙舞爪地向宋品一行人扑来。风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众人身上,让人无法躲避。 快过年啦,天气越来越冷,宋品打算做一批铜火锅。 他们找到一家铁匠铺,定制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锅子。这些锅子的形状和普通的锅子不太一样,看起来很有趣。 在离开铁匠铺的时候,宋品看到了铁匠铺里烧的煤块,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他问清楚了煤块的购买地点,然后带着小伙伴们一起找了过去。 到了买煤的地方,宋品开始画图设计炉子的部分图纸,还设计了一个煤球模具。他想用这些煤球来取暖,同时也可以在炉子上烧水。宋品的想法很有创意,小伙伴们也都很支持他。 他们一起动手制作煤球,把煤块放进模具里,加入一些泥土,然后用力压成蜂窝状。制作好的煤球看起来很可爱,一个圆柱体上面整齐排列十二个孔。 接着,他们按照图纸制作了一个简单的炉子,把煤球放进去点燃。不一会儿,炉子里就冒出了熊熊的火焰,整个屋子都变得暖和起来。 “品哥,这玩意干嘛用呀?” 郑泰顺只见过木炭,这些煤块、煤炭他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煤球了。 宋品找来一些小木块和一点草引燃了煤球。用长长的火剪子将煤球的孔对齐。 “这下面这是进气口,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小铁片来调节进气口的大小。进气口越大,火就越旺。但是这煤球也就不经烧了。要是把进气口全关上,那这火就会非常小,一块煤球能烧一夜时间。” 廖狗蛋惊讶:“哇,品哥啥都知道。这玩意真好。我今天就把这个放进屋子里,取暖。” 宋品第一个想到的词就是“一氧化碳中毒”,但是转念一想,古人想要一氧化碳中毒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因为古代的房子没法做到密封的。那窗户没有玻璃,都是麻布做的。屋顶又是草,就算京城里,那也是瓦片屋顶,本来就是透气的。 危险是没有什么,但是这也提醒了宋品。这个冬天做什么买卖。 “范无殇,我想好了城北的铺子做什么了。”宋品一拍大腿。 范无殇:“你不是说开酒楼、酒坊的嘛。” 宋品摇摇头:“不!我们就做这炉子。现在天冷,这炉子可以取暖同样不影响做饭!” 范无殇重重的点点头:“对!就做这炉子。” 有大量资金在手,做事就是快。 宋品找到刚刚那个铁匠铺,直接跟店主谈收购铺子的事。 “店主,你怎么称呼?” “我就一个铁匠,人称郑铁匠。” “郑师傅,你们几个人呀?” “我和师弟两个人,加我两个徒弟,师弟两个徒弟。我们总共六个人。” “我叫宋品,也是个铁匠,以我看,你们店全店的收入一个月大概也就四十两银子,而你们的铺子也需要本钱吧。。 郑铁匠见宋品问的事很是警觉,感觉这个人就是想打听行情好在在自己附近开店跟自己抢饭碗的。 “你是干嘛的?”郑铁匠带着戒备反问。 宋品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案上:“放心,我不和你们抢生意,我只是想让你们跟着我干。以后只会挣更多的钱。” 郑铁匠身后走出一个人:“你们凭什么说以后能赚的比我们现在还多?” 郑铁匠:“这是我师弟雷大锤,我们店是我和师弟商量着干的。” 宋品:“你们跟我干,这个店我付钱盘下来。你们俩每人每月二十两,你们徒弟能出师的十两,学徒中的五两银子。” 雷大锤一脸不屑:“去去去,吹牛不打草稿。干铁匠的,挣辛苦钱,能挣这么多,除了去抢钱。” 宋品看了一眼桌案上的成品,随州拿起一把刀。这里是京城,农具很少,基本都是各种兵器。在大夏,民间拥有武器是很正常的事,朝廷只禁甲胄不禁武器。 “这把刀多少钱?” 雷大锤:“二两银子。” 宋品拔出自己的刀将刀把递给雷大锤:“你觉得我这把刀值多少钱?” 雷大锤将刀握在手里比划了几下,你这五木装饰贵一点,出去装饰也二两银子。 一旁的范无殇呵呵一笑取出二两银子:“你那把刀我买了,你用手里这把刀和你们打的刀互相砍一刀试试看。” 雷大锤把宋品的刀还了回来:“一看你就不是铁匠,哪有铁匠不珍惜自己打造的兵器的。” 宋品笑着接过刀放回刀鞘:“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跟了我,一个月二十两都是轻轻松松的。” 郑铁匠:“你是说,你这把刀是宝刀?” 宋品咧着嘴点点头。 郑铁匠:“削铁如泥的宝刀?” 宋品又点点头:“非但削铁如泥,还吹毛立断呢。” 雷大锤:“师兄,别听他吹牛,两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