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荣的怒斥,夏坤丝毫不在乎,冷哼道,“田师长,少在这里拿官威吓我,就你还不够格。”
“既然永川王把话挑明了,我也直说了,当初的第四师是什么样子,永川王怕是不知道吧,前任师长酿成大祸,导致死伤手下兵士,第四师一下子成了东州水师的耻辱,被其他三师看不起,士气低沉。”
“我就不说什么,因为我的力挽狂澜,让第四师重新崛起的话了,在第四师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起码第四师不像当初那般颓唐,算是走上了正轨,但永川王你呢,一来就对我等开刀,就算是卸磨杀驴,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就算永川王你是东州水师的创建者,但你这么做,只会寒了水师兄弟的心。”
“各位,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永川王排挤外人,卸磨杀驴的手段。”
夏坤的喋喋不休,让田荣等人脸色铁青,这完全就是在妖言惑众,他太了解夏坤的用意,就是想借着这场合,蛊惑人心,从而破坏苏祁安的威望。
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就在田荣准备命令手下将夏坤拿下时,却被身后一直没有言语的楚雄、吴定国制止了。
二人的声音传来,“”不要妄动,你们的王爷自有分寸。”同时给了田荣一个看好戏的眼神。
田荣目光闪动,出于对二人的信任,手掌放下,不在言语。
当看着苏祁安、田荣等人没有半点反应,几乎无动于衷时,夏坤的内心窃喜,依旧不断的说着,各种抨击阴阳苏祁安。
本来对苏祁安,夏坤的所谓跪舔,不过是一种示意,以苏祁安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他的示好。
如果苏祁安乖乖配合,也就是睁一眼闭一眼,不说什么,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现在苏祁安,不仅不识好歹,竟然妄图直接翻脸,想把他们给拿下,这和直接掀桌子有什么区别?
他能被派到第四师,自然有他的出色能力,除了本身作战的经验丰富外,还有蛊惑军中兵士的能力。
他也是从基层一步一步起来的,对手下兵士什么想法,太清楚了。
就八个字,以身作则,身先士卒。
哪怕苏祁安在东州水师建立了所谓的兵士委员会,夏坤也丝毫不惧,反而利用兵士委员会,更能凸显他的以身作则,身先士卒。
他能够升任第四师师长,就是靠着好口碑上去的,既然苏祁安翻脸,别怪他翻脸无情了。
在夏坤一番痛斥下,在场的兵士的确有许多人,为夏坤打抱不平。
虽说夏坤是外人,但他所做的事,有目共睹,完全是为东州水师的发展负责。
要说缺点,无非就是对田荣几位师长不敬,有些高傲罢了,但这并不算什么大问题。
身为第四师师长,总的来说,夏坤做的还是不错的,苏祁安倘若就因为其高傲,摆架子,就废了夏坤等众将领职位,这很难说服众人,也的确会寒了众人的心。
感受着耳边陆续响起的求情,苏祁安依旧一语不发,默默听着夏坤的怒斥。
约莫一炷香左右,待到夏坤话落,苏祁安轻声道。
“夏师长说的还算痛快?倘若没说完,可以继续说下去,本王可以继续听。”
夏坤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我已经说完了,对永川王没什么可说,我就想看看永川王如何成竹在胸,有能力直接免除我们的职务!”
夏坤的气鼓鼓,苏祁安眼中带着几分怜悯,摇了摇叹气道。
“本来想给你们殿下留一些面子,但奈何你们执意找死,便怪不得本王无情了。”
“苏勇、童战,到你们说话时候了。”
紧接着,站在苏祁安身后的苏勇、童战二人上前,从怀里各掏出一封卷轴,打开,朗声道。
“去年六月初二,夏师长因要更新第四师船员装备,特向州丞请求拨款白银三十万,东州城十日拨款到位,经查,最终落在第四师约莫十五万,其余十五万不知去向。”
“去年九月二十,第四师三团团长刘阚,带领一队兵士,过境清河县下属村落,遇一洗衣少女,色性大发,强迫民女,奈何不从,被你掐死,为防止消息走漏,直接夜扮土匪,闯入村落,将少女一干亲属,一家十余口悉数杀害。”
“去年十二月初十,第四师一营营长郑南,看中下沙县乡镇,一富户房屋老宅,以低价强买不成,同样夜扮作土匪,闯入富户老家,将家族四十五口悉数屠杀后,更是放火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