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连长,我觉得我也可以,大不了我平时的时候当炮兵,一旦打仗的时候我再做回副团长。” 说这话的人不用猜就知道是阿译长官,他做任何事情都想要两全其美。 “大饭桶,你如果选我,前几天欠我的那几个罐头就不用还了。” 这是蛇屁股马大志说的,他总是能抓住人的弱点,这是克虏伯无法拒绝的诱惑。 克虏伯看着眼前开口说话的几个人,他是一个都得罪不起,同时也一个都不想要。 川军团所有的火炮都归他管,但是他也绝对不会请回一群大爷供着,这是炮兵,陆军最有技术含量的兵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正当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只见龙团长大声训斥道:“干嘛,你们都想干什么?” “也不看看你们这几个货是什么德性,还想干炮兵,简直就像白日做梦。” “迷龙,你除了一把子力气,啥都不会,只能用来搬运炮弹,可是这种人我们川军团一抓一大把,轮不到你这个机枪连连长。” “死瘸子,你的腿都不利索,就算想当个苦力,估计都会被人嫌弃。” “至于你,阿译长官,炮兵这种技术含量这么高的东西,也不适合你,我觉得你当副团长很有前途。” 最后,他转身看向蛇屁股,不耐烦地说道:“你一个厨子就不要掺和打仗的事情了,只要把菜做好就行。” 气得蛇屁股就想抽出随身携带的菜刀,剁了这个说话恶毒的团长。 众人被训斥一番以后,也就纷纷偃旗息鼓,毕竟大家刚刚只是一时冲动,冷静下来以后也就不再强求,毕竟他们最少是连长级别的,可舍不得这个位置又去当大头兵。 不过等死啦死啦训斥完大家以后,又舔着脸哀求道:“打炮,他们都不行,但是我可以啊,我学东西比较快,一下子就学会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死啦死啦打的是这个主意,大家伙肯定也不愿意,便又吵了起来,而且还互相揭短。 沈泉看着眼前这些人在不断争吵,心里面却暖暖的,这才是真正的战友之情,在八路军那边很常见,可是在国军这边,却是非常难得。 “大家不要吵了,都听我说。” 这话说完以后,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这才发现还有友军在场,让人家看笑话了。 只见沈泉清了清嗓子,讲述起他的计划来:“其实大家都不用争抢,如果都想要体验一把炮击小鬼子阵地的感觉,也不是不可以。” “这次我让部队给川军团空投了六门榴弹炮和1200发炮弹,还有一批通讯和观测设备,主要是用来培养炮兵使用。” “想必大家也知道,炮兵是很难训练的一个兵种,不但需要很多高学历的人才,还需要大量的时间进行实弹射击才行。”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到的是通过实战来提高炮兵的射击水平,我建议明天就在全团挑选适合做炮兵的人员,然后进行不间断的实弹射击,就算是把炮管打报废了也没有关系,后面我再想办法空投过来补充。” “对了,我们先遣连大部分战士都会使用105毫米榴弹炮,明天就由他们对你们进行培训吧。” “今天有点晚了,大家也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等沈泉离开以后,大家一时间也陷入沉默之中。 “团座,你说这个沈连长到底是什么来头,就这么一百多号人,大部分都会战场急救,又全部能开卡车,现在又能熟练操作榴弹炮,感觉他们好像是全能士兵,啥都会,而且啥都精。” 阿译听后也补充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就比如他们带领我们修筑各种防御工事的时候,这支部队每个人都是这方面的专家,就算有人突然告诉我,沈连长他们还能开坦克和飞机,我都毫不吃惊。” 龙团长此时也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道:“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倒是希望他们的实力越强越好。”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明天上午,就把榴弹炮组装起来,我们要报仇,我们战友们流过的血要让敌人用血来还。” 这次大家没有跟着喊口号,只是把仇恨埋在心里面,有时候沉默才是最大的呐喊。 尤其是在场这些跟着死啦死啦从野人山走出来的老炮灰们,他们总算是等到了机会,能亲手用大炮替南天门死难的弟兄们复仇。 第二天上午,在幽灵特战队的亲身指导下,大家花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把六门105毫米榴弹炮给组装起来,并且还在炮兵阵地上拉了伪装网。 要不是时间紧迫,沈泉都还想给榴弹炮阵地修建坚固的掩体和防空阵地,这个地方不比他们八路军根据地的腹地,能得到强大空军的支援,也没有对空搜索雷达进行提前预警,一旦遭遇到小鬼子飞机的突袭,将会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也正是因为考虑到目前这种复杂的情况,沈泉让人修筑了差不多十个炮兵阵地,有真有假,并且还把六门榴弹炮分成三组,随时进行机动作战。 好在川军团暂时没有进攻任务,只是为了训练炮兵,只要他们把炮弹发射出去,就算是成功的。 此时的老炮灰们纷纷围在组装好的榴弹炮跟前指指点点,就连死啦死啦也不例外,毕竟拥有这种重型榴弹炮对于一贯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川军团来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接着,沈泉让人升起了炮兵观测气球,为接下来炮击小鬼子阵地进行炮兵指引。 “龙团长,你帮我选一个人,去气球的那个吊篮上观察对方阵地的情况,以便通报给我们准确的炮击参数。” 死啦死啦收到以后,连忙用热切的眼神看向在一旁围观看热闹的老炮灰们。 大家都被看成心肝均是一颤,连忙找理由推脱起来,毕竟这是要上天,太危险了。 迷龙:团长,你是了解我的,让我做啥都行,就是别让我去那个小篮子里面; 孟烦了:死啦死啦,你是了解我的,就我这性子,能躺着绝不站着,再加上我这破腿,只要站久一点就会疼,根本就做不了这种事情; 不辣:团座,你是了解我的,我连字都不认识,哪里懂得什么坐标; 郝兽医也想说两句,却被死啦死啦粗暴地打断:“您老人家就别说话了,就算你想去,我们也不敢让你上去。” “我决定了,就阿译你吧,我觉得你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