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虎组织是最残忍的组织,也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有一条军令,遇到红虎组织的人必须立刻枪杀,任何理由,任何原因都不可有半点迟缓,所以,你们还在等什么?”顾倾城的眸子眯了眯,这一次的声音明显得多了几分冷沉,还有着几分让人下意识里便要屈服的威力。 “你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吧?”顾男眸子微沉,狠狠地瞪向顾倾城。 “你这话真有意思,他既然是红虎组织的人,那我跟红虎组织的人接触还能逃脱罪名吗?”顾倾城却是轻轻地笑了,那笑声格外的轻柔。 此刻听在众人的耳中却感觉格外的诡异,似有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还不动手杀了他?你们这是要包庇红虎组织的人?还是要违抗军令?”顾倾城再次慢慢地补了一句,她说这话时,一双眸子是望向那个奸细的。 “你?你什么意思?你胡说,我不是什么红虎组织的人,我不是,她胡说,她是胡说的,我不是红虎组织的人。”那个奸细终于回过神来,明白了顾倾城的意思,一时间吓得脸色全白了。 顾家的人找他的时候,给了他很多的钱,而且还保证他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所以他才答应的! 但是现在这意思是要立刻杀了他!!! 钱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 顾正询眸子快速地闪了一下,对着顾正伦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杀人,此刻杀了这个‘奸细’对他们更有利。 顾正伦拿着枪,直接对准了那个奸细的脑袋。 “哎呀,看来顾家的人挺相信我说的话,连当事人辩解的机会都不给?”顾倾城看到顾正伦的举动,唇角微微勾起,那话语中明显地带着几分嘲讽。 “等一下,不能只听那丫头的一面之词,这个人明显有话要说,让他说完。”李老爷子回过神,立刻出声组织。 若是真把这个人当成红虎组织的人杀了,这个丫头是必死无疑,唐云城也是必死无疑。 他觉得这事有蹊跷。 唐云城望向顾倾城,眸子轻闪,这丫头到底想要做什么? 把他都弄糊涂了。 “我,我真的不是红虎组织的人,真的不是,你们要相信我。”那个奸细刚刚都吓得瘫在地上,此刻的声音都带着几分轻颤,连声为自己辩解。 “那你说说你是哪个组织的?”李老爷子不等龚ju 长开口,直接问道。 “我是,我是明淳大人身边的人。”那人此刻明显有些结巴,说这话时还下意识的向着顾男的方向望了一眼。 明淳大人在场的人都知道,明淳大人是正和组织的人 正和组织跟他们中心内部有很大的利益冲突。 这个很显然正是顾家给这个奸细安排好的身份。 “所以,他就是奸细。”顾正伦快速地下了定论。 “你是明淳大人身边做什么的?”李老爷子再次问了一句。 “我就是下面的一个小司机,没什么地位,这一次是这位禾小姐说有机密文件要给我,我想到这是一个在明淳大人面前表现的好机会,所以就答应了,我没说谎,不信你们去查我的身份,办公室很多人都认识我的。”很显然,这话是有人先前就教好了的,所以也说明顾家在那边也做了周全的安排。 “你是司机?开车多长时间了?”顾倾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好几年了。”那人犹豫了一下,回得有些小心。 “你这几年一直在正和组织开车?”顾倾城又看似乎随意地问了一句。 “是。”那个人点了点头,却也随即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顾倾城。 “你在说谎,你的手掌、手心全是茧,你的拇指与食指间的茧最为明显,你的拇指与食指上有不明显的细微的线状墨痕,你指甲里面有细小的木屑,虽然有特意清理过,但是还是有遗留,你的头皮上粘有细小的木屑,那是洗头都洗不掉的,所以,你不是司机,你是一个木匠。”顾倾城再次开口,声音明显地低沉了几分。 她的话说完,那个‘奸细’的身子明显地颤了颤,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喊道:“你胡说八道。” “你的身上有珙桐的味道,珙桐只有领子山上有,你身上珙桐的味道很明显,绝不是一天两天能染上的,所以,你久居领子山……”顾倾城微微笑了笑,声音很轻,但是却让人无法质疑。 “不,不是,你是乱说的。”那个人还在狡辩,但是声音明显的低了几分。 “领子山上做木匠的应该不多,领子山上虽然偏僻,居户不多,但是你是做木匠的,估计认识你的人不少,所以一问就都清楚了。”顾倾城说这话时,一双眸子故意望了顾男一眼,唇角缓缓勾起…… 不得不说,顾男找这人还是费了不少心思的,领子山极为的偏僻,住的人不多,有很多甚至是黑户,所以查起来肯定很难。 这个人身体健硕,肤色偏白,除了手上的茧,其它的地方都算是细皮嫩肉的,看着真不像是深山的农户人家。 若是查不出这人的身份,那么就更难证明她的清白。 更何况顾家给这人安排好的假身份肯定也是天衣无缝的。 顾家的计划的确精密,只可惜遇到她。 那个‘奸细’直接瘫软在地上,无法反驳。 顾男的脸上明显的多了几分慌张。 唐云城却是直接的愣住,一双眸子望向顾倾城时明显的多了几分错愕,看来这丫头也不是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这丫头还是挺厉害的!!! “去查,立刻去查,查清楚这人的身份。”李老爷子回过神来,连连吩咐着,再次望向顾倾城时,眼神中明显的有了变化。 这丫头还不赖,还有点本事。 其实,根本不用去查了,此刻这奸细态度足以表明了一切。 而且,在场的都是精明之人,顾倾城刚刚说的那些特点,他们现在也都看到了。 此刻,顾家的人没有一个人再开口,龚ju 长也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