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余打开礼盒，毛桃的清香飘散出来。 卓杰离着很远都闻到了，果真是田湾毛桃，冲着于余微笑点头，表示感谢。 卓杰算得上北江县手眼通天的人物，前天晚上气愤离席不影响他知道后续发生的事儿，姜勇三人找刘小川拼酒，杜院长只喝一杯，谭教授吐得满屋子都是，姜勇喝到胃出血，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刘小川给他扎了几针，居然好了！ 看来于余说的没错，刘小川果真是个医生。 让卓杰高看一眼的是刘小川的酒量，据说和于余有说有笑的走出包间，若不是有服务员见证，不会有人觉得刘小川喝过酒。 于余洗了一个桃子切成小块递给卓杰母亲，护士拦住于余，说是不能随便给病人吃东西。 老太太断断续续道：“我想吃” “一颗桃子没关系吧？”卓杰问道。 “没事” 杜院长摇头，告诉护士不要阻拦。 老太太终于吃到心心念念的田湾毛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见母亲有了笑容，卓杰的心情大为舒畅，转而对谭鑫说，“谭教授，这件事先不提了。” “卓县长！” 谭教授表情凝重，“您母亲的情况十分危急，必须马上手术！” 杜院长说，“我想听听刘总的意见。” 谭鑫恶狠狠的瞪了杜金生一眼，他们俩是老同学，杜新生胳膊肘居然往外拐，还要听一个小屁孩的意见！ 其实 谭鑫故意将老太太的病情夸大，这是很多医生的惯用手法，就是让病人家属紧张起来。 他想在北江县开一家私人医院，很多手续批文还需要卓县长帮忙。 杜院长想法不同，前天晚上看到了失传已久的龙虎交战针法，回来后把这事儿告诉院里的老中医，老中医表示一定要见见这位小神医。 老中医是针灸领域的专家，之前一直在京城，退休后回到老家北江县，杜院长三顾茅庐请老中医出山，老中医一周只开三次门诊，每次只看十个人，门诊号被黄牛炒出天价杜院长知道后，只能采用实名制挂号的方式来遏制。 卓杰没有反对，刘小川走到床边坐下，“老太太，能把手给我么？” 老太太半边身子瘫痪，有半边还是好的，桃子都是自己捏着吃的，放下桃子把手递给刘小川，谭鑫气呼呼的背过身，杜新生很紧张他请老中医替老太太把过脉，老中医说出的结果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一分钟后，刘小川放下老太太手腕，摩挲着下巴一言不发。 “装模作样！”谭教授讥笑道。 卓县长问道：“刘总，我母亲的病情如何？” 一屋子人都看向刘小川，杜院长更加紧张他特别想从刘小川嘴里听到一个答案。 “老太太很健康，没有病。”刘小川开口道。 杜新生：“！！！” 刘小川和老中医的诊断结果一模一样，而卓县长是坚定地唯物主义者，刘小川和谭鑫两人，他更倾向于谭鑫，毕竟谭鑫是神经外科专家，之所以不喜，只是因为谭鑫的态度。 “哈哈哈” 谭教授笑声尖锐，“老太太都这样了，你说她没病？” 这一笑惹得卓杰更加不悦，谭教授没有察觉到屋里异样的气氛，继续大笑道：“像你这样的江湖骗子我见多了，不会看就说没病，再搞出一套神神叨叨的理论吓人，让病人家属心甘情愿的掏钱。” “赶紧滚！” 姜勇上前推搡刘小川，“不要影响谭教授给老太太看病。” 刘小川也疑惑，老太太半边身子瘫痪，思维迟缓，这都是脑中风的症状，可是他相信自己的医术，老太太身体很健康。 刘小川就这么被推出门于余跟着出来，老太太几次想出声阻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谭教授道：“卓县长，不能再犹豫了！” “好吧” 卓杰还是有些犹豫，“谭教授对手术有几成把握？” 谭鑫道：“手术总是有风险，尤其是脑外科手术，但是我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最少有九成把握。” 九成基本等于十成，卓县长询问母亲的意见，母亲说让他来拿主意，卓县长终于下定决心，答应手术刚好急性期已经过去，完全具备手术条件，谭鑫说宜早不宜迟，现在开始准备，今晚就手术。 医院走廊，刘小川后背靠墙站着。 于余不解道：“老太太都那样了，你怎么说她没病呢？” “我也不清楚” 刘小川皱眉道：“但我非常确定，老太太的身体很健康。” 有一个关于中医的段子，说是中医把脉后问出一句‘大小伙子怎么还月经不调’，其实那人是个小姑娘，宁肯质疑自己的眼睛也不会质疑自己的医术，刘小川虽然只获得医祖三成传承，但论医术，当时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他还有底牌 实在搞不明白，可以问医祖！ 刚才使用医祖之力把脉，还没来得及进入异度空间，就被姜勇推了出来。 于余问道：“老太太这‘病’该怎么治？” “我来想办法” 刘小川盯着天花板上的白板灯，“先针灸，让老太太恢复了，然后查下原因。” “恢复了不就是好了么？” “不是” 刘小川摇头，“查不出原因，用不了几天又会出现半边身子瘫痪这种情况。” 两人正在闲聊，杜新生从病房追出来，“刘总，我能和你单独聊聊么？” “就在这说吧。” “好吧” 杜新生看了一眼于余，“刘总怎么如此确定老太太没病？” 刘小川平静道：“我相信自己的医术。” “我也相信刘总的医术” 杜新生犹豫片刻，“实不相瞒，院里有位老中医，他替老太太把过脉，也觉得老太太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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