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大的人,往往也很贪心。 楚朝晖有些贪心了。 他不仅想用到沈家的名额。 还想拿到另外一张“濠江宴”的请帖。 …… 但,另外一张请帖,是那么好拿的吗? 我忽然想到了黄县…… 黑金夜总会……我可是听说,天哥是老板! 不是说……黑金夜总会是沈家的! 还有,沈二少后来开的白金……实际上,也不是挂在沈家名下的! 他们为什么不以沈家的名义开赌场? 难道……是为了第二张归属于登州的“濠江宴”请帖? 沈家有实力……也不会愿意,将第二张“濠江宴”的请帖,给别人! 虽说,齐鲁赌王规定了,同一个赌场或者家族,只能拥有一个名额。 但他也没有规定死,第二张“濠江宴请帖”……不能由沈家以他人的名义,去开一间赌场,就可以获得这张请帖! 就连齐鲁之外的势力,都可以参与进来。 更何况只是让沈家走一个过场呢? 齐鲁赌王的目的……只是为了敛财!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第二张“濠江宴”的请帖,是让陈少刚来“招标”的。 而陈少刚……可是和沈茹茹一伙的。 我相信,他们必然不可能再将这张请帖让出来! 虽说,天哥的黑金被沈二少砸了。 但只要有钱、有人,开一个赌场……并不是难事。 还有一个,黄县……还有一家赌场! 郑家的“职工中心”! 我虽然没深入去调查过郑家和天哥的关系。 但我总有一种感觉……郑家,似乎跟天哥有着某种暧昧关系! 不管郑家是否跟天哥有关系……但对沈茹茹来他们来说,就算他们离开了沈家。 他们……依然还是有去获取“濠江宴”请帖的资格的! …… “你想要第二张请帖。但你有没有想过……陈少刚作为第二张请帖的主持,还有可能让我们得到那张请帖吗?” 我问楚朝晖。 他顿了顿,思索良久。 “我知道了。” 他大概是想通了,陈少刚必然不会再将第二张请帖给别人,所以,他也就不多想了。 “下月初,就是濠江宴,到时候我再来找你们!” 说罢,楚朝晖站起了来,打算离开。 但花留香却没有站起来…… 楚朝晖朝花留香那看了一眼。 “你还不跟我走!” 花留香无奈的朝我和赵斌看了一眼。 并且,他还给我们对了一个口型。 大概意思是……我还会回来的……? 我并没留楚朝晖和花留香。 楚朝晖说会再来我们的……他终究会回来。 至于花留香……我目前已经将他的价值利用到最大了! 如果没有花留香,我还无法得到楚朝晖这个强力的后盾。 他走了就走了吧……反正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至于他还会不会回来,那到时候再说便是。 在楚朝晖和花留香离开后,就剩下了我和赵斌。 “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赵斌忽然开口。 对于他提出这个问题……我还是有些诧异的。 平日里,赵斌沉默寡言。 他从来不会问我要做什么。 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并且,会在关键时刻,保护我。 身边有这样的火将……当真省心和安心不少。 他现在问我这个问题,倒是有些不像他的风格了。 不过,我也没打算跟他隐瞒。 虽然我对赵斌并没有百分百的信任。 但我在登州所做的事情,也从未瞒着他。 “接下来,应该会去一趟齐州吧!” “嗯。” 赵斌应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 我也没什么话可以跟赵斌说的。 不过这时,王玉儿给发来了短信。 “老地方。” 只有简单的这几个字。 我皱了皱眉头。 但还是打算去见见他。 “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我带上了赵斌。 …… 还是酒吧街末尾的那个酒吧。 前两次来,是在夜晚。 灯光都比较昏暗。 但这次来,则是在白天。 酒吧里也就比较敞亮了。 王玉儿已经在酒吧里找了个位置。 沈云思……也在。 她还是穿着在村云山庄时的一身旗袍。 很素。 她的妆容也很淡。 不过,没有浓妆艳抹的她,有一种出尘的气质。 而王玉儿……今天则穿了一身白色小西装。 非常精干的装扮。 配上她的短发,十分彰显中性美。 不过……我在她的白色小西装上……看了一丝红色的印迹。 血渍……? 不仅如此,她身上……还带着一丝戾气。 赵斌应该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朝我递了一个古怪的眼神。 我心念一转,问了一句。 “沈二少呢?” 王玉儿正抽着一根烟。 她瞟了我一眼。 “死了!” …… 她说的,倒是干脆。 但也平静…… 我也算是重新认识了王玉儿…… 我没继续跟王玉儿聊这个话题。 沈二少……死了就死了吧…… 如果沈二少没有死在王玉儿手中。 我也会想办法……让他死在其他人手中!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问。 “不是我找你。是她!” 王玉儿眼神朝沈云思那瞥了一下。 我眉头微皱。 说实话,我并不想跟沈云思搭上关系。 沈云思见我如此表情,笑了笑。 “怎么,你不想理睬我?” …… 我最讨厌她的,就是这一点。 似乎能将人心都看透! 我的确不想理睬她! 我没有说话。 她也没恼怒,眼含笑意的盯着我。 忽的……我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又接着说道:“今天我可是帮了你的。而且是两次!” 果然,她提出了这件事! 她……也想找我来还人情了? “你什么意思?” 我明知故问…… “难道你忘了?今天要不是我两次帮你说话,你今天能这么顺利吗?” …… 我知道她说的“两次”是指什么。 一次,是她开口,提出用“蓝道事蓝道了”来解决沈老爷子的遗嘱问题。 另外一次……她要用我的人作为赌注,跟陈少刚对赌。 对于第一次,我确实记在心里。 可第二次……我不想认! 她可是要我的“人”做为赌注的! 万一我输了,岂不是要把我自己给输了? 所以,在我心里……这两次算是扯平了! “我也没让你帮我!” 我“厚颜无耻”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