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有一定把握。”沈云淼目光却是坚定。 沈墨从那世界得来的灵药大多都是化神到合体之前的灵药,这使得他们的根基打得极其牢靠,神魂强度应当不是问题,至于天劫,沈云淼自认为应当有能力渡过。 沈云淼的推测还是不准确,只不到二十年,他的修为便就已然圆满。 沈墨带着他前往一处人迹罕至之地,沈云淼开始突破。而面对天劫之时沈云淼却也并不畏惧,甚至于这天劫似乎未能给沈云淼带来太大的损伤。 他整个人在天劫之下便就犹如一座大山,天雷再凶,却也难以撼动。 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参悟流光千剑图,他也在思索,思索留下这法宝的人究竟是走的什么样的剑道修为。 沈云淼认为流光千剑图的持有者应当是一种绵密迅捷的剑意,这种剑意若当真要说起来,与沈云淼的剑意有相类之处,甚至于与沈云淼当初练气时所掌握的千丝剑意应当走的是同一路径。 这并不意味着沈云淼炼气的剑道就比对方更强,同一条路并不意味着对等,或许人家已然走的更加深远,而自己则是刚刚起步。 不过如今,沈云淼的路却是走上了并不相同的路径。 一开始他重剑还能勉强用更多的灵力提升速度,但如今却是做不到了,反而他的剑意在不知不觉之间更重于势。 他的剑道可以融入他人之势,而后影响转变对方的势从而让自身的发挥更好。 剑意浑厚,如同一方巨石掉入水中,水流无法推移巨石,反而因为巨石而改变流动。 在悟透了这一点之后,他的域便就有了雏形,剑域虽然还未完全做到,却也有了思路。而这也让沈云淼的实力进一步提升。 与剑意提升的还有神魂以及灵力,虽然不曾修行什么秘法,但在他剑意通透后,他的灵力与神魂质上却也有了飞跃。 要想以自身的势去影响他人的势,那自身便就需要足够强横。如此剑意也反馈到灵力与神魂之上。 是以,在找到自身合适的剑道之后,沈云淼自身的威势甚至于不弱于天劫,也是成功炼虚。 在沈云淼炼虚之后,沈墨却是松了口气,有了沈云淼以及沈希,到时候就算星雨宗有什么谋划,一人留守,一人则是暗中策应,却是会安全许多。 在这几个月后,沈墨却发现沈妙芊有些不太对劲。 沈墨询问缘由,却是为了炼虚而苦恼。下一个炼虚的可能便就是她了,当初沈问仙缩减了所有人的丹药份额,唯独没有减少沈妙芊的丹药,这也就让原本天赋就不差的她在这两百多年内开始超过了沈家其他人。 只是现在,她却有些苦恼,沈墨第一时间便就发现了沈妙芊的不对劲,便就询问其为何如此。 每一次大境界的提升不仅仅是灵力的突破,更是自身的一种飞跃,同时血脉也有有所提升。 她现如今还未到化龙的地步,但炼虚之后血脉再进一步,或许自己便就要化成龙族。 这却并非她想要的,比起身上的龙族血脉,她更在意自己人族的血脉,她认为这是自己母亲在自己身上留下来的唯一遗物。 沈墨闻言却是温和的说道,“炼虚也不一定化龙,你现在也还是修行人族的功法,而且不要去执着于有形之物,有形之物只是无形之物的载体而已。” “老祖,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妙芊有些不能理解。 “你说血脉是你母亲留下的东西,可是你母亲还给你留下了回忆,甚至于你本身就是你母亲最留恋的存在,这情无关于血脉,你永远都是你母亲的女儿。”沈墨缓缓说道。 沈墨说完便就离开了,只留下沈妙芊一个人在那沉思。 沈墨其实挺想告诉她,不论如何纯化,她母亲的血脉却也一直存在,不然他如何收集到对方的力量。 沈墨之后再看到沈妙芊对方的状态却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也就在这时,确实是一道传讯玉符到了沈墨的手上,这传讯玉符来自元祯,元祯却是想要沈墨陪其去龙泣峡。 龙泣峡,之前元祯提起过,里面的龙血草可以让其血脉更加精纯,只是沈墨直接便就回绝了元祯。 还有大概一百多年,灵承便就应当要没了性命,他到时必须要在,若是不在,怕是出事。 也正是因此,他才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尽可能减少外出活动。 元祯在得到沈墨的回复之后却是神情之中并不算好看。 他这一百年来,血脉又提升了一个档次,但这都是依靠元重也就是那位与他一般,出身算不上好的合体修士。 借助他的帮助,元祯修为已然到了炼虚中期,血脉也有所提升。 只是受到的帮助越是多,元祯越是怀疑,他怀疑对方是不是对他心怀歹意。 也正是这种想法,让他想要在其他方面想办法增添自身的实力。 而听说有一个合体的岚风龙族进入龙泣峡之中,似乎出现了意外,一个合体的龙珠便就这般遗落在龙泣峡之中,他便就想要和沈墨一起去龙泣峡之中看看自己是否有这个机缘。 只是自己一个人感觉太过于凶险,便就希望沈墨能够与他组队。沈墨的实力他是完全信得过的。 但没想到沈墨就这样拒绝了他,他也只好自己一个人小心谨慎一些。 如此无事又过了百年,这百年来沈妙芊也成功炼虚,沈家也从元婴家族成为化神家族。 而灵行宗这边,灵承的寿元却是已然只剩下数十年,他现如今看起来却是垂垂老矣,虽然修为还在炼虚五层,但可以看得出来大不如前了。 灵承此时唤来了沈谦青,沈谦青看着灵承却是不知道灵承找他来要做什么。 灵承开口道,“你是不是在想我寻你做什么?” 沈谦青却立即回应道,“师叔寻我必然有自己的理由,晚辈不敢擅加揣测。” 灵承笑了笑,而后将一块似铁的令牌交到沈谦青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