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个三四天的时间,这天早上的时候,张之若他们一家人刚吃了早饭,张老铁正陪着自己的闺女在家中学习功课呢。 他的那个胖同事骑着电动车突然到他们家里来了。 张老铁一见这个胖子今天过来了,他不由得就是一愣。 “哎呦喂,我说老伙计,你今天怎么有空儿跑到我们家来了呢,你一定是有什么事儿吧。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相信你是不会到我们家来的。 来吧,你赶紧屋子里边来吧,你看看这大热的天儿,赶紧到屋子里来喝瓶饮料吧。 咱们两个人先凉快凉快再说吧。” 张老铁一见自己的这个同事过来了,他一个劲儿地直打招呼。 这个胖子走进屋子以后,张老铁从冰箱里拿出来了几瓶饮料,然后他递给了胖子一瓶儿。 另一瓶饮料他给了张之若了,他自己也喝了一瓶儿饮料。 那个胖子喘着粗气听了呵呵一笑。 “哎呦呵,说句真心话儿,这现在是大暑天儿,这天气也真够热的了。 如果我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还真不愿意到你们家里来的。 我这次过来,肯定是有事儿了。 你看这大热的天儿,没有事儿谁愿意串门儿呢。 我说老张,你这小日子混得也太滋润了吧? 你整天介辅导自己的女儿学习,这可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儿呀。 你们家小之若人家也太争气了吧,人家在学校里是全班级的第一名呀。 我那个儿子要真像你这个女儿这样优秀的话,那我可就省老了心了。 说句实话儿,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现在也上小之若他们那个学校上学呢。 他现在也是上的初一,等开了学以后,他也就该上初二了。” 张之若听了猛地抬起了头来了。 “我说胖叔叔,你那个儿子他叫什么名字呢? 你说说看,我看看能不能认识他呢?” “哦,他叫韩子月,虽然说学习成绩不算太好,但也不是那最不行的学生。” “哦,原来他是你的儿子呀! 按说这个人的学习成绩也差不多,他如果努努力的话,他进入前十名还是有希望的。 我说韩叔叔,你就别再不知足了,按说你这个儿子还是相当不错的了。” 那个胖子听了咧嘴一阵苦笑。 “说句实在话儿,我们老两口子也就这么一个独苗儿,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都督促他要好好地学习。 好在我们家那个臭小子也算听话,只是他的学习成绩不太理想罢了。 哎呦呵,一说起这个事儿来我就发愁上火呀。 他如果像你这么优秀的话,那我可就省老了心了。” 张老铁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老弟,你那个儿子又是怎么进入那所学校里去的呢?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呢?” “嗨,那还不是李校长挖过去的么,自从我们家那个臭小子进了他们那所学校以后,这学习成绩没有怎么见涨,不过,这每个月的开支到是挺不小的。 这每个月得花好几百快钱呢,就咱们挣这么俩钱,还真供应不起他呀。 可这不供应又有什么办法呢? 谁叫我生了他,养了他了呢。 说句实话儿,他们那个学校管得还真够挺紧的了,我儿子在他们那里上学,这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呀。 说句实在话儿,这男孩子一般情况下都非常得淘气。 如果学校里边不对他们进行严格管理的话,你说那又怎么能行呢? 我说张大哥,咱们两个人是一个乡里的人,咱们的孩子跑到人家那个乡里去上学去了,看起来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呀。 我告诉你说吧,咱们乡中学的校长就是一个窝囊废。 他对学校管理得松松垮垮的,就是好学生在他那里上学的话,那早晚也得让他给带废了。 我虽然没有在教育工作里呆过,可是,咱们这个乡中学管理如此混乱,他们能教出什么好学生来呢? 哎呦呵,提这个事儿有什么用呢。 我看咱们还是谈点儿正事儿吧。” 胖子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笑呵呵地说。 张老铁听自己的老同行这么一说,他也就知道人家他们家的学生也够优秀的了。 “我说老弟,听你这么一说,我也知道你家那个学生是相当不错的了。 如果学生太不好的话,李校长又怎么会把他挖过去呢。 说句实在话儿,我们家小之苦也是被他挖过去的。 我说老弟,你今天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儿呢? 有什么事儿你就说说吧。” “哦,老张!事情是这样的,既然你着急问的话,那我就给你说说吧。 今天那黄花梨村死了个人,这个人是被汽车撞死的,这个人今年才五十五岁了,按说这个年纪干活那还没什么问题的! 谁知道这么早早地就踏上了黄泉路了呢,哎呦呵,这可真是世事无常,生死难料呀! 他的儿女们悲伤之余,决定把他的丧事办得热热闹闹的,刚才我也接到那办事儿的人打来的电话了。 他邀请咱们几个前去呢,我说老张,反正咱们现在也没有什么活儿可干,干脆咱们就过去过个几天呗。 我说老张,干脆你还带着小之若一块儿过去吧,那样的话,你们不也多挣几个份子钱么! 说句实在的,你看这大热的天,现在还真不是咱们演出的季节,小娜又找她的对象去了。 说句实在的,咱们这个班子现在还真缺一个人手儿呢。 由于长期没有活儿可接,咱们这个吹唱班子的人们现在早就散了,如果要想把他们重新集合起来的话,那是相当困难的。 如果小之若过去了的话,那正好儿顶她这个缺儿了。 我说老张,你看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呢?” 张老铁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老伙计,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我就不知道我们家小之若她愿意不愿意过去。 干脆我问问她吧! 如果她愿意去的话,那这个事儿还好说,她如果不愿意去的话,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我说小之若,刚才你韩叔叔也这样说了,你看看这个事儿你愿意不愿意去呢?” 张之若猛地合上了书本儿了。 “说句实在的,这些天儿我早就学习的有点儿心厌烦了,如果出去敲敲鼓,唱唱歌儿的话,那不是挺开心的一件事儿吗。 挣钱多少的我就不说了,这出去乐呵乐呵的话,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事儿。 我说爸爸,这个事儿我答应了。 如果再能挣几个钱的话,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事儿。” 张老铁一见自己的女儿挺愿意去的,他忍不住开心地笑了。 “嗯,只要她愿意去的话,这就好办了。 我说老韩,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过去呢?” “咱们现在就走呗,如果能挣上两个小钱儿的话,那不是一件挺好的事儿吗?” “那行!那咱们现在就收拾家伙吧。 咱们现在就过去,这大伏天如果挣上两个钱儿的话,这也是挺不错的一件事儿。” 张老铁他们父女俩立刻开始收拾家伙了,他们马上就要做出发的准备工作了。 张老铁的妻子见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又要出门儿去了,她忍不住地也笑了。 “哎呦喂,真没有想到呀,在这大暑天的,你们还能遇到这么一桩子生意呀。 如果再能挣上几百块钱的话,那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事儿。 我说当家的,那里离咱们家不是挺远的么? 那里离咱们这里不是有个十七八里地么。 我说胖子,你是怎么揽着这个活儿的呢?” 那个胖子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大嫂,你兄弟我这不是没有别的能耐吗? 说句实在话儿,我这个人也爱交往,哪里有活儿的话,他们都愿意找我的。 那里离咱们这里也不太远,也就是个二十来里地的样子吧。 好在我们现在都有电动车子,这过去一下子也是挺方便的。 如果没有这电动车的话,这要是骑着车子蹬过去的话,那可就受老了罪了。 现在这生意清淡,跑远点儿跑远点儿吧! 如果不跑远点儿的话,你说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由于现在这死人的事儿也特别少,好多的这吹唱班子早就散了。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他们才给我打电话了。 我说大嫂,你就在家里待着吧。 我们几个人这就走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 我看你们几个人就做个伴儿吧,这样路上也安全一些的。 说句实在话儿,现在这大深的庄稼地,这来回跑的话,我还是挺不放心的。” 张老铁三个人拾缀好了家伙,他们立刻也就出发了,这二十来里路,几十分钟他们也就到了。 来到了死人那家门大门口,只见这大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了呢,他们的两个同事早已经坐在了这家的大门口的桌子旁边了,他们的两个同事现在早已经过来了。 那两个人一见张老铁他们三个过来了,他们那两个人连忙跟胖子他们三个人打招呼。 “唉哟喂,我说老张,胖子,赶紧过来坐下吧! 我们两个人早就等着你们呢。 即然咱们人都到齐了,我看咱们还是先敲打一会儿再说吧。 刚才人家主家已经说了,人家这可不是什么大喜丧,人家这是死了一个能干活儿的壮劳力呀。 咱们稍微弄上点儿响动儿就行了。” 张老铁听了咧嘴一笑。 “嗯,这倒也行,那咱们就挣个泡蘑菇的份子钱儿吧。 即然人家管事儿的有吩咐,那咱们就按人家的吩咐做吧。 这么大热的天儿,这又没有演唱会的话,那咱们就挣他们个份子钱呗。 唉,这也太不上算了吧。” 张之若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爸爸,既然人家是出车祸没的人,说句实在的,这一家子也真够倒霉的了。 咱们这些人虽然是为了挣钱,可咱们也多少有点儿同情心吧! 我看挣钱少点儿挣钱少点儿吧! 咱们就别再给人家添麻烦了,说句实在话儿,人家这家子人家也真够可怜的了。 人家悲伤之余,咱们再给人家添乱子的话,那似乎就有点儿不合适了。 什么挣钱多点儿少点儿的呢,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呢?” 张老铁听自己的闺女这么一说,他不由得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既然你刚才这样说了,那这个事儿就算了吧。 说句实话儿,这出车祸的人家,一般的家庭都十分得可怜,如果咱们再给人家添乱子的话,那的确有点儿不合适了。 来了烧纸的人们咱们就吹打一会儿闹个动静儿,如果没有这烧纸的人们,那咱们就在这里瞎胡混呗。 反正也就是两三天的功夫,挣俩小钱儿挣俩小钱儿吧。 说句实在话儿,谁没有同情心呢。” 到了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那些烧纸吊唁的人们也就不再过来了。 吹唱班子的人们收拾家伙,也就各自回家去了。 一连三天时间,吹唱班子的人们都在这里泡蘑菇玩儿,虽然该吹打了吹打,该参灵了参灵。 不过,即然人家管事儿人的已经吩咐他们了,这个仪式也就搞得马马虎虎的了。 等把人埋了以后,他们这些人们的份子钱也就都发下来了。 每个人三百块钱,整个丧事儿闹得挺缩里缩气的。 吹唱班子里的这些人们也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了,他们只好拿着这些钱回家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张之若笑呵呵地说:“嗯,这也不错,这大暑天的,咱们又挣了六百块钱。 挣六百就多六百,这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儿吗? 等咱们回到家里以后,我看我还是继续学习去吧。” 张老铁听了嘿嘿一笑。 “我说小之若,看起来你还是挺知足的么。” 张之若听了一眨眼睛。 “我不知足又有什么法子呢? 人家家里死的这是一个壮劳力,这又不是什么老喜丧,咱们找人家少要一点儿,那不是应该的嘛。 这个事儿已经办下来了,我看我还是回家继续学习去吧。 如果不利用暑假好好地补一补功课的话,你说我又怎么能在年底的时候考第一名呢? 知足者常乐嘛,如果什么事儿都不知足的话,那不就变得贪得无厌了吗?” 父女二人回到了家里,张之若就继续趴在桌子上学习去了。 张老铁一见自己的闺女学习这样用功,他也就放下心来了。